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一葉約好，下午先去一趟警察局，在找一找當時這起案件的參與人，而後再順道去拜訪那個倖存者林書培。

    時間已然刻不容緩，而當年參與這件事情調查的人員，已經走的走，調的調了，只留下了一個叫莫凡的警員。

    十年前的莫凡剛從學校畢業，第一次出警就是去的化肥廠，而如今已經是刑偵大隊的隊長了。

    也是巧了，在這次事故調查中，他和鄭澤，居然都是個新手。

    不知道是不是家屬樓案件告破的事情緣故，劉文的二叔對我的態度，可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了，若不是他出面，恐怕我還真不好見到這個莫凡了。

    聽說最近案子不是一般的多，莫隊長可是忙成了一個頭兩個大，看著劉文二叔的面子，才給了我十分鐘時間。

    只是，當那高高大大的莫凡一見到我的時候，居然以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打量著我，仿佛在怪物一般「我聽劉文和他叔說，你會通靈之力？」

    想不到，這莫凡居然也知道我的通靈之力了。

    更讓我驚訝的是，居然是劉文的二叔，居然亦是相信我了。

    既然莫凡這麼直接，我也沒有繞彎子，微微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看見了當時死掉的朱亞和陳海，才會重新調查這個案子，所以這才找莫隊長詢問一下，當年的情形。」

    莫凡又用那種奇異的眼光看了看我，嘴角居然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倒更像是個闊別多年的老兄弟了「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兩死一傷了……」

    莫凡似乎陷入了深深地回憶，又將當日他遇到的事情跟我說了一次，他們警察是後面才過去的，因為那裡發生了命案才報警的。

    莫凡說的大致情況，基本上都跟我了解的一樣，我不由得再次皺了皺眉頭「我遇到了陳海的鬼魂，可是他對我說，他不是氨氣中毒，而是被人謀殺。」

    此言一出，莫凡猛地愣了一下，之前懶散的坐亦是做得停止，臉上的笑容，亦是跟著瞬間消散了「你說，陳海說自己，真的是被人謀殺的？」

    那語氣，就好像，他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沒喲證據模樣，當日那種男子的叔叔驚駭的時候，也算是這般表情了。

    我心中不由得一凜，弄不好，這莫凡，便是那個離真相最近的人了。

    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他才放下戒備給我說出實話，他說那天晚上他們是十二點多才接到消防人員的報案。

    趕到現場的時候，所有員工都在外面，三位受害者兩位已經死亡，屍體留在原地等候法醫人員鑑定，還有一個重度昏迷被救護車接走。

    他跟著隊長和其他警員確定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才進入現場，據當時在場的消防人員說，屍體沒有挪動過，算是完整的保留了現場。

    根據技術部相關人員鑑定，兩位死者都是氨氣中毒死亡，屍體呈現大面積灼傷，法醫人員也說呼吸道被嚴重灼傷，可以確定死於氨氣中毒。

    這兩個人距離不到一米，陳海比朱亞的死亡時間提早三分鐘，他的手當時靠近閥門，大概是發現閥門未關閉想要去關緊的時候，身體已經承受不住，當場死亡。

    朱亞當時的位置和身體呈現的狀態也是準備靠近閥門的時候陷入昏迷，沒得到及時搶救在三分鐘後死亡。

    根據當時工作人員的口供，他們是在消防隊到之前半小時就已經離開工廠，並不知道還有人員在裡面，這才沒來得及搶救。

    因為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就被定性為意外。

    莫凡當時也注意到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差，奈何人微言輕，也就沒當回事。

    他們去找當時的倖存者林書培了解情況時，也許是因為雙眼弄瞎，收到了刺激，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之後醒來就在醫院。

    警方看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也就快速結案了，好在擴散不大，危害面積不廣，政府再沒多久就封了工廠。

    「那陳海和朱亞的屍檢報告上，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聽完莫凡的敘說，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再詢問道。

    莫凡無奈搖了搖頭，根據當時驗屍官的報告，十分確定是死於氨氣中毒，沒什麼疑點。

    莫凡說，如果說非有重大疑點的話，那便是那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