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史 第68章 線索難獲
更新:10-29 18:14 作者:悟空嚼糖 分類:其他小說
三月二十三。尉窈提前約定時間來到今吉食肆,尉茂來得還要早,在院門口擦洗著他的坐騎
「野馬」。尉窈摸摸野馬的大長臉,野馬剛拿鼻子拱她手心,她便躲開逗它。
尉茂笑著瞧,覺得她一舉一動、一思一想皆可愛。他講述正事:「那天清早,潘小郎恰好把船停在敞衣閣對面,也恰好看到夫子被後頭一個行路人故意掃腿絆倒。那個行路人的穿著跟早集上的街坊、菜農都差不多,而且絆倒夫子後迅速離開。」尉窈不解:「段大郎君呢?別人來不及揪住使壞的人,段大郎君一直攙著夫子的,不應該啊!」她盡力回想段大郎在敞衣閣外糾結的神態,有痛苦,有羞恥,更有懊悔。
加上尉茂所說,她生出揣測:「莫非段大郎君當時在看別的?他阿父摔倒那一霎那,段大郎君的眼睛和心思都被別的吸引走了?茂同門你還記得嗎,當日他跟咱們描述的原話就是」
「他大意了、走了神!」尉茂和她異口同聲複述出來。尉窈思緒繼續著:「早集的人雖說來來往往,但是潘小郎能在河岸處看到這一幕,那麼敞衣閣前未必沒人看到別的線索,倘若也能尋到個證人,合二為一!我們就算找不出兇手,也能推算出整件事情的經過!」尉茂把馬刷扔給僮僕,洗乾淨手後把奚驕的信給她。
「這封信是前幾天奚驕派人送來的,我不知道他掌握著什麼,只願他知道的,不是我們已知的。」奚驕、元瑀帶著杜通定過來了,隔遠就看見尉茂旁邊還有個尉女郎。
有求於人就得放低姿態,尉窈、尉茂先揖禮,尉茂說:「我定好了筵席,二位郎君請。」
「不用了。」一名壯僕役把杜通定搡到前。奚驕厭惡地只吐一個字:「說!」如今杜通定不求繼續在州學府讀書,只求別坐牢,別連累家人。
他垂首苦臉再講一遍:「我認識敞衣閣一個叫胡扭八的舞伎,二月末那天,有人」元瑀待杜通定說完,告訴尉茂、尉窈:「不瞞你們,一開始我倒是懷疑個人,便是新教你們《詩經》的夫子杜陵。他在州學府的名聲每況愈下,講師之職自己不辭,也會被辭。」他小小年紀,卻擅察言觀色,見對面二人不驚不詫,明白了:「你們也早懷疑段老夫子之死有蹊蹺?懷疑杜陵?唉,我查過了,段夫子摔倒那天,杜夫子在趕往州學府的路上,有很多人能作證。倒是杜通定被陌生人送珍珠的時間是下午,是個閒時,我只問過幾個人,都不知杜陵在哪。還有,這廝昧下的三顆珍珠我也查了,屬於常見的,不好查來源。」這番話的意思是杜陵仍有嫌疑,但是絆倒段夫子的人絕不是杜陵。
尉窈二人齊向元瑀表達謝意。尉茂問杜通定:「你和胡扭八相識,聽沒聽她提及過河西街一個姓段的年輕郎君?」
「沒有。凡是沒錢財的,胡扭八管他們都叫『窮鬼』。」線索還是連不起來!
無法證明段大郎當時的大意走神,跟胡扭八有關係。尉窈不動聲色向尉茂飄個眼神,二人再次向奚驕、元瑀揖謝禮。
由尉茂說:「我與同門再整理整理線索,不耽誤二位郎君了,改日必正式相謝。」尉茂帶尉窈進食肆,他早定好了各類吃食,示意廝役可以上了。
二人面對面坐下後,尉窈說道:「咱們還有一個方向可查。師母說過夫子乘的牛生了病,才導致夫子步行去學館的,牛是學館給夫子代步用的,肯定強壯,怎會才病兩天就拉不動車了?如果這方面還是查不出什麼,就只能當面問段大郎君了。」
「嗯,還是我去查,有結果給你送信,沒有信給你就是查不出什麼。段大郎君過了行像節再說吧。」他們均知,當面問段大郎君估計問不出什麼,因為段大郎能篤定一些事的話,為何不報案?
食肆外面。元瑀告知杜通定:「杜學子可以走了。」
「啊?沒我的事了?」
「你是德行有損,又沒觸犯律法。」但是過後也別想在州學府繼續學業了。
杜通定喜出望外到極致,連連點頭:「那,那我走了,我真走了啊。」幾步後,他變走為跑。
元瑀這才羞愧面向奚驕:「我以為奚兄長真拿那廝交待的線索,挫一挫尉茂的脾氣呢。」
「是該挫一挫他的,我正在後悔。」
「哈哈。」奚驕來東城和尉茂會面,是因為下午他得在附近的有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