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過幾天就回去。」解有為握著手機，「讓三兒先照顧您。」

    「松泉和小九沒事吧？」解申明沙啞的嗓音從話筒傳出來。

    「沒事。」解有為垂下眼眸，「別忘記吃飯，有事回家再說。」

    剛放下手機，咲舞打開門直白說，「跟我走。」解有為早就清楚他在門口站著，所以一點驚訝都沒有。

    解有為笑著問，「去見師兄他們嗎？」

    「你想太多。」咲舞不屑撇嘴，「只是請你吃飯，免得傳出去我們虐待你。」

    「是嗎？」解有為認真說，「我剛好餓了。」

    食堂。咲舞和解有為一前一後走進來，咲舞開口道，「老大，我把人帶過來了。」

    「其他人沒發現吧？」梁玉辰淡淡問。

    「有。」解有為代替咲舞回答，「你想和我說什麼？」梁玉辰特意叫他過來，還不想其他人發現，可能也是對機關術感興趣。

    當然，這也是解有為的猜測。

    「我知道你想什麼。」梁玉辰輕抬下巴，「邊吃邊說，不會耽誤很長時間。」

    解有為考慮一會，知道自己沒拒絕的權利。

    「這茶不錯。」梁玉辰餘光掃向咲舞，「你先出去等著我。」

    咲舞連猶豫都沒有，徑直點頭離開。

    偌大的食堂就剩下樑玉辰和解有為兩個人。

    「我承認機關術很厲害。」梁玉辰手指輕點桌面，「要不是你們對小匆二蓉下手，我確實會搶奪機關術。」

    「你真誠實，不愧是哈澤團隊上一任老大。」解有為笑意不達眼底，「你現在叫我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打算投入誰的門下？」梁玉辰目光附上少許陰影。

    「我說話不管用。」解有為鎮定自若說，「按照我對師傅的了解，他不會選擇任何人。」

    「如果是你呢？」梁玉辰身子前傾，「你打算選誰？」

    解有為鎖著眉，「硬要選擇，我會選擇新特。」一副為難口味，提起新特卻沒有絲毫猶豫。

    「你這麼心狠手辣，怎麼選擇最溫和的人？」梁玉辰頗為好奇。

    解有為沉默片刻，「我也挺好奇你為什麼嫁給洛誠。」明明是哈澤團隊老大，居然捨得退下去去過平凡人生活。

    「愛情的魅力。」梁玉辰幽幽笑了，「你們師徒三個肯定不懂。」

    「嗯，你說的對。」解有為沒有否認。

    他不會因為某人而退出組織，去過沒滋沒味的人生。

    咲舞站在門口低頭看腳，心中思緒飄到裡面。

    微弱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咲舞視線越過解有為，落在梁玉辰臉上。

    後者輕不可微頷首，立刻擺出請的手勢。

    望著走掉的咲舞和解有為，梁玉辰懶散說，「清塵，秦啟然沒事吧？」

    清塵從角落走出來，神情複雜，「你和解有為說什麼了？」

    「讓解有為放棄機關術。」梁玉辰冷笑，「你猜他怎麼回答？」

    「說。」清塵站在梁玉辰面前，面上表情愈來愈輕。「他要加入新特那邊。」梁玉辰攤手，「他是認真的。」這句話不是開玩笑，清塵應該懂她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