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袁琴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陸妍還是有理智的，並沒有冒冒失失衝上去。

    「你是袁琴嗎？」陸妍站在我身邊，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聽到聲音，袁琴轉頭歪著腦袋看向了她，那雙死魚眼依舊沒有一神采，空洞的眼神中毫無一情緒波動。

    陸妍與她的眼睛對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我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平衡了，看來這陸警官也不是多大膽嘛。

    不過陸妍的異狀也僅是持續了一會兒而已，等她回過神來後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袁琴，你聽得到我話了嗎？」陸妍又問了一句，但袁琴彷如一個布娃娃一樣，保持著歪頭的動作看著她，一言不發。

    陸妍見狀轉頭問我，「她怎麼了？為什麼好像聽不到我們話一樣？」

    我撓著後腦勺聳聳肩，表示同樣不清楚。

    雙方僵持了一陣子，袁琴突然像是開竅了，張嘴像是在話。

    但她出的話卻讓陸妍一陣莫名其妙，她只感覺對方的聲音像是隔了四五層保鮮膜在她耳朵邊著帶口音的方言話一樣，聽不清楚不，而且還聽不懂。

    「她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陸妍又轉頭問我。

    我皺著眉想了一陣，遲疑著，「我大概能聽懂一些，她的意思應該是在問我們是誰」

    陸妍原本也不指望我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本能地問我一聲，卻沒想到我竟然真的能夠聽，頓時又驚訝地轉過頭問我：「你真能聽得懂？不是瞎編的？」

    「呃我不確定，她的話好像是嵬語。」我遲疑著道：「那是古代先人們為了能與陰魂鬼司交流而創造出來的一種語言。」

    「咦！你竟然還懂這些？」

    「是從我師傅那學來的，以前我還一直以為是封建迷信」

    「你師傅還懂這個？什麼時候介紹我們認識一下？」陸妍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我師傅在我十七歲的時候就入土了。」

    「啊，那還真是可惜了。」陸妍搖搖頭，隨即指向了袁琴，對我道：「既然你能聽得懂，那接下來就麻煩你了，跟她交涉一下，問問她，知不知道殺她的兇手是誰。」

    我頭，來到袁琴面前，在對方的注視中，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才開口道：

    「、、」

    我的嵬語得磕磕絆絆，聲音像是在喉嚨里含著一口痰一樣，低沉而沙啞。

    陸妍在一旁看得一臉糾結，要不是看到旁邊的袁琴露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恐怕還會以為我是在耍她玩呢。

    我鼓著腮幫子了十幾分鐘，感覺喉嚨都要啞了。

    陸妍見我停了下了，連忙過來問道。「怎麼樣，她有兇手是誰嗎？」

    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對她搖了搖頭，「袁琴她只是在這裡等網友而已，我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失憶了我估計她連自己已經死掉了都不知道。」

    「失憶？你開什麼玩笑，鬼魂也能失憶？」陸妍聞言瞪大了眼睛。

    「不是沒可能，我猜測她那些忘掉的記憶應該跟她的死有關。」我著，轉頭看了看袁琴，見她又恢復到之前提線木偶一樣的狀態後，無奈地搖搖頭，拉著陸妍往回走去。

    兩人一路來到我家的院，進屋找了個長板凳坐下後，我便對陸妍解釋道：「我師傅以前告訴過我，如果人死前經歷的痛苦太強烈，死後會有兩種結果，要麼忘掉這些痛苦當個呆呆傻傻的陰魂，要麼就是化痛苦為力量，變成害人性命的厲鬼。現在袁琴的情況應該是屬於前者，她可能知道兇手是誰，但那部分的記憶聯繫著她死前的痛苦經歷，所以被她一起忘掉了。」

    「難道就不能幫她找回記憶嗎？」

    「能是能，但我覺得最好不要這樣做。」我皺眉問道「能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嗎？」

    陸妍遲疑了一下，才道「法醫的鑑定是長時間的虐待毒打導致了內臟破損，進而導致失血過多而死，死後又被兇手分屍拋棄，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齊她的屍體」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這、這兇手有夠殘忍的啊！」

    陸妍頭表示肯定，隨即道「接著，為什麼不能幫她恢復記憶？」

    「因為我們一旦幫她恢復了記憶，那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