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門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時間
灰濛濛的天空之中好像有一隻巨大的飛鷹一閃而過,嘹亮的鷹啼劃破了長空。沒有雲,也沒有太陽,天空的顏色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有些壓抑。好像隨時都要有一場暴雨來臨,可沒有雲層哪裡來的暴雨。那一絲絲的溫熱的氣息鑽進毛孔里,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感覺。
這樣的環境讓人胸悶氣短,好像肺里堵著什麼東西。
又好像被人扔進了深海之中,身體裡的氧氣已經到了耗盡的時候,就算緊閉著嘴巴也毫無意義,水開始一口一口的灌進來,人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扭曲,然後窒息。
哇的一聲,安爭猛的醒來,嘴裡一口黑血噴出來,感覺胸肺之中的那股憋悶感好了不少。他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抬起手看了看,手背上的白毛居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血液淨化成功,你贏了。】
天目的聲音出現在安爭的腦海里,居然帶著些激動。
安爭有些懵:「我贏了?」
【你贏了。】
天目的聲音很簡短,只有這三個字。
安爭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感覺肺里還在燒著一團火似的,咳嗽的時候震的整個上半身都那麼痛。身體好像變得脆弱不堪,咳嗽的時候連毛孔都幾乎要炸開了一樣。
「我怎麼贏的?」
安爭一邊咳嗽一邊問。
【你的血脈之力,戰勝了暗巫的血脈之力。你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戰勝暗巫血脈之力侵蝕的人,若是我能拿筆我就一定要把這一切記在史書之中。】
安爭一愣:「你是天目?」
【我是,一直都是。】
天目似乎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但是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已經過去了十四個時辰,你的朋友們在外面等著。飛龍爪不能從外面打開,如果你有力氣站起來的話應該立刻去見見他們,他們可能要崩潰了。你的血液之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半神之力,就算是在上古前賢大能英豪遍地的時代,你的血脈之力也算得上獨一無二。畢竟在那個時期有聖者有仙,卻沒有神。】
【神是獨一無二的,神創造一切。】
安爭掙扎著坐起來,回頭看的時候,看到門外的小流兒嗚的哭了一聲然後昏了過去。安爭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往外跑,沒跑兩步就又摔倒在地上,摔的很重很慘。
【逆鱗神甲的力量已經消耗殆盡,陷入自我修復的沉睡之中,還需要至少六個時辰才能甦醒。為了保護你的肉身不出現異變,逆鱗神甲一直在壓制著你肉身,力量耗盡。你的藥田也已經枯竭了,所有的藥氣都用光了,一整片金品丹藥全部枯竭而死。】
安爭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大殿門口那邊走,看到了杜瘦瘦他們焦急的臉。他試圖笑笑,可是連表情都是扭曲的。他再次摔倒,開始往大殿門口那邊爬。他抬起頭看著朋友們,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四周又是那種灰濛濛的天空,好像有一隻雄鷹在那裡一閃而過。雄鷹的啼鳴讓他腦子裡震了一下,依稀看到遠處有微微的光明,那好像是一扇無比巨大的青銅門。
青銅門裡面有溫暖的陽光照射出來,落在安爭身上讓他覺得很舒服。
原來我還是死了的,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象。
安爭苦笑,拼了命的想睜開眼睛,可卻做不到。
【你的血脈之力戰勝了暗巫的血脈之力,你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戰勝暗巫血脈之力的人,若是我能拿筆我就一定要把這一切記在史書之中。安爭,你很了不起,你贏了。】
「我贏了?」
安爭楞了一下,忽然發現這對話有些熟悉。
「你是天目?」
【我是,一直都是。如果你能動一動的話儘量讓你的朋友們看到,已經過去了十四個時辰,你的朋友們近乎崩潰。飛龍爪在外面打不開,他們進不來心急如焚。另外,你的逆鱗神甲力量已經消耗殆盡,至少需要六個時辰才能復甦。你的藥田之中所有金品藥材都已經枯竭,藥氣已經用光了。】
安爭猛的睜開眼睛看向門外,當看到他動了的時候,被杜瘦瘦扶著的小流兒嗓子裡發出嗚的一聲然後昏了過去。古千葉站在門口,那瘦弱的肩膀一直在劇烈的顫抖著。看到安爭醒來,她先是咧開嘴傻笑然後開始大哭,哭的歇斯底里,好像哭聲就要撕開她那嬌弱的身軀。
「怎麼回事?」
安爭問。
【主人,什麼怎麼回事?】
天目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安爭掙扎著坐起來,看向門口那邊,想要笑笑,可是表情都已經扭曲了。
「我剛才好像有過和你的對話了,和現在的對話幾乎一模一樣。天目,這是我第幾次醒來了?」
【主人,第一次。】
安爭爬起來往門口跑,才跑出去兩步就摔倒在地,摔的很重很狠,因為沒有了逆鱗神甲的保護,臉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搓破了皮,疼的安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
【你的血液之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半神之力,就算在上古時期前賢大能英豪遍地的時代,也是獨一無二的】
安爭沒等天目說完,他的聲音擋住了天目的聲音。
「畢竟在那個時期有聖者有仙,唯獨沒有神。神是獨一無二的,神創造一切。」
【主人,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安爭爬起來跑了幾步,第二次要摔倒的時候他順勢一滾,這次沒有摔重,因為他想起來剛才就摔了兩次,所以這次提前做了些準備。他滾到門口,扶著飛龍爪的橫索站起來,慢慢的艱難的將飛龍爪的暗扣打開。啪啪啪三聲,三條飛龍爪全都打開收回,化作了三根甩棍似的東西落在安爭腳邊。
門打開的那一刻,安爭已經沒有時間沒有心思去想剛才的怪事了,跌跌撞撞的撲出去。
就在這一刻,他腦子裡忽然晃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硬塞進來。緊跟著眼前又出現了那灰濛濛的天空,片刻之後他似乎聽到了杜瘦瘦喊了一聲小心,然後就被陳少白扶住,再然後他就昏了過去。
安爭使勁兒甩了甩腦袋,咧開嘴傻笑著沖向外面的親人。他想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