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意思是自己不配問他的身份嗎?
應該是這樣,就算是自己侍奉的那位,也不能直接稱呼他的名諱,那不僅是一種不敬,甚至還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危險。
是了,他的意思是他不能念出他背後那位大人的名諱。
對方看來遠比自己的層次更高,甚至可能就是某位大人在人間的一具化身!
這麼想來,對方能觸摸,舔舐黑石,能從黑顱島的夢境中全身而退,那就不是偶然了,對方現在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和自己聊天,很可能是不屑於自己的把戲,要不然自己早已瘋狂而死。
想到這,派屈克顫抖著蠕動嘴唇,緩緩開口:
「那那個,請問閣下昨天從黑顱島上離開時是呼喚了哪位神明?您告訴我,我這邊也好有個交待。」
坐在對面的劉永祿一翻白眼,哪位神明?什麼亂七八糟的,難怪跟那老太太是一對兒呢,原來腦子裡都有點哏秋(毛病)。
我昨天就說了一宿相聲啊,哪位神明?我祖師爺是窮不怕,他算神明嗎?
還是別拿祖師爺瞎打岔,給他隨便編一個吧,編一個專殺賴蛤蟆的,誰好呢?對,小時候看葫蘆娃,就踩死了不少蛤蟆精。
想到這劉永祿隨手從包里掏出來了個筆記本,畫了一個葫蘆娃簡筆畫遞了過去。
派屈克顫抖著接過畫,看了看,一個大頭孩童,上身穿著坎肩露著肚皮,下身穿個短褲沒穿鞋,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小葫蘆。
「這位神明」派屈克想發問,但又趕緊閉了嘴,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開始對不可直視的神明產生了不該有的好奇心,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啊,這只是一個,我們這個神,哥七個呢,其他六個也都差不多,我就懶得給你畫了。」
「七個」派屈克忌憚地看了眼劉永祿,他知道很多神明在人間都會有多個化身,不同的召喚儀式會召喚出不同形式形態的神明。
眼前之人竟然洞悉這個神明的七種形態,他對該神明的了解是何其深邃。
「瑞奇先生,那塊黑石」派屈克不安地撮著雙手,推敲著措辭,終於鼓起勇氣繼續道:
「那塊黑石對我們很重要,雖然我們還有其他黑石,但這塊石板是文書中關鍵的一環。
不知您能否把它先還給我。」
派屈克小心抬頭,就看盤腿坐在床上的劉永祿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見他看來則報以冷笑。
這一笑差點沒把他心臟給笑出來,連忙開口補充道。
「當然,不會白要您的黑石,我們我們會做相應的補償。」
補償?劉永祿樂開花了,你要回你自己的東西,還得給我補償,腦子裡果然有泡。
但找他要多少合適呢我昨天 2 磅買了一頓咸帶魚,這石頭我怎麼也得找他要 50 磅吧,想到這他緩緩地舉起了五根手指頭。
五件古遺物!?派屈克內心一抖,一股怒火就要蔓延,但剛起苗頭就被他壓了下去,趕忙低下頭,就怕剛才稍縱即逝的不滿表情被劉永祿發現。
對面坐著的可是一位受到神眷的可怖人物,如果惹毛了他,自己的下場不知會如何悽慘。
想到這裡他強顏歡笑微微抬起了頭,舉起了兩根手指,一件古遺物能換兩件,這已經是破天荒的價格了。
「你剛才說的不挺好聽的嘛,怎麼還帶劃價的。」劉永祿嬉皮笑臉地從桌上拿起黑石往空中拋了拋。
「那個希望瑞奇先生理解。」派屈克也搞不清對方脾氣,不敢多說話,只是努力擠出一個真誠笑臉。
「這個數兒,行就行,不行你就現在就給我」劉永祿身體前傾,舉起三個手指頭。
他話還沒說完,對面的胖子立刻開口說道:
「行!那就三件!不過瑞奇先生,事關重大我也需要回去籌措一下,這是我的名片。」
三件?三件啥?金條還是黃瓜?讓你掏 30 磅怎麼這麼費勁呢,劉永祿摸不著頭腦只得接過名片。
「你東西拿來之前石頭就先放我這,我什麼時候見到東西,石頭什麼時候還你。」
劉永祿感覺自己現在的口吻有點像高中時的流氓大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