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個女人就這樣對待自己的兄弟？」凌懷封臉色也是一沉，凌家的晚輩就沒有一個不怕的。

    蕭楠夜是個特例，他不但不怕，反而比他的臉色更陰沉，「你要插手？」

    凌懷封冷冷一笑道：「你明知道，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我不會插手！」

    「這就好。」蕭楠夜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點點頭說：「你不插手是對的，因為就算你插手，我也不會放過他。」

    「你個臭小子！」凌懷封臉色一變，卻在看到蕭楠夜那雙酷似他媽媽的眼睛時，轉為苦笑。

    最後凌懷封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說：「都是凌家的人，看在你大舅的份上，別做的太過分了。」

    蕭楠夜不置可否，可心裡想的卻是，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凌皓居然有膽子動他的人，就要有膽子承擔惹怒他的後果。

    一看他這幅樣子，凌懷封就知道自己的話他根本沒聽進去，嘆了口氣搖搖頭，「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做錯了事，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

    要不是老大媳婦一直在他耳邊哭訴，他連提都懶得提這事。

    幫著個外人對付自己兄弟，凌皓那孩子這幾年過得太平，也該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不足，折在自己兄弟手上，總好過將來死在仇家手上。

    「不要做得太過。」凌懷封這麼說，也就是讓他放手去做了。

    蕭楠夜點點頭，「外公放心，我的手上不會沾凌家人的命。」

    只說了不沾命，可沒有說過不沾血。

    凌懷封明明聽出他的意思，卻還是默許他的行為，「罷了罷了，我老了，你們年輕人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是管不了了。」

    蕭楠夜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意外的表情，又動手給凌懷封倒了杯茶，就聽見他問，「你媳婦呢？怎麼不帶來給我瞧瞧？」

    剛剛跟外公對峙的時候臉色都不變的人，現在聽到這話，臉色卻是突然變了一變，有些不自然的說：「她累了，在房間休息，我晚上帶她來見你。」

    「太累了？」凌懷封深表懷疑，「不對啊！我聽十一丫頭說她精神很好，在廣場上還踢了老八一腳。」

    說完突然正起臉色看著蕭楠夜，「小五，你可別看我老頭子年紀大了就敷衍我，連結婚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是不是蕭振東那個老匹夫讓你這麼幹的？」

    得，十幾年過去了，這倆老人現在一提起對方的名字，還是這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蕭楠夜到底是蕭家人，不想讓蕭振東替他背黑鍋，就老實說：「我結婚這件事，爺爺事先也不知道。」

    一聽說蕭振東也被瞞著，凌懷封立即開懷大笑，這樣他心裡就平衡了。

    凌懷封心情一好，就叫人去拿棋盤，「來來，我們爺孫倆好久沒下棋了，先陪外公殺一盤。」

    蕭楠夜不樂意，起身打算離開，連藉口都想好了，「我去看看我老婆。」

    「你給我站住！」凌懷封拍著桌子站起來，「臭小子，你一會兒不去看你老婆又跑不了，過來陪老頭子下棋！」

    蕭楠夜很無奈，轉身回來坐下的時候說：「只下一盤！」

    凌懷封點點頭，「好好，一盤就一盤。」反正下完之後，要不要繼續還不是他老頭子說了算？

    跟他相處那麼久，蕭楠夜當然明白外公的性格，所以他才無奈。

    凌家人都知道，外公棋藝不好，偏偏還喜歡有事沒事拉著人殺一盤。

    這要是他贏了還好，輸了就耍賴發脾氣。

    有一次一個凌家的小輩不懂事，讓他輸的很沒面子，給他氣的都拔槍了，非要一槍崩了這個不孝子。

    由此可見，凌懷封一攤上下棋，那活脫脫就是一個老無賴，長此以往就沒有人願意跟他下棋了。

    凌家小輩們一個塞一個的精明，整天都躲著他，這回好不容易逮住蕭楠夜，怎麼也要下個過癮。

    看到蕭楠夜在擺棋盤，凌懷封興奮的摩拳擦掌，「來來來，我們先殺個十盤八盤的。」

    吧嗒！

    是蕭楠夜手上的棋子掉在棋盤上發出的聲音，十盤八盤，那得下到猴年馬月，他還趕著回去看老婆呢！

    「外公？」

    蕭楠夜威脅的聲音響起，凌懷封見好就收，大方的擺擺手說：「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