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與老五（上）

    「嘿嘿嘿，不過嘛，這些傢伙冒充誰不好，偏偏選擇了飛鹿族！這，便是讓小爺我很是不爽了。」方向前恨恨道：「所以嘛，我給你出個主意，何如？」

    怒狼急迫道：「請講。」

    方向前嘿嘿一笑，道：「此去狼堡，應該不遠，以你的速度，如若全力奔馳，三日內可到，一旦到了那兒，你就安全了。」

    怒狼怔怔望著方向前，好半晌，問道：「然後呢？」

    方向前雙手一攤，道：「沒有什麼然後。」

    怒狼道：「可是、可是，我家……我的那些位弟兄呢？」其言詞間顯得十分得迫切，卻是仍然有意在隱瞞著什麼。

    方向前道：「我只能保證救得了你，卻沒辦法也同時救得了你那一、兩千位的兄弟啊！」這廝，故意將「兄弟」二字咬得極重，顯是話裡有話的意思。

    「不過嘛，你到了狼堡，將消息趕緊報上去，興許，還來得及趕在那些個化形妖族辦完事返回去的路上，給他們來上一傢伙吧。哎，這也能算是你替你的那些個兄弟們報仇了吧。」這廝又故意再以「兄弟」二字繼續刺激著怒狼。

    「只不過，能殺得了多少，就要看你們狼堡中一共有著多少軍隊了。」方向前淡淡道，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

    怒狼「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胸口激烈起伏，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說什麼，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來，火候還不到嘛！方向前也不著急，等等吧。化形妖族竟然變化而來，一個個化裝成飛鹿族人，不論做什麼，只怕後患均將會推到飛鹿一族頭上。

    至少目前來講。那些傢伙已經主動攻擊了狼族，如此看來，挑起兩族間的戰火，當為其此行目標之一吧。

    自己既然碰上了。便是要管上一管，至少，也要找人傳書示警，以免飛鹿族人猝然不防、完全被動。這份工作嘛，大可以請天罡鼠族想想辦法。

    只是。能不能進而化解掉這番即將到來的衝突呢？那，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少，不周玉里的那100餘具屍體，和眼前這頭怒狼，關鍵時候便是最好的證物和證人，由它現身說法，那些個已經受到攻擊的狼族當會冷靜許多吧。

    「不過嘛，狼兄啊，以你目前的狀況，可不能急著就走。否則，只怕挨不到天黑，便是會再次脫力，到時候，可再沒人供給你丹藥的。」

    方向前看出眼前的怒狼蠢蠢欲動，一幅著急上火的樣子。安撫道：「你且挨過今晚，明日再走，當可無恙。反正，該發生的總要發生，也不在乎這一晚半晚的。是吧？」

    怒狼自知自己的身體已是不濟，垂下頭，不再說話，只默默跟著眾人一路向前。

    ……

    當晚。在一處山間湖泊邊，眾人停下安歇。

    方向前調息數周，緩緩收了功，怒狼悄悄靠近，低聲道：「恩公，我有一事相求。」

    方向前欲擒故縱道：「我跟你很熟嗎？白天救了你。不說好好報答我，老老實實講一講實情，晚上、竟然又有事來煩我？」

    怒狼一直靠吃著方向前的通靈化言丹才能與之交流，此時聽了方向前的搶白，想起日間種種，也不覺臉上臊得慌，好在皮糙肉厚，諒外人也無法看出。

    方向前話中雖然大有拒絕之意，這廝卻是仍然不接方向前的話茬兒，說道：「來世我變驢變馬，也當報答恩公……」

    方向前「切」道：「也別說來世了，你今世就做了我的坐騎，何如？」

    怒狼毫不猶豫道：「只須恩公不棄，自然可行。只是……」

    方向前擺擺手道：「看看，又來了不是？好吧，好吧，反正不容你說通透了，今晚，只怕是你我都會不得安寧吧。」

    「不過，你須在此等我一等了，我，還有一事要辦，待我去去就回，你可不許跟著。」

    ……

    方向前找了一僻靜處，從不周玉內排出百餘具妖獸屍體，放出白鼠兄弟任其享用。

    這哥倆有日子沒開過洋葷了，百餘具死屍的屍氣，竟然一次性一一均被其吸食乾淨。

    「怎麼著，吃飽喝足了，二位練兩手試試，小半年了，也不見你們動手，不會是從此就偃旗息鼓了吧？」

    白鼠一號尷尬笑道：「主人，現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