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97 刺殺
列寧和捷爾任斯基誰更有道理?很難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捷爾任斯基,他難道不知道臨時政府的內閣里沒有一個好鳥?他一定知道。
但知道歸知道事實歸事實,平心而論二月革命的頭一個月里臨時政府並沒有犯什麼大錯,當然沒有犯錯也是有前提的,誰讓它還沒有控制住局勢。
不說整個俄國,彼得格勒不鳥臨時政府的就多了,不光有如李曉峰一樣的刺頭,沙皇的遺老遺少也跟他們不太對盤,哪怕臨時政府可以說是跟他們穿一條褲子的。就像老話說的,做得越多錯得越多,什麼都不做,或者說什麼都做不了,自然也就不會犯錯了。
所以捷爾任斯基不太想直接針對臨時政府,哪怕這些人確實不是好鳥,但人家什麼都沒做,導師您老人家就喊打喊殺,這有些師出無名。
更何況,捷爾任斯基一心想維護一個統一完整的俄國,哪怕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一個波蘭人,但他就是想確保俄國的利益。但是像列寧這麼折騰會極大的損害俄國的利益,這一點他看不慣。像捷爾任斯基這種直腸子,看不慣的就要說就要罵,列寧又怎麼樣?他不怕!
可是列寧卻不一樣,他地位更高看得更遠,作為一個俄國人他當然要維護俄國的利益,但是如今的俄國有這種實力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的俄國也就是比馬大一點,幾百年的開疆拓土雖然給俄國帶來的無比倫比的龐大版圖,但是也招來了無以倫比的社會問題:
民族成分複雜、宗教信仰各異,被強制拉入沙俄版圖的各民族沒有一天不想造反,什麼芬蘭、波蘭、立陶宛、拉脫維亞就不說了,重要的糧倉烏克蘭也不消停。
沙皇的強權能鎮壓的時候還好說,可如今應付德國人都吃力,這一幫宵小哪有功夫去搭理?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如今的俄國自保都困難,還想什麼維護體面?
沒有辦法,只能戰略收縮,既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外有強敵又兄弟鬩牆,還做什麼天朝上國的白日夢。如今的俄國就等於股市里被套牢了,面對大崩盤大跳水,早點割肉還能換回三瓜兩棗,不割肉就真的只有爬帝國大廈了。
列寧看得很清楚,內憂外患的俄國已經不到了不破不立的局面了,任何苟延饞喘縫縫補補的想法都是不切實際的。最實際的就是趕緊擺脫德國人和那一堆包袱,打碎那些罈罈罐罐,一切重新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發奮圖強二十載,到時候該是咱們的還是咱們的。
至於那個什麼臨時政府,怪就只能怪你們命不好,既沒有能力又沒有眼光更沒有決斷,你們這些貨色老子不反對,也有的是人拿你們開刀。還是那句話,沒這個能力就別出來丟人現眼,聰明一點就趕緊捲鋪蓋逃到國外去,說不定還能做個富家翁,幾十年後等改革開放了混個老俄僑回來支援建設也是好的。
像捷爾任斯基想的什麼師出無名,對列寧來說那就是個屁,老子什麼時候承認過這個狗屁的臨時政府,拳頭硬的是大爺,你們這幫孫子就沒看見社會革命黨的左派已經走到咱們前面去了,打土豪分田地的口號都喊出來了,再不積極的行動起來打倒了土豪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列寧的野心很大,沒有野心的人也沒法混政壇,你丫都阿彌陀佛了,還不趕緊滾回自己廟,念你的經化你的緣,何必到人世間最污穢之地玩泥巴?如今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擺在了他面前,一個兩頭不討好的軟蛋政府、一堆對革命充滿了火氣的大小將軍、一群好不容易改變換得能出來罵街的各種政治家、一片兩目茫茫隨便忽悠的民眾。你們這群蠢貨難道就看不出機會?能夠光明正大的上位當持政黨,何必低三下四的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當孫子,當在野黨,你們腦殼難道裝的都是鉛?
列寧對手下這幫革命同志失望透頂,不管是捷爾任斯基,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慢慢培養出來的季諾維也夫,鼠目寸光不說,膽子比鵪鶉還小。哥幾個醒一醒吧,咱們如今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勇敢的鬧、大膽的鬧,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流放、流亡、坐牢,咱們兄弟前半輩都耗在這三項上了,還怕個錘子?
坐在車廂里,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不知道此刻的列
寧是不是跟後世的黎叔一樣在感嘆——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兄弟們不給力,當大佬的也愁啊!
愁歸愁,工作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