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收回神思，急忙對著電話開口：「您好，我是季憶，請問您是寧凝嗎？」

    電話那端的寧凝像是被季憶的話，震住一般，過了十幾秒鐘，才帶著幾分驚訝的出聲：「季憶？」

    寧凝沒等季憶給她確定的答覆，她就又出了聲：「那個拍《九重宮》女主角的季憶？」

    「……是。」季憶回完後，默了片刻，開口問了重點：「是這樣的，我聯繫您，是想問您一個人……」

    「你想問的是賀季晨吧？」季憶話都沒說完，寧凝就在電話里開了口。

    「是……」季憶更想問這個的女孩和賀季晨是什麼關係，可話就纏繞在唇齒之間，她卻不敢問出口。

    他和她分開的這一年多的時光，不算長但也不算短，很多事情，足以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季憶很明白自己怕什麼，她又無聲了片刻，到底還是因為底氣不足，輕聲開口問了別的話：「……你有賀季晨的聯繫方式嗎？」

    季憶怕寧凝和賀季晨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問完後的她，怕寧凝不告訴自己賀季晨的聯繫方式，連忙又補了句：「我找他有點事情想跟他談……」

    「我有他的聯繫方式，不過，在我告訴你他的聯繫方式之前，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講。」比起季憶的忐忑不安，寧凝的話，說的倒是乾脆利索：「實不相瞞，賀季晨今晚能跟你見面吃晚餐，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不清楚你們到底發生了點什麼事情，賀季晨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他有點生我的氣，對著我發了一通火後，轉身就走了，我怕他又去喝酒，就急忙去追他……」

    從寧凝的話里，季憶可以感覺出來，她和賀季晨的關係真的挺不錯的。

    賀季晨喝酒，她都管著……

    說心底沒醋意，那是假的，但季憶也能感覺到，寧凝和賀季晨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關係，所以她沒出聲，只是安靜的聽寧凝後續的話。

    「……在酒店門口，我都追上他了，剛想攔住他，就被一個打扮的特別漂亮的年起女孩搶先喊住了他！」

    打扮特別漂亮的年輕女孩……季憶眉心蹙起，心底警鈴大響。

    「……然後，賀季晨也不知道跟那個女孩聊了兩句什麼，然後就跟著那個女孩上車走了！」

    季憶眉心皺的更厲害了。

    「我以為他們可能去找個咖啡廳或者酒吧敘舊，誰知道，我偷偷跟過來後，他們居然進了一個小區！」說到這裡的寧凝，靈關一閃，就繼續開口說：「不過你這個電話，打的可真巧，我正在發愁怎麼辦呢，要不……」

    寧凝後面「你過來看看」，這幾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季憶的話就在耳邊響起：「哪個小區？」

    「你等我下，我剛剛沒注意，現在得去門口看看……」隨著寧凝的話音落定，季憶透過手機聽筒，聽見裡面傳來急匆匆的跑步聲。

    前面一面開車，一面跟莊儀講電話的唐畫畫，說到了下午季憶和千歌見面時的高-潮處，語氣愈發激昂：「你是不知道，小憶當時有多帥，簡直就是女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