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式 第104章 媚舞惑神
沒想到她手中的那塊玉佩還真是塊靈玉,這種靈光十分微弱,沒有靈目術加持的世俗人根本無法看出端倪,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分辨,古有日暖藍田玉生煙之說,刨去詩人的浪漫主義誇張情懷,詩句本身也還是蘊含有幾分道理的。
玉蘊靈光,如為暖玉,打一盆清水,這裡說的盆多為銅盆,瓷盆也可以,將玉放進盆里,然後把水盆擱置到陽光能直射到的地方,上有陰涼,玉里蘊含的靈光受到催逼,水面寧靜,清水卻會生出類似波盪搖曳的假象,即是靈玉生煙。
如靈玉為寒玉,催逼的方式又有不同。
這種玉落在行家手中,自是珍貴無比,玉中自有道韻脈紋,稍加溫養,少說也頂的上一件高僧大德開光了的法器。但一旦收藏失法,玉中蘊含的靈光逸散,脈紋殘損,則會淪落為一塊凡玉。
見著小白目不轉睛的這副模樣,坐在一旁的齊總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打斷小白的注意力,然後垂目看向腳面,神色間掩不住的尷尬。
小白莫名其妙,收回觀看玉佩的眼神,看了邊上齊總一眼,見他不說話,又看向一旁的臉上同樣尷尬之色隱現並隱有慍色的齊夫人,對方同樣沒有言語。小白詫異,心中還想對方這是搞什麼飛機,繼而眼睛掃向齊雪,小白一愣,頓時明白剛才自身行為的唐突。
坐在椅子上的齊雪基本相當於一絲不掛,握玉佩的手疊握著就擱在她的大腿上,小白本是看她手上的玉佩,但從齊總夫婦角度看來,這貨則是恬不知恥的眼都不眨的盯著女兒的妙處看個不停,這叫為人父母的他們如何能不難看羞惱。
這冤屈還真沒處說去,常人哪能想像他能隔著一丈出頭的距離,把一塊巴掌大小的玉佩上的雕鏤看得一清二楚,再說話說回來,他也確實順帶著遛了幾眼,算不的真冤屈。
這一番鬧騰時間已不知不覺近了午時,小白髮現齊總夫婦的神色陡然難看,甚至隱隱有坐不住的意思。這倒是難得,對方夫婦經營健身館雖然算不的多大的買賣,但大場面也是經慣了的,生活環境優裕,久而久之身體自有雍容氣度,什麼情況能叫他們露出現在這般神態,倒叫小白微微有些好奇。
就在這時,小白神識猛然撲捉到一絲靈力波動,順著波動方向看去,小白看見齊雪手中握的玉佩靈光一閃,從中冒出一道白灰色的淡影,繞著齊雪一卷,一道稍顯明晰的灰影從齊雪體內冒出,雙雙一併投進玉佩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當真是電光火石,再看齊雪,只見她神情猛然一怔,雙眼空洞無神,直愣愣看著前方,但只是瞬間之後,雙眼立即恢復了神采,而且此時的眼神不同於之前的單純,裡面包含了歡快、甜蜜、幸福、羞澀,等等不一而足。
這感覺特詭異,就想一顆失水的樹苗,突然接了地氣煥發了青春活力一樣,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枯木逢春。
小白這邊還看的饒有趣味,齊總那邊卻已經近乎要暴走了。
齊總當此光景,牙關緊咬雙手握拳,額上青筋暴突,眼中憤怒之色直欲擇人而噬,但這憤怒只持續了短短片刻,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人一下耷拉了下來,整個精氣神仿佛都被抽掉了一樣,仿似彈指之間蒼老了數歲一般。
穩了穩心神,齊總面現憂戚的看了女兒一眼,又看了身旁少婦一眼,轉頭對小白示意了下,匆匆起身避了出去。
看著離去的的齊總身影,小白心中已經隱約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出所料,原本一直安靜的齊雪表情豐富了起來,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作出各種姿態神情,張嘴呀呀呢喃,聽不分明,隱約只能抓住一些簡短詞彙的意思,無非是「我好想你的」,「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你了啊」,「你想我了沒?」之類情人見面間的互述了衷腸。
神情中的歡喜和扭捏羞澀是遮也遮不住的,粉霞也快速湧上她白皙粉嫩的面頰。
這模樣,就是個瞎子都知道這是陷入戀愛中的年輕那女應有的正常表現。
但假如女孩的戀人是一個玉佩圖畫中雕鏤的一個虛無男子,那又另當別論了。
片刻之後,齊雪又跳起了舞蹈。
正如她父母所說,齊雪跳的確實是一種苗舞,只是這舞蹈的肢體動作十分怪異,雖然仍保留了苗舞一貫的肢體動作的簡約和活潑,但卻在這質樸的肢體伸展中無不彰顯著一種端莊和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