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望神祖地後，雀祖將凌雲和竊道劍神帶到了雀祖界。

    雀祖界面積不大，只有一座雀祖宮。

    除了雀祖外，只有零星的數名弟子。

    可見這雀祖過得比較清苦。

    雀祖給竊道劍神和凌雲都安排了住處，並且單獨關好門和凌雲呆在一個屋子內。

    「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少年？」

    雀祖聲音輕微地道，眼神之中含情脈脈。

    跟之前那個面對九祖，傲然姿態的雀祖完全不一樣。

    「抱歉，雖然我說這句話可能會傷到你，但其實他已經死了。」

    凌雲並未隱瞞雀祖，雖然他覺醒了古武之主的記憶，也知道了那些日子古武之主和雀祖是如何相處，如何出生入死，如何互生情愫的。

    但凌雲經歷過之前乾坤萬界的事情，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地獄之主安排的後，他反而變得更加清醒了。

    他是凌雲，實實在在的凌雲。

    他雖然覺醒了無量劍仙，雖然覺醒了大荒戰神，雖然覺醒了古武之主。

    但他主要還是凌雲。

    他替代不了無量劍仙，也替代不了大荒戰神，更替代不了古武之主。

    他也不想替代任何人。

    他只想成為自己。

    他是凌雲！

    無論覺醒了誰的記憶，無論輪迴了多少世，他都是凌雲。

    他的命運將由他自己來主宰。

    而所覺醒的那些記憶，他不再認為就是屬於他的記憶。

    即便是輪迴轉世，那也是前幾世，並不是他。

    所以他不願意說自己是古武之主。

    更不願意欺騙雀祖。

    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登臨武道巔峰的女人，苦苦等待了如此多年，甚至傳為了第八紀元的一段佳話，確實應該有個美好的結果。

    可是凌雲給不了這個美好的結果。

    「可你身上明明有他的氣息，你也掌握了他的力量」

    雀祖不願意相信。

    她更願意聽見肯定的答案。

    她希望自己苦苦等待的日子會有屬於自己的回報。

    「我不想騙你，我只是覺醒了他的一部分力量，以及一部分記憶。或許是他不想讓這些和你所渡過的那些美好的記憶就這樣消失在長河之中，所以他才選擇用這種方式讓後人銘記下來。而我恰恰就是那個幫他銘記的人。所以我不是他。」

    凌雲斬釘截鐵地道。

    雀祖神情愈沮喪，凌雲仿佛看見了她的心在滴血。

    好一會兒後，雀祖方才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用一種近乎崩潰的聲音問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我暫時也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為了守護一方大陸而死。但具體什麼情況，只能等我將他的記憶完全覺醒之後才能知曉。」

    凌雲如實回答。

    「這麼說，他真的回不來了。」

    雀祖面色慘白，眼神渙散。

    那種慘白不是來自於身體上，更像是心靈上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好似某件重要的東西徹底沒了。

    以至於她瞬間失去了所有光彩。

    甚至眼中已經流下了一行清淚。

    「或許吧，這個我也說不好。」

    凌雲不敢肯定。

    畢竟武道世界，乾坤因果無數，生死自有定數。

    「謝謝你如實告訴我這些，不過就算他死了，那我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所以如何才能幫你覺醒他的全部記憶？」

    雀祖沉默了一段時間，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開口道。

    好似就算古武之主真的死了，她也要弄清楚古武之主到底是怎麼死的？

    如若古武之主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事情，她也會竭盡全力幫古武之主去完成。

    「我需要找到他的古武神像，只有他留下來的古武神像可以幫我覺醒他的記憶和力量。」

    凌雲十分坦誠。

    他看得出雀祖對古武之主用情至深。

    他不想對雀祖有任何隱瞞和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