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招呼陸凝來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點開隱藏文件夾。

    「你看看吧！」

    陸凝低頭瀏覽，俏臉上漸漸多了些凝重。

    時間流逝，看完最後一頁，她一巴掌拍在鍵盤上，怒不可遏：「王八蛋，竟然做了這麼多壞事，老娘如果不把他繩之於法，妄為天才神探。」

    項天無語，試探著問：「這些證據，能讓他把牢底坐穿？」

    「這屬於經濟犯罪，數額特別巨大，有機會無期，但是具體如何，還得法院決定。」陸凝思索片刻，緊跟著補充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拷貝一份給我，我會直接把證據交給廳里。」

    「好。」

    項天答應一聲，取出優盤複製好，「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沒問題。」

    陸凝毫不遲疑，接過優盤匆匆離去。

    走到門口，她突然頓住，轉頭說道：「我會想辦法幫你洗脫嫌疑，如果沒有發現嫌疑人，又沒有財產損失，大概三兩天就會放棄。」

    「謝謝。」

    聽見項天道謝，陸凝俏臉一紅，轉眼消失。

    項天注視著門口，雙目呆滯，久久沒有回神。哪吒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古怪的問：「想什麼呢？」

    「你說這些證據，能把馬良成搞死嗎？」項天眨眨眼，好似在問哪吒，又好像在問自己。

    「我哪知道。」哪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打虎不死，必受其亂。」

    項天嘆了口氣，目中浮現出幾分追憶：「說實話，父母剛死那會兒，我無比怨恨這個社會，覺得誰都對不起我，每個人都該死。那時候，就算一條狗看我一眼，我都覺得它看不起我，想殺了它燉肉。」

    「後來遇到李阿姨，她善良，寬容，博愛，給了我很大的觸動，使得我的性格不再那麼極端。不至於人家罵我一句就想著殺人全家，把人打成殘廢。」

    「但是馬良成是個例外，他數次想致我於死地，留下這種人，絕對是個禍害。」

    哪吒靜靜聽著，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項天看向他，嘴角露出抹輕笑：「先聽聽陸凝那邊怎麼說，如果能判無期，我們就放棄。如果沒把握，我打算冒次險，把他搞死。」

    「你想怎麼做？」哪吒皺眉道。

    項天雙目一眯：「引蛇出洞。」

    一天很快過去，傍晚六點多，他突然接到陸凝的電話。

    電話接通，陸凝的語氣有些低沉，「項天，情況有些不妙。我諮詢過法院的朋友，他說以現有證據，如果馬良成及時補繳稅款，判刑絕不超過十年。而且限於他的身份，如果認罪態度好，甚至有可能獲得緩刑。現在廳里已經將案子交給市局，市局正在開會，估計明天抓捕他。」

    「我知道了。」

    項天點點頭，對這個結果多少有些失望，不過倒是堅定了動手的決心。和陸凝聊了幾句，掛斷電話，他看了眼哪吒，「走吧！」

    「好。」

    開車大概半小時，項天把瑞虎停在恆昌大廈對面。接著，他換了張手機卡，迅速撥了個號碼。

    「我是馬良成，你是誰？」馬良成沉聲問道。

    「嘖嘖，馬老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很缺錢。」

    項天捏著嗓子，桀桀笑道：「昨晚去了趟你的辦公室，在電腦里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沒想到馬老闆還有這種愛好，當真是老當益壯啊！倘若把那些照片發到網上，我敢肯定，馬老闆肯定比頭上那幾位更加出名。」

    馬家別墅。

    聽見這話，馬良成騰的站了起來，一臉陰晴不定：「你想要多少錢？」

    「三千萬。」

    項天笑了笑，語氣恍然的說：「保險柜里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吧？不過沒關係，我能去第一次，就能去第二次。」

    馬良成推了推眼鏡，冷冷的道：「錢不是問題！怎麼給你？」

    「明天下午，我在小燕山等你。記住，我只要現金。如果你敢報警，我可以保證，不出半個小時，你就會成為全國最有名的企業家。」

    說完，項天掛斷電話，取出手機卡丟進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