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64 找抽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無法按照既定方案繼續全國大會了,黨代表們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莫斯科旅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討論這樁驚天血案。
那是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兇手太兇殘,也有說列寧是老天爺護著的命不該絕,更多的則是議論著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在這起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大傢伙都認為這兩個傢伙有重大嫌疑。
當然,這種話也只敢背地裡嚼舌頭,誰也不敢傻乎乎的跟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明說,甚至他們的黨羽也不敢隨便通風報信。這個事兒實在是太大了,大傢伙誰也不傻,支持你們的**路線,支持你們跟列寧同志打擂台那是一回事兒,而跟著你們一起刺王殺駕,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前者,哪怕是失敗了,輸了,大不了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跟你們劃清界限也就沒什麼事了;而後者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地!再說,大家都是一個黨派的,有分歧很正常,但是用暴力手段平息分歧,從肉體上消滅對手,這種血琳琳的手段實在是太過了。
今天你能消滅對手,那麼今後你的對手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打擊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所以全體黨代表,包括加、季的死黨,對此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表示暴力事件的強烈憤慨和堅決的抵制。於是乎,躺在醫院裡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立刻就杯具了,他們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看他們的,更不知道屎盆子已經扣腦袋上了。
此時此刻,這對難兄難弟正在開小會,討論著今天的突發事件對他們到底是有利還是有弊。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加米涅夫首先說道,「這可是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更極大的牽扯了列寧的精力。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寶貴的機會,找一個藉口展開反擊,說不定就能夠扭轉乾坤啊!」
季諾維也夫一拍巴掌,同樣興奮的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造成了如此慘重的傷亡,總要有人負責吧!」
「沒錯,我們必須追究責任!」加米涅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季諾維也夫問道:「那你說追究誰的責任比較好呢?」
加米涅夫冷冷一笑,傲然道:「責任不是明擺著麼!今天的時間充分說明了特科工作馬虎,沒有及時的阻止兇手的暴行!這就是他們的失誤!就應該追究他們的責任!」
季諾維也夫撇了撇嘴,不屑道:「追究特科的責任有個屁用,又傷不到列寧一根毛!」
加米涅夫白了大餅臉一眼,愈發的得意了:「你就是頭腦簡單!特科是誰力主建立的?特科的主要負責人又是誰?」
季諾維也夫眼前一亮,高興得跳了起來:「你是說揪住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然後帶出列寧?」
「哼哼!」加米涅夫笑得很**,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意思卻是非常明確——我就是這個意思。最後他還補充了一句:「你別忘了,前天晚上用廣播給我們添堵的就是這小子!他不是主謀也是幫凶!」
季諾維也夫一想到昨天的狼狽,也是恨死了某仙人,眼下有了報仇雪恨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當下里興沖沖的就準備去找某仙人算賬了!
加米涅夫倒是比他沉著不少,拉住了撒歡往外跑的大餅臉,數落道:「你怎麼就沉不住氣呢!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必須要好好的計劃計劃,力求一擊必中!」
轉過天來,全國大會重新開幕,一大早,滿肚壞水的加、季鬥志盎然的提前趕到了會場,瞧他們精神抖擻的樣子就跟吃了喜鵲屎一樣。八點半,大會準時開始,第一時間這兩個貨就搶先發言:
「同志們,在昨天的這個時候,就在這間禮堂的外面發生了一起聳人聽聞的惡**件,一個兇殘的刺客血洗了塔夫利徹宮,我們的同志慘遭荼毒,付出了血的代價!我就想知道,在這起惡**件發生的時候,本該保衛黨中央,保衛我們的特科到底在哪裡!」
說到這,加米涅夫神氣的瞥了列寧一眼,那態度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不過更囂張的還在後面:「作為一個有良心有良知的黨員,我必須要向特科的負責人,以及倡議建立特科這樣一個機構的人發出質詢。作為這起慘案的直接負責人,你們難道就不羞愧,就不感到心痛,就沒有一點點自責和悔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