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拉著司司拍了好幾張照片。

    天龍居院內的景物本就古色古香，一場大雪後，到處蓋了一層瑩白，更是景色宜人，隨隨便便一張照片都像一幅上等的古風畫卷。

    玩累了，司司就被宮小白奴役堆雪人。

    「會滾雪球嗎？滾個大點兒的，當腦袋。」司司拿鐵鍬鏟雪，堆在一起。

    宮小白笑得賊賊的，「這個我會！」會得不能再會了。

    司司以為她在吹大話，可是，親眼看見她團了一個雪球，在積雪厚的地方滾啊滾，滾啊滾，很快滾出了一個又圓又大的雪球。

    眼睛裡透出絲讚賞，原來她真的會！

    他這邊也快弄好了，堆出了一個雪人的身子，揉揉凍得通紅的鼻子，隨意道，「天龍居每天就你一個人？」

    「不是啊。曹亮叔叔，毛牛阿姨，還有一幫傭人。」宮小白蹲在地上搓了一堆大小不一的雪球，以備需要。

    「宮爺呢？」

    「他每天早上去公司，夜晚回來。」

    顯然，她還不知道，她口中的宮爺此刻正在客廳，看著他們，如同看著兩個二傻子。

    司司站起身用鐵鍬將雪人身子凹凸不平的地方拍平，頓了頓，「難怪你追不上那位爺，一天到晚都見不到，根本沒機會嘛。」

    宮小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種「我很懂」的意味。

    頓時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拐著步子到他跟前，語氣分外真誠，「那麼，請問你有何高見？」

    她也是沒轍了。

    送花他不喜歡，送禮物他看起來興致不高，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司司笑得神神秘秘，朝她勾了勾手指。

    宮小白像個小狗一樣，湊近他。

    司司一張俊臉近在咫尺，皮膚白皙，比女孩兒的還要嫩。烏黑的眼珠如墨色琉璃，薄唇掛著淺笑，懶洋洋的。

    「你喊我一聲哥，我教你怎麼追宮爺。」他挑了挑眉，「怎麼樣？」

    宮小白眼含鄙夷地上下瞅他一眼，「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憑什麼喊你哥。」

    司司繼續誘惑，「先別管這個。就說你想不想追宮爺吧。」

    宮小白不假思索地點頭。

    「這不就得了。」司司眼睛裡閃著從未有過的光亮，仿佛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宮小白在腦中權衡，她可不笨，誆她叫他哥哥，萬一他不幫她追宮邪怎麼辦。那她不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司司見她一臉思考狀，也不催她。

    宮小白腦子轉了n個圈，悚然一驚，巴掌大的小臉上作出吃驚的表情，「哦哦哦哦，我終於想明白了。你帶我吃好吃的，還送我禮物，現在還說幫我追男人，其實是想讓我叫你哥是吧！」

    她一副「別試圖狡辯我已經看透你」的模樣，噎得司司一個字說不出。

    ……你怎麼這麼聰明！分明看著傻夫夫的啊！

    他面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一把勾住宮小白的脖子，露出假笑，「千萬別這麼說。昨天不是說了，我們是好朋友。」

    宮小白拍拍他肩膀，哥兒倆好的樣子，「我們是好朋友沒錯。所以，你還是告訴我怎麼追宮爺吧。」至於喊哥什麼的就別想了！

    司司：「……」居然不上套。

    曹亮笑眯眯喝一口茶，看著院子裡兩人勾肩搭背，頭碰頭，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感概道，「還是同齡的孩子比較有話聊。像我，常常不明白小白在說什麼。」

    宮邪：「兩個白痴湊在一起，當然有話聊。」

    曹亮：「……」語氣里的古怪意味不要太濃。

    宮邪像是想起什麼事，瞥一眼窗外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天龍居的規矩什麼時候變了？人人都能進來？」

    他一道利劍似的眼神射向曹亮。

    室外天陰，正廳開了幾盞壁燈，亮白的光芒下，他英挺俊美的面龐好似鍍了一層光，冷色調的光，顯得人冰冷不近人情。

    曹亮放下茶杯，利索道，「我這就攆人。」

    他自然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攆人，人家好歹是司家的小少爺，在朋友家做客被主人攆走了算怎麼回事兒？

    他扯了個謊，只說司羽找他有事，讓他趕緊回去。

    司司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