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539章 位上劍懸
更新:09-05 22:55 作者:剎時紅瘦 分類: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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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手指提了壺把,那長流傾斜,琥珀色的暖液注下白玉盞,七八分滿時,司馬修才抬眼看著來稟報消息的婢女,他甚至都不記得這女子名喚鵲兒還是燕兒,只有個「鳥名」的印象,他見婢女那雙狡黠的眸珠,左偏斜挑,亮晶晶的期待著淮王的回視,司馬修發出不露聲的冷笑。
「覃氏真答應了帶話給晏遲?」
聽得這問話,鵲兒的眸珠終於是回復了安分。
她有些懼怕司馬舍人。
「是,湘王妃確然是這麼答應的覃孺人。」
「覃孺人沒說一個字多餘的話?」司馬修又問。
「覃孺人有些遲疑,但婢子在,孺人不敢露出痕跡來,婢子能看出孺人強忍下不安,極力遊說湘王妃相信王妃確然不認為陳皇后會加害太子,是按殿下和舍人的交待……覃孺人說王妃心善,從不會惡意揣測他人,且王妃認為陳皇后曾經遭遇過喪子之痛,肯定不忍再傷害無辜的稚子,且陳皇后真心實意將太子撫養成人,太子必會報答撫養之恩,陳皇后也不用再擔心鳳印有失。」
鵲兒詳詳細細把她監視到的情形講述清,眸珠又忍不住轉向淮王:「殿下,覃孺人離開湘王府,對奴婢一直冷著臉,且回到居院後便倒臥不語,直到此時,都不曾搭理過奴婢。」
「為了樂兒,這回確然是太委屈了阿舒。」淮王長長一聲嘆。
司馬修的唇角勾一縷更深的笑意:「殿下該去寬慰安撫,也相信覃孺人會想通的,只要還有殿下的恩寵在,她日後不愁再無子女。」
長指終於是捏了白玉盞,司馬修背過身去飲酒。
芳舒也很想大醉一場。
如果大醉之後就能大醒,結束這場關於人生的噩夢。
數百日夜,自從她被捲入這場詭計,就此悔不當初,她想如果這世上真有後悔藥,飲完就能回到起初,她必定不會再相信淮王府能為她的歸宿,只要安分的伏低在淮王妃之下,關於她的人生就將平安順遂。
可現在放縱的大醉,又有什麼用呢?她沒法救出陷在泥淖里的兒子,她甚至沒有十全把握庇護女兒的平安,她聽憑安排的邁出這一步,好像就踏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淮王來了,芳舒還要打起精神聽這個男人那番安慰的話,輕飄飄的鑽進她的耳朵里,在腦海中卻漸成風暴,凌厲的寒意,卷得她的頭蓋骨陣陣刺痛,她看著窗外那片白淒淒的月光,不知什麼時候情緒開始漸漸崩潰。
「別哭了,阿舒。」
她在哭麼?
一抬手,摸在臉上果然是濕跡。
真好笑啊,她為什麼連哭都不能哭?如果她真的言聽計從,現在就只能一日一日地等著兒子的死訊傳來,委屈?這是「受委屈」三字就能抹消的悲恨麼?淮王可以不把她當人,但是平兒可也是他的親骨肉!
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親骨肉當作工具?!送給司馬修讓他用為刺殺政敵的匕首!!!
「只要能保殿下平安,保王府平安。」芳舒最終這樣說。
此夜。
芳期突然被驚醒,她睜著眼望著帳頂,一時間只覺得全身都是汗意,又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明明晏遲是陪她一同安置的,但現在枕畔空空。
剛坐起來,錦帳便被掀開,白色中衣外只虛披了件青墨裳衣的晏遲擋了那一側的燭火,芳期看不清他的眉目,但身形已然熟悉,她抱著衾被,下巴放在膝蓋上,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點委屈。
「怎麼了?」晏遲被半邊錦帳卷進銀鉤,他坐下來,終於有明亮的燈色照在了床上,他能看見芳期微有些潤濕的髮鬢,眉頭蹙起:「是身體哪裡覺得不適?」
「做噩夢了。」芳期的聲嗓有些發悶。
晏遲失笑。
都是當娘的人了,做個噩夢還要撒嬌,怎麼就這樣招人疼呢,他把人連著衾被都摟進懷裡:「說說,做了什麼噩夢,要不要我替你卜一卦安安心?」
「我想不起來都夢到了什麼。」芳期靠著晏遲的胸口,才覺得心中踏實一些,她深吸一口那體膚上透出的一股幽幽的像蒼松青柏似的香息,腦袋忍不住在懷裡蹭了一蹭:「大街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