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倉里,地面上血淋淋畫著法陣,中間掛著一胖子,周圍四散堆著死狀各異的駭人屍體。
這屋那味兒也受不了,煙味,酒味兒,血味兒交織,提鼻子一聞別提多難受了。
就在這麼個環境下,林布朗把薑汁頭拴在穀倉的木頭柱子上,劉永祿挑了兩把乾淨椅子和一個木箱子,倆人往椅子上一坐,劉永祿不敢拿黑石,挑了一塊大小合適的小木頭。
「啪!」
他一拍小木頭。
「可算把你拿著了!昨天晚上的事兒,你說與不說!」
薑汁頭垂頭喪氣坐在稻草上,心說,這鮑德溫家族的人還真都有神經病誒,眼前這人嘴裡亂七八糟說的都是什麼啊。
但看那意思他也猜得出,劉永祿是認定了自己和昨晚的兇殺案有關,他也納悶,這人是真知道點啥?還是在這詐我呢?
「瑞奇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啊,昨晚我們幾個人在穀倉里喝酒,弗農先生也在。
喝到半夜就見四周的煤油燈燈火有了變化,最開始是火苗忽明忽暗不太對勁。
那那個拉爾森去檢查,火苗突然變成了慘綠色。
然後陰影里撲出來一個怪物,怪物抓住拉爾森就」
薑汁頭也沒想到剛回去通風報信,立馬就有人能拘自己回來審訊,他那瞎話還沒編圓呢。
劉永祿也是看這幫人平時太可恨了,今天誠心想敲打敲打,但支棱著耳朵一聽,不對,這人說話支支吾吾,眼神多有閃躲,瞎話編的也是驢唇不對馬嘴,要麼瘋了,要麼就是真有事啊。
「好厲害啊!把他給我帶上來!」
淋被聽到這話,從包袱里掏出了一把拳刃匕首,這東西東西是套在手上用的,掛住人的肩胛骨就不鬆開,他直眉瞪眼朝著薑汁頭就過去了。
薑汁頭一看這個,趕緊以膝代腳往前湊合了兩步,一邊哭一邊說:
「瑞奇先生,瑞奇先生,我冤啊,真有邪神!是真有邪神啊!」
嘿,他歪打正著還真沒說瞎話,但劉永祿肯定是不信這個。
「帶到,一旁侍立!」
淋被一看薑汁頭挺識相也沒拿自己這拳刃扎他,就朝著薑汁頭後腰上踹了一腳,給他踹了個狗啃屎,踹完了他念了聲白,回到原處站在劉永祿身後。
那他怎麼知道要說這個呢?劉永祿剛才教他的唄。
「那我且問你,既然是畸變怪物傷人,這死者腦袋上怎麼能有槍傷呢。」
這一點不用多高明的觀察力就能看得出來,薑汁頭也是準備以後再慢慢完善現場的,沒想到啊,當天就讓人抓住了手腕子。
「那那邪神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他蠱惑我們自相殘殺!」
嘿,又讓他給蒙對了。
「胡說八道!既然有此等能力還用得著顯出真身殺人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嚇暈過去了,瑞奇先生,你信我,我真沒撒謊。」
為啥薑汁頭哭的這麼厲害?因為他眼睜著,看見淋被把包袱里的輻條給抽出來了。
淋被心裡也有火,心說這個邪神忒不懂規矩了,你要殺人給我留幾個好不好,你全給包圓了,我血祭誰去啊。
「慢,那你說說,這地上的煮鴨子又什麼怎麼回事?」
「鴨子?哎呀,這個鴨子也受了邪神的蠱惑啊,明明都是死了的大雁野鴨,突然把眼睛睜開了。
爭先恐後地撲上來哎呦!踢人,不是,撲上來咬人。」
他哎呦什麼啊,林布朗一輻條先插他屁股蛋子上了。
「這煮鴨子,沒腦袋,沒腦袋楞能飛那麼高咬人嗎?」
「我不知道啊,我暈過去了,當時場面太混亂了,對了!」
讓林布朗這麼一紮,薑汁頭腦子反而清醒了,他想起來律師了!這樓上應該還有一個人啊,自己怎麼把他給忘了。
清點屍體時他四周都翻過了,沒別人,那麼說那律師去哪了。
「那律師!叫巴洛的律師,他不見了,他就是邪神的信徒啊,瑞奇先生,我冤枉啊。」
「哦?」
劉永祿假模假式還在那做筆錄,其實本上滿盤寫了不到十個字。
第 162 章 還有意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