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命令我跪下來，」杜小雨臉色微紅，神色有些忸怩。她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同桌顧瑞城，後者也在瞪著一雙小且並不漂亮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她，似乎在說：繼續說下去。

    杜小雨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興奮，是終於有人聆聽自己壓在心底秘密的興奮，也有重溫那天奇妙經歷的興奮。「你猜我怎麼做？」

    「不知道，你不會……真的跪下了吧？」

    「我真的跪下了，不但跪下了，心裡還挺興奮，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

    「啊？……我不知道，我覺得……她也太欺負人了吧？你怎麼能讓她這麼欺負呢？你太軟弱了。」顧瑞城心想，男人膝下有黃金，女人呢？就算是女人，這麼容易就給人跪下了那也也太丟人了。他搖搖頭。

    「我知道你心裡會看不起我，其實我也看不起我這種行為，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就是願意服從她的命令，我跪下的時候感覺特別刺激，自己很興奮，很奇怪是不是？後來我到網上查了，這叫**心理，至於為什麼我也搞不明白，就是喜歡被她虐，很賤是不是？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會這麼想，我平時是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即便是你，但今天我特別想說，可能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因為她突然不理我了，我心情難受，你知道，我之前一直暗戀她，我沒法接近她，我是拉拉，她可不是，那天她終於可以正眼看我了，我第一次離她這麼近，第一次感受到她攝人心魄的氣息，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可愛，絕對是下到凡間的天女，我能跪在她腳下真的是很幸福，當時就是這個感覺。當然我不能表現出來我渴望被她欺負，否則讓她多看不起啊？……」

    「可是……」顧瑞城打斷她的話，「你這樣她同樣看不起你啊，人家一句話你就跪下了，讓你幹嘛你就幹嘛，這不是……就算不是賤，那也是傻，也是軟弱，她怎麼看得起你嘛。」

    「我知道啊，但是我表現的是很害怕她，害怕她就正常了，咱們班有幾個不怕她的呢？別說咱們班，咱們學校有幾個不怕她的呢？我怕她所以不得不服從她，應該很正常吧？而且我當時的表情就是被她嚇傻了的樣子，我相信自己表演得還可以。」

    「那然後呢？她欺負你了？」

    「恩，她打了我一巴掌，還真挺疼。」說著杜小雨不自覺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臉。

    「臥槽！你就那麼老老實實地被她打？」

    「嗯，當時雖然很痛，但是……她就在我面前，相隔不到半米，那麼的美，她的光芒足以將我融化……看著她絕美傾城的臉，我就不覺得疼了，不但不痛，反而有種很幸福的感覺，啊，這是她那美麗的手打的我，我真幸運，第一次跟她的肌膚接觸……好幸福的感覺……而且我跪在她腳下，她高高在上……」

    「停停，別說了，你這……你這……你這愛得也太誇張了，我覺得你心理多少有些扭曲，應該看一下心理醫生。」顧瑞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屑地看著她。他實在是不懂自己彬彬有禮、有修養，學習好，又是班幹部的同桌內心居然是這樣的。這太顛覆她一向在自己心理的健康形象了。

    「我知道，我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搞不明白是不是因為愛得不到滿足所以才會讓自己扭曲。搞不明白，網上查了，什麼說法都有，還有說是正常的。」

    「肯定不正常，你還是改了吧，蘇璟雯這麼霸道的女孩你不愛也罷，再說她又不是拉拉，跟你就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但是……愛不受人控制啊。」杜小雨沖顧瑞城淡淡一笑，笑中帶著幾分苦澀。她伸手撫弄了一下遮住半邊臉龐的頭髮，抬頭往窗外看了看，外面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在說什麼話，在想什麼事情……

    「那她有沒有說為什麼打你？」

    「說了，她打了我之後就問我，為什麼打小報告。我說，打什么小報告？我不知道啊。」

    「小報告？有人打她的小報告了？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是真不知道，我剛說完她又給我一巴掌，她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傾，倆眼盯著我，就這麼盯著我，說，裝，接著裝，我跟周藝軒親嘴的事情只有你看見了，不是你是誰？」

    「啊？她跟周藝軒親嘴？原來他倆……」顧瑞城一副驚訝的表情。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