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27 奪回郵電、電話總局
「守衛莫斯科郵電和電話總局的只有兩種人——白痴和傻瓜。這其中也包括了我……」
203預備步兵營士兵烏里揚在被俘之後是如是說的。一直到他去世之前,每每回憶起十月革命中糟糕記憶時,他會毫無保留的將這種看法、以及產生這種看法的原因告訴了所有的聽眾。
「毫無疑問,領導我們的伊萬諾維奇少校是個不折不扣的傻逼,這個傻瓜被一個冒名電話給欺騙了,而阿爾沙文少尉……這個傢伙比少校還要蠢,即使他不是最蠢的一個,也一定是倒數第二蠢的!」
烏里揚輕蔑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在27日晚十一點,我們攻下郵電和電話總局之後,伊萬諾維奇少校率領我們負責守衛這個軍事要點。當時在大門處執勤的剛好就是阿爾沙文少尉和我的弟兄們,當時我們在這個位置上已經苦挨了一個半小時……」
這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但對於阿爾沙文少尉和他的士兵們來說卻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因此他們那點少得可憐的精力早就在先頭的戰鬥中消耗得乾乾淨淨了。現在,這幫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換班的夥計早點出現……當然這絕不可能。
在這個寒冷的冬夜,即使是阿爾沙文少尉這樣的傻瓜也絕不會提前跑去接班。對於普通士兵來說,執勤只是不得以而為之的事情,是一種不得不完成的麻煩。基本上,每個人都希望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而最理想的情況則是長官對自己說:「小伙子,幹得不錯,你今天休息,不用執勤」。
當然這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軍官們從不會主動給某個士兵放假,他們只會給自己放假。
還有二十三分鐘,阿爾沙文少尉和他的手下還得繼續等待,然而就是這段最後的時光。造成整個晚上的悲劇。
「真該死。」阿爾沙文少尉打了個哈欠,「我發現時間過得越來越慢了,每一分鐘都我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我也一樣,排長。」他旁邊的烏里揚附和道。
「每個人都是這樣,烏里揚。」阿爾沙文聳了聳肩。然後。過了幾秒,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烏里揚,你還有伏特加嗎?我記得下午你還有滿滿的一瓶!」
「抱歉,少尉。在進攻發起之前,我將它喝光了。」烏里揚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而且裝得語氣沮喪,「如果我還有一點伏特加,那晚上我也不會這麼難過。」
當然。實際上那瓶酒正揣在他的懷裡,這種好東西,他可不願意跟別人一起分享。
「也許我應該讓伊萬諾維奇少校弄一點酒精來,在這個該死的晚上,沒有酒,根本無法開展工作……」阿爾沙文突然停下來,豎起耳朵傾聽著。少尉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一片來自黑暗中的腳步聲,並且正在不斷靠近。
很快,烏里揚也聽到了:「少尉。有人在向我們靠近。」
「該死的布爾什維克!」
阿爾沙文瞬間做出判斷。現在出現在郵電和電話總局的只可能是布爾什維克的部隊。儘管他也很奇怪布爾什維克的反擊為什麼會來得如此迅速。天地良心,他們攻占郵電總局還不到兩個小時。該死的布爾什維克就不能讓他喘口氣嗎?至少得等他們交班之後再發動進攻吧!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關心這些了,阿爾沙文轉向其他士兵:「拉電鈴,發出戰鬥警報!」
「您忘記了嗎?沒有電,電廠還在布爾什維克手裡。他們切斷了我們的供電!」
「見鬼!」他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喊到:「派個人回去通知少校,布爾什維克可能來了。」
下達命令之後,少尉從二樓的窗戶里小心的舉目朝黑暗中望去。而其他士兵也睜大雙眼,竭盡全力搜尋敵人的身影。
終於。當少尉和他的部下兩眼發澀的時候,他們的視線終於冒出了敵人的蹤影……至少有近百人。
在那一瞬間,阿爾沙文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手心裡也滿是汗水。但他強迫自己留在原地,並喊出命令:「瞄準!聽我的命令,預備……」少尉將手指放到扳機上,不過在他喊出「開火」並打響第一槍之前,他身邊的烏里揚卻將他拉住了。
「少尉,他們看上去是自己人。」烏里揚叫到。
「自己人?」阿爾沙文愣了一下。他開始更仔細的打量那些正在快速接近大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