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娃這人別的本事沒有,但久在歡場裡打滾,少女身上是什麼味道,經過人事的少婦身上什麼味道,提鼻子一聞她就知道。
米莉唐分明就是一個青澀少女,可孩子卻 5 歲了,瑞奇什麼用心不言而喻了吧。
雖然他剛一來隱修院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剛才的回答也是言之鑿鑿不像說謊,但肯定對遺產野心頗大。
艾娃輕笑著搖了搖頭,因為她想到了女巫給她的第二個預言。
聽艾娃說完這句話,劉永祿心裡也是一驚,嚯!大姑可以啊!有東西!米粒兒是男人這的事兒楞讓她看出來了。
但他也不慌,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步,誰能繼承鮑德溫家族的遺產已經不是法律文書說了算的了,誰能拆解開這其中的謎團,誰才能成為隱修院未來的主人。
劉永祿耷拉著腦袋繼續往回走,準備回去睡覺,卻沒想到前面還一個人兒等著自己呢。
誰啊?廚師巴巴。
剛才發生的一幕不止是鮑德溫家族的人,那些傭人可也都看在眼裡呢。
安德里亞小姐在屋內狀若瘋魔,一會摟著玩偶餵奶一會兒又將書櫃書櫃整個扳倒,再一頁一頁撕碎裡面的書籍,畫面的衝擊力太大。
巴巴包括其他的傭人都嚇壞了,加之弗農少爺喊回來的律師又一口咬定昨天晚上在走廊里看到了畸變的怪物,更讓傭人們人人自危,感覺隱修院內已有了風雨欲來之勢。
他們也是有病亂投醫,只覺得這位剛回來的瑞奇平時待人和氣,身邊又跟著一位勇武了得的保鏢,自己想要在隱修院活命,非靠他不可。
幾個人一商量,巴巴平時和劉永祿走的最近,就推舉他把劉永祿請過來,央求兩句,看看能不能吃上一顆定心丸。
有道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幾天劉永祿可沒少麻煩後廚,尤其是巴巴,三天兩頭地給他開個小灶準備點零食啥的。
所以即便如今已經很疲乏了,劉永祿依然強打精神,讓米粒兒淋被先帶著小虎回去休息,自己陪著走一趟。
「不是,巴巴,介我就不明白了,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既然擔驚受怕,走不完了,在這待著幹嘛?」
「呃,瑞奇先生,我們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您也看出來了,隱修院裡的傭人包括我和你們長得不太一樣。
您也知道,我們是外鄉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隱修院,突然讓我們離開這裡嘿嘿,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啊。」
劉永祿拍了拍巴巴的肩膀,他是打心眼裡同情這個哥們,誰生下來就是伺候人兒的命啊,要怪就怪隱修院裡面的隱情太多,巴巴他們肯定也是因為某種原因,被人設計捆住了手腳才一直離不開隱修院。
想到此處,他又想到了日記,巴巴他們是 500 年前那個異域教團的後人,只是不知道過了那麼長時間,留沒留下什麼老祖宗的東西,可以幫助自己破解謎團。
倆人順著一樓的走廊就進了廚房,這地方劉永祿也是第一次來,正看見倆廚師從籠子裡掏出了兩隻野兔,準備宰兔子添個肉菜。
本身摩西薩德人是不吃兔子的,但巴巴他們這幫人吃,經常從旁邊的樹林裡逮兩隻野兔改善伙食。
「哎,別別別別,等我走了你們再拾掇。」
劉永祿屬兔的,他們家也有這個老例兒,不知道是打哪傳下來的,不能吃本屬相的東西,劉永祿小時候脖子上還戴著一個小兔玉佩,也是家裡人迷信給他請的。
這個觀念打那時起就在劉永祿心裡紮根了,平時團里去重慶四川演出,麻辣兔頭冷吃兔,他是一概不碰。
「瑞奇先生,您是」
巴巴還不明白為啥,趕緊揮手讓那倆廚師先別殺,把兔子又給塞回籠子裡了。
「心軟心軟吶!」
巴巴這句話算是摸了劉永祿的電門了,他一邊說還一邊走到籠子旁邊摸了摸兩隻小野兔。
「長這麼大個子,沒看過宰牛、宰雞、宰活魚,沒看見過!
聽說過。哎,宰魚,大活魚,活蹦亂跳的,活魚。摁著!拿刀,拉肚子。聽說過,沒看見過。」
後廚這幫傭人一聽,這位瑞奇少爺可太善了,和隱修院那幾位一比較,人性一天一地啊,小動物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