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和老陳頭之間的那點把戲很簡單，就是叫老陳頭裝成是非常懂行的樣子在那裡嘀咕兩句，這種事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專門用來宰那些外地來的生面孔，當然還得是什麼都不懂的土鱉。

    近兩百萬的銷售額所拿的提成，再加上那一塊額外多出來的一萬塊，西裝男忽然覺得，之前是不是要少了。

    是要少了。

    當西裝男和老陳頭分完錢回到三樓，一看剛剛賣出去的那幾塊原石之後，整個人頓時就笑不出來了，那幾塊原石都是從翡翠之國帶回來的，混跡在一堆以次充好的石塊當中並不起眼。

    「我擦，」

    西裝男瞬間恍然大悟了，這尼瑪把別人當土鱉，合著最後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二愣子啊，這傢伙恐怕從踏進三樓開始就一直從頭裝到尾。

    「你妹的，就沒見過這種人。」

    西裝男瞬間欲哭無淚，抱著柱子在那裡哭。

    從一堆長相差不多的石塊裡面挑出四塊翡翠之國的正宗原石，那絕對不是運氣，更不是剛入行菜鳥能辦到的。

    「哈哈，這兩個騙子碰上你這賤人，也算是栽得不冤啊。」

    車子裡面，張先渠一聽說范登龍以前在龍城的時候就玩過賭石，甚至還有一個認識的長輩就是幹這一行的之後，瞬間對范登龍豎起了大拇指。

    西裝男請來的老頭演技不錯，可就光演技而言。估計對於賭石這一行也就是道聽途說的一些，真正說起來未必有范登龍懂得多。

    沒有什麼帝王綠，但裡面翡翠的品質也不差，而且剝開一層石皮之外，裡面差不多都是。

    另外的四塊，品質也差不多。

    范登龍這種擁有透視能力的牛人怎麼可能會在賭石這上面吃虧？

    「你是怎麼發現他們有問題的？」張先渠還有點奇怪，那老頭一進去這傢伙幾乎就開始針對別人了，眼光不是一般的毒啊。

    「從那頭進來開始就一直在注意我們，然後故意跑到我們前面去看，蹲下去就是個帝王綠，這種人還用想嗎？」

    范登龍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帝王綠，要是擱幾十年前還有可能，但現在翡翠之國那種地方一個新坑能出一塊就是大幸了。」

    張先渠又問：「那你怎麼還買下了那塊？」

    「反正不會吃虧就是了，」

    范登龍叫張先渠開車去買了一把電鋸，湊合著用一下。

    本來是不需要用這個的，關起門來長槍兩下就能全部切出來，只不過張先渠想要看一下，那就沒辦法咯。

    又開車在附近閒逛起來，張先渠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咱們不是應該找地方切石塊嗎？」

    「對啊，難道你想就在酒店弄啊？」范登龍甩了他一眼，電鋸這麼大的聲音，等會兒酒店的人還以為在搞什麼電鋸驚魂呢。

    「不早說，」

    找個路口，張先渠直接調轉車頭，在巷弄中穿梭，沒多久就來到了一處居民樓下。

    「走吧，上去坐坐。」

    車子停好，車鑰匙嗯了一下，發出一聲響亮，頓時吸引了巷弄里一群圍著桌子繡花的大嬸回頭觀看。

    「呀，這不是小張嗎？什麼時候買車了？」

    都是在這一片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一看張先渠開了一大寶馬回來都驚訝了。

    「嘿嘿，同學的，借來開兩天。」

    一邊招呼著這群大嬸，一邊和范登龍往車上面搬原石下來。

    附近就有兩處建築工地，巷弄裡面不少的泥水，即便是大熱天都顯得有些潮濕。

    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地方，在三樓，不過就這點地方也是一兩千塊一個月。

    在這裡打工的，有一半是交給了吃住，剩下的一半那就得攢著回家過個好年了。

    張先渠從冰箱裡面拿出兩瓶飲料遞了過來，笑罵道：「真尼瑪奸商啊，一瓶飲料都賣十塊，一個月工資有小半就花在你飲料上面了。」

    「以後你到公司上班了，這種飲料要多少有多少。」

    范登龍笑著說道，擰開蓋子一瓶咕咚的就全喝下去了，抹抹嘴開工。

    電鋸只能是勉強湊合，花費了十多分鐘，才把一塊翡翠給掏了出來。

    張先渠摸著那綠意盈盈的翡翠，張大了眼睛，「這麼大一塊翡翠，能賣多少錢？」

    「我也不太清楚，」這個范登龍不是專家，當然不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這五塊石頭切了之後你至少要賺幾百萬對吧？」

    「這不奇怪，」范登龍嘿嘿一笑，又道：「一天砸了兩百多萬是個什麼感覺？」

    「有錢人的感覺，」張先渠露出一個笑臉。

    「那，再給你一個機會，拿著這塊翡翠，去不去找那女的表白？」

    張先渠沉默了一會兒，這個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繼續切割，電鋸響起沒多久就有人過來敲門了，張先渠找了一個正在搞裝修的藉口把人打發了。

    這也是選了一個好時候，上白班的還沒回來，上晚班的睡到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會起來遊蕩一下，不然肯定是要被罵死。

    五塊翡翠全都解了出來，最大的有水果盤那麼大，最小的也有拳頭那麼大。

    范登龍看了何月仙一眼，後者點了點頭，意思差不多了。

    張先渠忙著把那些石皮全都清掃乾淨，范登龍把電鋸放進了大寶馬裡面，拉著張先渠又跑去喝酒，至於那些翡翠，則是全部交給了何月仙。

    給她在酒店開了一間房，隨便她去折騰。

    一直喝到了七八點，張先渠才被范登龍給攙扶著回了酒店。

    喝醉酒的司機這個時候也醒了，車子就停在酒店樓下，等范登龍安頓好張先渠之後就載著他去找黃龍了。

    車子到了一家洗車行外面，司機去洗車，這裡的一個工作人員直接把他帶到了後邊的休息室，對著牆壁摁了一下，露出一個放格子，工作人員輸入了一串數字密碼之後，牆壁分開，一扇電梯門呈現在眼前。

    工作人員叫他站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