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第三十一章胭脂
宇文姬的身上顯得十分凌亂,髮鬢早已散開,一頭青絲亂糟糟地從肩上垂下,上衫也被折騰得狼狽,裸|露的嬌嫩肩膀泛著淡雅的光澤,如此情形倒讓她更具風情更是可憐楚楚,等到薛崇訓說她變心的時候,她說得傷心竟然垂下淚來,就愈發可憐了。/www.qВ//
薛崇訓見狀心有不忍,覺得這遊戲可能沒法再玩下去了……把|玩別人的心態,結果玩到了自己身上。
聽得宇文姬說「我很害怕」,薛崇訓便拍著她的肩膀道:「別怕,有什麼好怕的?」
宇文姬拽著他的衣角哽咽道:「我和你並無名分,卻做出了如此越禮之事,我現在都不知道以後的路是什麼樣的……我還怕自己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你叫我做這樣過分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薛崇訓的掌心感受到她的裸|肩在無助地顫|抖,心下一軟說道:「不用害怕,有我在……這個世上沒有我害怕的東西。」
其實他害怕很多東西,比如死亡,比如未卜的前路。唐朝權力場上的路,走下去會是什麼樣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對宇文姬的話是感同身受。但薛崇訓不會承認自己的恐懼,只是鎮定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寬慰。
就在這時,宇文姬忽然摸到了薛崇訓的腰帶,低聲道:「我答應你為你做那種事。」
「還是不要了。」薛崇訓嘆道。
宇文姬抬頭看著他說道:「你嫌棄了嗎?」
薛崇訓搖搖頭:「我本來是和你玩調|教的玩意,現在弄成獻|身了,多沒意思,算了吧。」
「什麼是調|教?」她疑惑地說道。
薛崇訓沉吟片刻,說道:「在我的理解里,就是用欲|望等作為條件,然後迫使對方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有悖於人|倫常綱的事。反正是兩個人悄悄玩,可以看作一種體驗,不算什麼壞事的。」
宇文姬納悶道:「可是好好的為什麼你要做那些叫人沒法接受的事?」
「……」薛崇訓怔了怔,良久才回答上來,「因為平日裡太守規矩和禮儀了。」
宇文姬低頭想著什麼,她的臉越來越紅,鼓足勇氣道:「你不要生氣了,我們再試一次好嗎?」
薛崇訓瞪圓了眼睛,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故作淡然道:「也好。」
「你也別穿著這身長衣麼,不熱麼?」宇文姬的手指觸到他的領子,猶豫了一下又用另一隻手在他的腰際輕輕一拉,為他寬衣解|帶。
過得一會,宇文姬又細細索索地自己解開衣襟,輕|軟的絲物輕輕滑落在地板上。她的頭髮散在光溜溜的背上讓她有點不舒服,於是她將長發一甩,於是那青絲便飛揚在空中,如絲如綾,有如春天的柳絮一般美好而飄逸,又像細膩的女子心態一樣剪不斷理還亂。
薛崇訓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兩人的心口便毫無阻隔地貼在了一起,薛崇訓主要感覺到那對柔軟的漲鼓鼓的嬌|乳挨著自己真是好極了,好得讓他心裡一陣情不自禁的呻|吟。他的手指沿著宇文姬的後背向下撫摸,但見那起伏的線條,卻有些像琵琶的形狀。宇文姬的胸部和腰不算她生得最好的地方,以前薛崇訓以為是腿,但現在他發現,其實她最好的地方是臀,珠圓碧潤的翹起,那弧形像圓的扇面,卻又不是完全的圓弧,微妙的差異讓它更加優雅地呈現出一種天然的弧度,叫人愛不釋手。
待宇文姬再次進|入狀態,心慌得幾乎要哀求的時候,薛崇訓便提出了之前那要求……宇文姬蹲下身體,一張臉紅得有如二月的花兒,她的神情真是豐富極了。她怔怔地伸出小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然後畏畏縮縮地含了進去。
出入之間,薛崇訓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活兒很紅,原來是宇文姬唇上塗抹的胭脂染在上面了。
片刻之後,薛崇訓便制止了宇文姬,她還問「是不是做的不好」,他說沒有,他們便抱在一起,廝磨糾纏。
恍惚之中,薛崇訓想這循規蹈矩的女人願意做這種事,應該也有他自己夠牛|比的原因,門楣地位權力財富……如果太差勁,女人早叫你滾蛋了。他的眼睛應該是灰暗的,就算是面對美好的東西,總是能看到其陰暗面。世界有很多個世界,在不同人的眼睛裡恐怕完全不同。
他便在這種愉悅而陰暗的、冷漠而有情的複雜情緒中如雲如霧,頭皮發麻,快樂到了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