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搖頭，「這東西完全取決於對源晶的消耗程度。用對等的源晶驅動對等的級別，就能爆發相應層次的攻擊。水德已經沒多少源晶儲備，即便桃花谷那種層次的攻擊，也不過可以再發出兩三次罷了。他還未必捨得，源晶可不是僅僅用於武器攻擊，許多地方都需要啊，用完都不知道多少歲月才能補充。不過，天界這些年因為引入人間陣道和煉器術，取得了長足進步，研製出像玄武轟天炮那種東西，那是以異獸晶核為動力源，結合陣道發動攻擊的。」

    江凡想了想：「製造基地，都在三仙山？」

    「絕大部分在，因為材料的緣故，天界並沒有那麼廣袤，自然也沒有異獸、礦產等資源材料。基本上，他們是提供技術和思想，三仙山才是真正的研發所在。」

    顧青衫道：「這麼說，我就明白了為啥三仙山不敢拋頭露面，確實需要極度保密啊。」

    江凡道：「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們需要侯生、英王這種人，他們就三仙山採集資料的工具。」

    「不過，」顧青衫面帶疑惑：「能漂浮的山真的存在？」

    清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三仙山並不一樣，其中某個並不是什麼能漂浮的山，在它下面，有東西。」

    江凡神色一動，「原來如此，那麼那煙霧」

    「用來遮掩的煙霧，人工製造的，而且其中含有致幻之物。」

    「這麼回事，它奶奶的，害得本公子還真以為有仙人。」顧青衫罵道。

    「仙人」江凡忽然看向清溪：「你知道仙人嗎？」

    沒想到，清溪居然搖搖頭：「不知道，只是聽說仙戰敗之後就消失了，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逆神，但時間又對不上，神界內亂爆發在三千年前，可上界流傳，五千年前天界神仙已經開始內戰。」

    江凡心中一動，連她都不知道，難怪崑崙也沒有著落。不怪她迷惑，的確存在時間差，西王母三千年前下界，神仙對立卻是在五千年前。江凡暗思，一切似乎和帝昊有關。

    「最後一件事，水德還有個想法，若有機會，順手摧毀西海水瓶號，他知道其中有拼圖的秘密，反正已經奪不回來，不如乾脆銷毀。」

    「拼圖？那是什麼？」顧青衫疑惑，扭頭看看江凡，卻發現他並不感到奇怪。

    清溪道：「不要問我，這個問題更絕密，我想江公子知道些什麼，但也不可能透露。」

    江凡點點頭：「沒有孫老許可，我不會說半個字。」

    顧青衫感慨：「你個賊廝，知道的可真多啊」

    「不過因為時間緊迫，他來不及做，所以，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要我在半年內摧毀水瓶號。」

    江凡神色猛地一動：「也就是說，你手中有某些強大武器？」

    清溪眨眨眼：「沒有，但水瓶號自身有。」

    江凡精神一振：「你能進去？」

    清溪笑了：「水德不得不告訴我。所以，我們現在能打開水瓶號了。」

    江凡雙目光芒湛湛：「太好了！」

    「是啊，或許我們能真正一窺拼圖計劃的真相。」

    而對江凡來說，更是佐證。

    「既然這個任務在我身上，我們就不需要著急，待水德回歸之後再做不遲。」

    江凡卻若有所思，目光一閃一閃，透著讓人心悸的光。

    「你在想什麼？」清溪直覺不妙，當即問道。

    江凡看著她：「若他們能回去，打開水瓶號之後，你遲早會暴露，以天界的做法，不會留著你」

    顧青衫也神色一動：「的確，除非我們做的非常隱秘，得到秘密之後，立即銷毀水瓶號。」

    江凡眯著眼睛：「理論上說，可以做到，但是」

    他緩緩說道：「我們好像唯一能登天的工具，就是水瓶號。」

    顧青衫猛地一怔：「你要登天？」

    他是真的被江凡驚著了，登天？你難道還要殺上去不成？

    江凡搖頭：「不，不，至少不是現在，可我覺得，我們需要水瓶號。」

    顧青衫神色慢慢在變化：「賊廝直覺告訴我，你又要膽大包天啊。」

    清溪也感覺到了，聲音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