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先前見中年一番做作，小白抱著看戲的心思倒要多於防備，這一傢伙倒是把他嚇了一跳，連忙凝神守元，卻發現神識衝擊下僅僅是眼前金星一霎就隱，腦袋昏沉了兩息不到就變得清醒，竟是空緊張了一場。

    想想也就恍然，一個世俗人，神識能有多強大，更別提這種神識外放攻擊了，至多也就是形成一浪似的散射狀精神波衝擊，要更進一步凝神成形，那是想也不用去想的。

    這人倒是有點意思，回復過來的小白抬眼打量了中年一眼，眉頭微皺，不動聲息中掐了個法訣，靈目術加持，體內真氣往雙眼送去，就見雙眼中倏地青光一閃，鋒利似劍直刺對方，和中年人對了一眼，然後不再管對方，就又耷下了眼皮。

    君子都講究個以直報怨，何況他這一向以小人自詡傢伙，自然不會隱忍不發，當即爭鋒相對的給了對方一點厲害瞧瞧。

    別看剛才那一擊沒怎麼奈何得了他，但要是用在旁人身上，輕則腦震盪，重則腦幹受損引起個神經激素紊亂癲癇什麼的一年半載生活不能自理都是運氣好的，為人之狠辣可見一斑。

    把吃奶的力都用來放完神識衝擊波的狠厲中年人正跟死狗似的癱依在椅子上喘氣，還沒來得及欣賞到小白的狼狽，就迎來了小白凌厲的還擊，靈目術可不是他那半吊子的神識衝擊。

    被小白雙眼中激射出的青芒一刺，中年人頓時直覺眼前光亮璀璨，晃的人眼目失明，仿佛天地間都只剩下光芒耀眼的青芒，旁的的顏色景物都消失了，雙眼火燎燎的刺疼，有無數小針猛扎一樣，眼淚不受控的順著眼角往下流淌。

    這可比被電焊的電弧晃著眼厲害多了，緊接著腦海中突兀的出現了小白那雙黑漆漆的眼瞳，如山嶽般巨大，威嚴，隱在半天空中遠遠的，冷清的，俯視著螻蟻般大小的自己，那雙眼睛，讓他身不由己生出渺小之感，心懷畏懼，靈魂一陣陣的戰慄。

    繼而半空中影影綽綽現出小白更加巨大的身軀輪廓，身影快速的從天邊投射俯輾下來，身影緩緩伸出一條手臂，緩緩的按向他。隨著手掌靠近，手掌越來越大，幾乎充塞了天地。

    在這股充塞天地的威勢籠罩下，中年人頓時覺得連呼吸都無比困難，心臟被僅僅束縛住一般，胸腔說不出的窒悶。面對這股輾壓下來的威壓，心中根本生不起躲避的心思。

    手掌就那麼似緩實快得壓下，這一瞬間，似是快捷無比，又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還是他身旁的梁律師發現了不對，看到他依在椅子上的身子突然瑟瑟發起抖來，原本就黯然的眼神仿佛突然就泯滅了所有生機，沒了聚焦點，空洞單板的呆視著前方，活死人似的，被他這摸樣嚇了一跳，才出聲喚醒了他。

    從夢魘中醒過來的狠厲中年身子陡然一顫，半晌才長吐了口氣，眼珠子來迴轉了轉，眼神慢慢靈動起來，又過了片刻，好像才腦筋開動想起事兒，抬眼偷偷的看了小白一眼，見對方耷拉眼皮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輕舒了口氣，漸漸克制住身體的戰慄，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由此至終，直到離開，中年人都沒敢再大呼出口氣，更別提正眼看向小白了。

    也不知道富態中年人是沒注意到旁邊的動靜，還是有意無視了，又默然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堅持，堅持的意義是什麼，但我想你應該清楚，這次事件中你所犯的錯誤」。中年人說話的口音十分舒緩，讓小白不由想起電視裡領導人作報告時的情景，這讓他十分好奇，抬眼看向了對方。

    中年人對他的反應仿佛沒看見一樣，語不停頓的說道「僅僅是致人傷殘這一條，就夠法院判你十年八年了。如果其中有人因傷不治，槍斃都是可以的」，那淡漠的語氣，仿佛他口中的因傷不治，就和路邊一條狗要被車軋到一樣。小白對自己下手的輕重是有把握的，那幾個傢伙雖然被折騰得不輕，但肯定不至於就到了因傷不治的地步，那這話里隱含的意思就有那麼點意思了。

    這話說的張狂，但在中年那舒緩平淡的語氣下說出來，作為被威脅者的小白都覺得中年這話特說得特正常，竟一點沒讓他生出憤慨之心。

    但到底還是眼角微抽搐了下，倒不是他被嚇著了，而是有些感懷特權階級對他人生命的漠視和對律法的踐踏，或者說是玩弄。

    上了十多年的學，不管是父母、親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