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別死 32、黃金分割線
周圍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凝固,這些同窗舉人們都在期待著唐寅伸手蓋印。
可唐寅覺得自己還沒無恥到這個份上。
他尷尬一笑,道:「哈哈!諸位沒想到吧,我的印章落在蘇州府了。」
眾人:「」
可惜啊可惜!
這麼好的一幅畫沒有蓋上唐寅的印章,不可謂不可惜。
「好啦,我要回去再睡一會兒,畫我帶走了,呵呵。」
唐寅硬著頭皮將兩幅畫全部拿入房中,院落那群儒生還在搖頭晃腦一口一個『惜也』。
唐寅呆怔的坐在案牘前,神色空洞,呆呆的望著陳策那幅畫卷,好幾次想鼓起勇氣去找陳策。
一來外面還有一群儒生,二來陳策可能還沒醒,這讓唐寅只能作罷。
那個傢伙的生活作息簡直日夜顛倒,遲早等病死,唐寅心中吐槽。
不知不覺,入夜,已快到子夜。
唐寅呆呆的坐在院落中的石桌上,抬頭望天,略顯抑鬱。
今晚他沒有去勾欄,實在沒興致,雀兒都抬不起頭。
又過了一天,陳策感慨,背著手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一天沒怎麼吃飯,酒樓那邊留下飯菜,他去端來,打算來院落內吃。
一抹孤寂的背影出現在陳策眼前,「唐解元,你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平常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外面風流。
唐寅回過頭,表情幽怨的看著陳策,開口道:「你這個騙子。」
「啊?」
陳策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唐寅繼續幽怨的道:「你不是說無人在丹青術上能出我之右?」
陳策點點頭,這話他說過。
「那你這一幅怎麼回事?」
唐寅將畫卷拿出來,拍在石桌上。
陳策道:「隨便畫的。」
好,好好好!
以前這話都是我說的,現在輪到你了。
「教我。」唐寅忽然的開口,讓陳策有些不知所措,什麼教你?
唐寅道:「教我畫畫。」
陳策:「」
「我何德何能。」
大哥,求伱了,不要在謙虛了,我知道謙虛是美德,但沒必要,這裡沒外人。
征服一個人很簡單,在他最拿手的領域徹底挫敗他。
可陳策沒想過要征服唐寅,完全看在錢的面子上才畫的畫,而且他也不想教唐伯虎什麼,畫個畫而已,唐寅已經很厲害了,技藝手法上陳策什麼都教不了。
頂多畫卷的布局上,昨夜陳策知道唐寅的畫為什麼總覺得彆扭,意境只是其次,布局才是關鍵。
能讓唐寅這麼狂傲的人說出這話,確實有點不容易,陳策搖搖頭道:「唐解元莫要說笑啦。」
唐寅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願拜你為父為師。」
他真想在自己繪畫領域有所提高,儘管他自信自己已經做的足夠好,但足夠好和非常好是兩個概念。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出色的那個。
陳策本想拒絕,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唐寅沒經歷那場舞弊案,他是不是能考中狀元?
如果他為官了,以後會不會成為大明的肱骨之臣?
「拜師要束脩。」
陳策的話,讓唐寅萬分激動,渾身都是顫的,這種感覺比在勾欄完事都要爽。
「好!」
「我將我身家全部給你。」
那倒也不必,公平交換,市場上束脩需要多少,陳策就要多少。
錢財他現在不愁,十畝良田還有小說話本的收入,足夠他在明朝生活,現在他沒多大的欲望,要不了那麼多錢。
最後唐寅支付了十兩銀子,折算成束脩錢。
這自然是高於市場的,陳策也不執著於那麼多。
繪畫對自己來說賺不到錢,他不是唐寅,陳策的名字賣不了錢,唐寅可以。
陳策一邊吃飯一邊對唐寅道:「我其實教不了你什麼。」
「你聽過黃金分割線和人類審美之間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