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27 卡緬斯克的末日
季捷里赫斯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他報以了莫大希望的卡緬斯克防線已經變成了一個破篩子,更不知道紅十二軍正在朝沙赫特方向狂奔,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了,只是一門心思的埋頭逃跑。
對於跑路季捷里赫斯還是有一手的,除了讓哈姆西剋死守卡緬斯克之外,他將手頭每一個師都留下了一個團作為殿後部隊,交由另一個嫡系羅西斯中校統一指揮。包括菲利特少校的第101團,梅耶中校的202團和克勞上尉代理指揮的獨立騎兵團。
看上去兩個步兵團加一個騎兵團,這也就拼湊出了一個師的兵力,用一個師來殿後似乎是很好很強大。不過這些所謂的團只存在於紙面上,捷克軍團的編制本來就跟當時的標準步兵師有差距,按照當年的標準,一個捷克軍團的「師」僅僅相當一個旅,以此類推,所謂的團恐怕更像是營級作戰單位了。
比如菲利特少校的101團,在5月9號居然只剩下了300名尚能作戰的士兵,202稍微好一點,大概還有500多人,克勞上尉的獨立騎兵團真正的騎兵只剩下了兩個連,其餘的500多騎兵坐騎被季捷里赫斯抽調走了,他可是還有很多家當要拉的。
也就是說,羅西斯手頭的兵力滿打滿算也就是1500多人,好在大部隊跑路的時候,將不少重武器遺棄給了他,唯一的問題是彈藥缺乏,以及頓河泥濘的道路讓這些笨重的傢伙變得非常不好伺候。
羅西斯的士兵不得不利用現有的一切資源(克勞上尉的兩個騎兵連)來拖動那一門門沉重的火炮,經過相當長時間的的艱苦努力也不見什麼特別效果之後,羅西斯不得不扔掉了大部分用不著的火炮。
羅西斯的第一個危機出現在5月11號凌晨,202團的一個連因為沒能做好隱蔽工作,在空曠的原野上遭到了紅軍騎兵正面衝擊,全連官兵非死即傷,像兔子一樣攆出了陣地。完全被擊潰了。以至於羅西斯不得不親自組織人馬進行反衝鋒,才將紅軍騎兵趕走。
伴隨著11日黎明的到來,稍事休整之後的紅軍部隊再度吹響了進攻號角,失去夜幕掩護的羅西斯只能且戰且退。不斷有炮彈落在捷克人周圍,克勞上尉一個連的馬匹在猛烈炮擊之下變成了一堆碎肉塊。如果不是羅西斯還有點炮兵,用最後的一點兒炮彈回敬了對手,多少打掉了對手的氣焰。否則,他那點可憐的騎兵部隊將被轟成渣滓。
情況很糟糕,羅西斯面前的紅軍越來越多,以至於這位中校懷疑卡緬斯克是否已經失守。事實也是如此,與此同時卡緬斯克的捷克軍隊迎來了他們最後的時刻,哈姆西克上校已經陣亡。城市的大部分據點都被紅軍占領,只有小股捷克軍隊在苟延饞喘……
沃爾夫是當年經歷了卡緬斯克戰鬥的老兵,多年以後他對當年的情景依然記憶猶新:「不斷能聽到紅軍的炮擊聲,但我心中卻出奇的平靜,抓緊這個難得的機會我準備打了一個盹,這能緩解一點飢餓帶來的不適……主力撤退的時候將大部分糧食都帶走了,昨晚我們唯一的食物就是一個小圓麵包。而且從軍需官當時表情我不難看出,他的意思很明確,這就是最後的口糧,如果想要吃飽肚子,那你就必須自己想辦法。」
「其實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從1917年開始俄國就缺糧,戰爭爆發之後,卡緬斯克的居民又想盡一切辦法將口糧藏了起來。此前軍需官已經槍斃了不少不願意交出口糧的俄國佬。但是搞到的糧食非常有限。不過我的運氣不錯,搜颳了一家的地窖之後,竟然找到了幾個土豆和一小袋菸絲。我小心翼翼的將這些寶貝藏進了褲襠里,我才不想跟其他人一起分享這一切囁!」
「由於頭腦里思緒紛繁,我連盹也沒打成,地窖入口處連長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在張望,他不是在警惕俄國佬。我們對俄國佬毫無興趣,這幾天已經殺了夠多的俄國佬了,現在看見他們就覺得煩……連長和我們大家都在焦急等待撤退命令,我們已經在這個鬼地方堅守了一天一夜。現在我們只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撤退的命令怎麼也等不來,連長不斷地命令通信員給上級發電,但是上頭總是讓我們多堅持多努力,發揚什麼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對這一切我只想破口大罵,並豎一根中指給那群混蛋看看!」
「上午十點,俄國人恢復了大規模進攻,重炮和迫擊炮的炮彈再次雨點般地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