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門 第九百八十八章 十一個太陽
漂浮著的眼球沒有別的舉動,只是那麼看著眾人。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修行者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控制了一樣。修為最低的那個人開始咧開嘴傻笑,一步一步朝著那些眼球走了過去。
安爭:「攔住他!」
他向前跨了一步想要阻攔那個人,可是自己身邊有個人也開始傻笑起來,朝著距離最近的眼球走了過去。腳步僵硬,但是速度卻很快。安爭只能先救身邊的人,一把拉回來的時候,第一個修行者已經靠近了眼球。他笑起來,笑的聲音很大。一個眼球瞬間鑽進了他的嘴裡,本以為會鑽進肚子離去,可是片刻之後,這修行者自己的一顆眼球啪嗒一聲掉下來,被那顆眼球硬生生擠了出來。
那眼球在眼窩裡還來迴轉動了幾下,有幾條細細的血管從裡面甩出來,又迅速的抽了回去,好像蟲子似的。
被眼球占據的肉身轉過來,一臉恐怖的笑容。
「你們都走不出去的,都會死在這。」
安爭嘴角跳了一下:「裝神弄鬼!」
他左眼裡暗紫色的星點一轉,所有修行者都被定住,就算他們會被眼球里的魔力蠱惑,卻也不能動彈了。安爭朝著那個修行者掠了過去,那修行者居然還在掙扎,嗓子裡發出嘶吼之聲。安爭衝過去兩根手指戳進那人眼窩之中,摳住眼球往外一拉。無數的細小血管被繃直,死死的抓住眼窩不肯出來。
安爭的手指上一發力,電芒閃現,那眼球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一聲如小孩兒啼哭一般的聲音。安爭將眼球摳出來時候,眼球里有一種力量釋放出來,安爭的腦海里隨即出現了一個聲音吃下去,吃下去,吃下去就能長生不死。
「吃你-媽-了-個-逼。」
安爭閉上右眼,左眼裡三顆暗紫色星點迅速的旋轉起來。他的瞳術透過這顆眼球鑽了進去,威力發揮到了最大限度。天目的力量,九轉輪迴眼的力量,再加上道宗的封印力量,再加上安爭自身的元雷之力。
那眼球劇烈的抖動起來,魔咒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距離安爭他們被困住的地方十幾里外,山洞之中,談山色的啊叫了一聲,捂著自己的眼睛向後躲閃了一下。有一股血從他的手指縫隙里流出來,顯然眼睛受了重傷。
「你太自以為是了,也太自負,你不該讓這些眼球進來。」
安爭隨手將那顆眼球扔在地上,所有的眼球都掉落下來,很快就變成了灰黑色。四周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山洞,石壁,腳下平坦的路都不見了。
這個時候安爭他們才發現,哪裡有什麼山,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地宮大殿。
「那個女尼。」
安爭立刻轉身去找,他和陳少白剛進大殿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尼。陳少白還給了那女尼一顆丹藥,讓她自己躲起來。然後安爭和陳少白就離開了那裡,朝著大殿外面沖了出去。
「死了。」
陳少白看著身邊躺著的屍體,那女尼的上衣被人撕開,胸口上有被抓過的痕跡。小腹處破了一個洞,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爬出來了似的。她下半身的衣服沒有了,兩條腿分開著,那隱秘處腫著,血已經開始凝固。
「咱們是見到她的時候就陷入幻覺了。」
安爭看著那女尼的屍體,兩個眼窩裡已經沒有了眼球。
「談山色藉助她的眼睛,把咱們帶入了幻境之中。出了大殿以為是筆直的往前走,但實際上又回到了這大殿之中。我們之前走了那麼久,一直都在大殿裡轉圈。安爭走過去,在大殿的牆角處撿起來一顆珠子。而在距離那珠子十幾米外的牆壁上,看到了刻著的十字記號。
「可是,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爭看了看那女尼破開的小腹,臉色很難看。
那些僥倖活下來的修行者已經一秒鐘都不願意多停留了,全都離開了這裡,順著大殿爬上去往外跑。地上躺著很多屍體,那二十幾個修行者都死了,常言法師她們兩個也倒在了地上,看起來死亡的時間比那二十幾個人還要早很多。她們兩個的小腹上也破開了一個洞,下半身同樣沒有衣服。
陳少白和安爭分別將自己的長衫脫下來給幾個女尼蓋上,看了看大殿外面。從這裡往外看出去,外面是一片很大的廣場,廣場上有十幾座雕塑,看起來形態怪異,不倫不類。在廣場正中有一座規模更大的雕塑,那是一隻眼睛的樣子,雕刻的極為真實。雖然看起來那麼巨大,卻給人一種這眼球就是剛剛被人從眼窩裡摳出來似的。
安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上還沾著血跡。
「咱們怎麼辦?」
陳少白看了安爭一眼:「咱們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了,而且你也已經暴露,談山色知道你來了,孔雀明王也在,他會立刻想辦法除掉你們的。」
安爭聳了聳肩膀:「不是還有你陪著呢嗎。」
陳少白笑起來:「你果然還是最愛我的。」
安爭:「哎呀這也是沒得選擇了。」
陳少白哈哈大笑,摟著安爭的肩膀:「走吧,反正都是要出去的,咱們就去見見那個時時刻刻想把你弄死的對手。不過,說起來的話,你在明法司的時候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嗎?」
安爭搖頭:「沒有。」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大殿,外面的陽光一下子刺了眼睛。
這是地宮之中,本應該陰暗,可是為什麼會被太陽刺了眼睛?安爭和陳少白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之中的太陽變得越來越大,亮度到了極致,連安爭都無法適應,只看了一眼就雙目流淚。陳少白還不如他,抬起頭看了一下後就立刻低頭,眼睛裡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媽的,怎麼回事?!」
陳少白罵了一句,捂著眼睛蹲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廣場上的那些雕塑紛紛調轉過來,面孔朝著安爭他們這邊。其中一尊看起來像是扭曲的人似的的雕塑忽然咧開嘴開始說話,語氣之中有些惱火有些厭惡還有些驕傲。
「你剛才傷了我的眼睛,了不起。幾萬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傷了我。你如何傷了我,我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