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塌了？」

    張懸一呆，僵直原地。

    昨天闖的時候，還好好的，上萬學子進入其中，各自施展才學，最終決出前五百名……怎麼會突然塌了？

    「剛費師說的！」

    陳樂瑤悄聲道，眼中也滿是不敢相信。

    很顯然，這個消息，對她來說，也極為震撼，否則，也不可能見到張懸，就直接說出來。

    「費師？」

    「就是前面那個，他是精英班的班主任，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他，不懂的，也可以向其諮詢！」陳樂瑤向前一指。

    張懸看去，一個中年人正站在正前方，幾個學子圍在四周，似乎在詢問什麼事情。

    「說因為什麼了嗎？」

    闖山門的制度，經歷了數萬年，都屹立不倒，怎麼突然間出現如此變故？

    「好像是說，鎮壓山門愧聖的雕像碎了！」想了一下，陳樂瑤道。

    張懸滿臉的不解。

    山門倒塌和雕像碎裂有什麼關係？

    「闖山門的制度，是愧聖建立的，是一個由他製作的摺疊空間，很多考核項目也是由他的意念進行控制，雕像碎裂，就代表他留下的意念泯滅，空間再沒了支持，自然而然就崩塌了……」

    陳樂瑤道。

    「這……」張懸皺眉。

    曾與愧聖相處了三天，對這位聖子殿的第一任殿主，十分感激，本以為擁有開啟掌教令實力之後，再去找對方，當面感謝，沒想到這麼快，意念就消散了。

    「存在幾萬年，哪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生命也到了盡頭……」

    感慨一聲。

    人人都有壽命的限制，哪怕是孔師都沒有跳出時間的長河，超脫物外。

    這位愧聖生前，儘管實力極強，但是死後意念存在的時間，也是有限制的，一直沉睡的話，還能存在的久一些，每一次考核都要甦醒一次，久而久之，潰散只是時間問題。

    「是啊！」陳樂瑤點頭，忍不住感慨：「愧聖的意念消散，以後殿主的位置就更難確立了……」

    「殿主？」

    「你還不知道吧，據說，愧聖的意念不光是選拔學子，最重要的是選拔新的殿主，聖子殿，歷屆殿主，都是由他親自選拔而出……現在意念消散，新殿主還沒確立，無論誰去做，都會名不正言不順……」

    作為一方勢力的天才，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些事情雖然機密，對她來說也不算太難打聽。

    「這……」眨了眨眼睛，張懸正想說話，就聽到房間中間一個嘹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轉頭看去，正是剛才和幾個學生說話的費師。

    「看樣子我們精英班的人已經到齊了，首先，歡迎諸位成為聖子殿的學員，今後的一段時間，我會和你們一起度過。現在，請各位自我介紹一下，儘量讓大家儘快的認識你，並且熟悉，因為，以後你們要和自己的同學，相處相當一段長的時間。好了，第一位，馮子軼……」

    張懸看去。

    這位馮子軼，能夠連張家的人都壓了一頭，成為考核的第一，說明了能力，他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個青年走了出來，看起來，二十四、五的樣子，模樣很是平凡，沒有過人的氣息，也沒有驚人的容貌，走在人群中，不仔細觀察的話，有可能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明理之眼照耀下，可以清晰看出對方體內狂暴的氣息，如同江河沸騰，一旦點燃，必將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領域境後期……的確好強！」

    神色凝重。

    對方不過二十四五歲，就有這種實力，天賦可以說，強大到可怕。

    「我叫馮子軼！」

    走出人群，青年沒有太多話語，只是介紹了名字，便不再多說。

    不過，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第二位，張栩！」

    費師道。

    他那裡儘管有每個學員的詳細資料，但是對方不願意說，也不好過多解釋。

    伴隨話語，又一個青年走了出來。

    這位看起來比馮子軼還要小，和自己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