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77 拆東牆補西牆
李曉峰很快就收到了康斯坦丁在赫爾松出沒過的情報,對此,他有些莫名其妙。赫爾松離尼古拉耶夫並沒有多遠,而且還在丹考伊的反方向。而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反革命份子是準備策反黑海艦隊,那麼沒道理不往塞瓦斯托波爾來,反而向尼古拉耶夫跑。
尼古拉耶夫有什麼?無非只有造船廠而已,說不好聽點,那裡有的更多的是沙皇時代未完工的軍艦,比如超無畏尼古拉一世號。更何況,李曉峰第一次跟這伙反革命份子撞在一起,正是在尼古拉耶夫。就算這夥人有什麼圖謀,應該在那時候也完成了,完全沒有必要故地重遊啊!
反正對於這個消息,李曉峰是不大相信的,對於地方契卡和赤衛隊的工作能力,這一路上他是基本有所了解了,那叫一個莫名其妙,經常性的用錯誤的消息或者根本就是假消息誤導上級。完全相信他們的匯報,一準兒被帶進溝里去。
李曉峰認為,恐怕是下面的人急於立功,聽到點風吹草動就瞎嚷嚷,這種情況太普遍了,群眾們的激情和想像力簡直是無窮盡的。如果你不想被累死,那麼最好多動動腦子。
「應該是假消息,」李曉峰很淡定地說道,「這些反革命陰謀家完全沒有必要原路返回,怎麼看都沒有必要。」
黑海艦隊契卡的負責人伊萬諾夫小心翼翼的說道:「會不會敵人覺得陰謀敗露,這是準備逃跑?」
李曉峰看了這貨一眼,幾天的相處下來,他覺得這個伊萬諾夫更應該叫一碗豆腐。腦子裡面都是漿糊,鐵匠出身的他更適合掄大錘,而不適合干肅反。前者只要四肢發達就能湊活,後者真是個需要動腦子的技術活兒。
反正這貨給李曉峰的印象就是簡單粗暴,無論多複雜多細緻的案子交到他手裡,這廝都能用一種辦法加以解決。他辦案的原則不是看證據。更不管什麼邏輯分析,他只看一條——成分!
喲呵,家裡有房有車,還請得起保姆。哼,資產階級啊!不用說了,有罪!
至於該判什麼罪,怎麼處罰。這位一碗豆腐完全也只盯著財產的數量。超過了一定的數額就是流放苦役,再高一點就更簡單了,往電線杆子上拴根繩子,絞刑!
對於這麼一個貨,你說李曉峰能有多少好感,契卡的名聲後來變得那麼臭。一碗豆腐們居功至偉。不過,李曉峰暫時還不能把這貨給撤了,不是他後台硬,這貨沒什麼後台,就算有也不可能比他這個仙人硬。
之所以留下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原因是這貨比較可靠。怎麼說呢!沒錯,這貨工作方式確實簡單粗暴。說不好聽點就是草菅人命。但是,這貨怎麼說都是老資格的布爾什維克,據說還參加過六大。這種人哪怕有千般不是,但有一點好,那就是忠誠度沒有問題,不客氣地說,那真是一顆紅心向著黨,是又紅又「專」。
至少。李曉峰不擔心這貨是敵人安插在克里米亞的特務,對於十月革命勝利之後才火線向黨靠攏,才入黨的新黨員,李曉峰不說一概不信任,至少也是戴著有色眼鏡在審視他們。
尤其是在黑海艦隊這種情況十分微妙和複雜的地方,保持警惕性就非常有必要。所以,伊萬諾夫雖然廢柴。但是也是有用的,否則撤掉了他,換誰來?弄不好換個白軍的特務,那不是傻逼了。
更何況。伊萬諾夫雖然廢柴,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前面說了,他是一顆紅心向著黨,翻譯過來就是十分聽話,對於上級組織的要求不管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毫無怨言毫無條件的執行到底。
聽話的人,哪怕就是再蠢,也能混碗飯吃,像伊萬諾夫這種忠誠沒有問題、又聽話的人,在當前條件下,李曉峰吃撐了才會把他拿下。
雖然如此,但李曉峰對這貨的智商還是表示無語,他摸了摸太陽穴說道:「逃跑,完全有可能。但是往赫爾松逃,完全不可能!」
伊凡諾夫畢恭畢敬的請教道:「為什麼?」
李曉峰看了他一眼,心裡又嘆了口氣,反問道:「白軍的大本營在哪裡?」
伊萬諾夫很老實的回答道:「頓涅茨克。」
李曉峰點點頭,又問道:「如果你是白軍,準備逃跑,是往大本營逃,還是往敵人的地盤逃?」說著他在地圖上點了點道:「如果要逃往頓涅茨克,那麼應該向梅利托波爾方向逃。而赫爾松卻在西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