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老師和廢柴小弟的日常 十六、活死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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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鬧鐘,已經早上六點了,想了想還是不睡回籠覺了,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便去了北海大學附屬醫院。
早晨的醫院很是安靜,進了大門只看見一對老夫妻,正在醫院的人工湖便散步,早晨的天氣還有些涼,老大爺坐在輪椅上穿著一件大衣,腿上還蓋著一條毯子,老婆婆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跟他說著話。兩人看見我都對我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我回復了他們一個微笑,心裡不禁升起一種感覺,若是人生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度過似乎也不錯。
住院部的人似乎都沒起來,服務台的護士見我走來,只是睡眼惺忪的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頭。
走進病房,小道士還在睡覺,正想著要不要叫醒他呢,他突然就睜開了眼,倒是嚇了我一跳。看見來人是我,小道士犀利的眼神慢慢恢復平常。
「黃叔,你來拉。」
我點了點頭,「你怎麼樣了?」
小道士試圖曲起身子,然後又放棄了:「不行,感覺一用力腸子啊什麼的都會跑出來。」
「……對了,你昨晚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
「啊?啊!你要小心昨天那個男人。」
「昨天那個男人?我昨天看到過很多人啊。」我仔細回想起昨天一天的驚心動魄。
「就是昨晚跟你一起送我來醫院的那個人。」
「你是說張仲遠?他怎麼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他是妖怪」小道士肯定的對我說。「還是道行很深的妖怪。」我想了想問道:「他是正是邪?」小道士搖了搖頭:「這還真不好說,不過他好像對你沒有敵意,不過不能保證他一直這樣,你和他單獨在一起時一定要小心。」
我心中瞭然道:「好,我知道了。」
「對了……」我將昨晚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向小道士說了一遍,從張仲遠似乎有話要說到打掃乾淨的後院再到叫我名字的人,但我並沒有告訴他我跟那除妖師見面的事,並不是我不信任他,只是覺得沒必要。
小道士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後他慢慢的說:「你說那人叫你了?而且你回頭了,卻發現身後什麼也沒有?」
我點了點頭,小道士想了想從床上坐了起來,從邊上的布包里掏出一張黃紙寫了一串符,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再將符放到唇邊念上幾句咒語突然往天上一拋,符紙在空中突然被一團綠色火焰包圍之後燃為灰燼,嚇了我一跳。
我正在困惑小道士在幹嘛,小道士突然往我肩上一指喊了聲:「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疼痛之劇烈讓我趴到在病床上幾乎坐不起來,小道士見狀連忙掀開我的衣服,但我等了很久他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我扭頭一看他似乎是愣住了,疼痛讓我失去了理智,我不耐煩的喊:「怎麼回事!」
小道士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說著他又急急忙忙的從布包里掏出一張黃紙來,往上寫了點東西,然後貼在我的背上又念了幾句咒。疼痛慢慢的消減下來,很快就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
我掙扎著坐起來轉身就要去看背後的東西。小道士連忙從他的布包里掏出一把黃銅鏡來,在鏡子的幫助下我看清了我的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紋身』,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大概有巴掌大小。我伸手去摸,即使觸覺不靈敏的我也能感覺出來,它是凸出來的。
「這是……什麼?」我問小道士。
小道士搖了搖腦袋:「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回去一塊問問我師傅,昨天那地方我們必須再去一趟。」正說便要爬起來,腳剛沾到地便聽邊上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你可不許走。」
我回頭一看,穿著白大褂的古俞正拿著一本病例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口。還沒等我有什麼反應,小道士便一躍而起發起了攻擊,幾道紙符從他的袖子裡飛了出來結成一個奇怪的陣法,便向古俞飛去,古俞從病例里抬起頭來一揮手,紙符又變回紙的樣子,輕飄飄的落到一邊。符紙還沒落到地上一道白光便又擊向了古俞,古俞張開右手往病例後一頂,用病例擋住了白光,隨著古俞的撤手,白光擊破病例在地上燒了一個洞。小道士見勢又要發動攻擊,古俞輕輕的一揮手,小道士便倒回床上,似乎被什麼力量被壓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