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第 149 章 慫恿標兒
下朝之後,剛回到都察院,顧晨就被韓宜可叫走了。
「光曦,你想幹什麼?」
都說知子莫如父,可作為老師,他帶了顧晨十一年。
他太了解顧晨,知道他從來不會說沒用的話。
「老師,學生不想幹什麼。」顧晨並不想和韓宜可說太多,只是問道:「郭桓的案子到哪一步了?」
如今老師都快退休了,何苦要讓他跟著煩惱呢?
「快收尾了。」
說起這件事,老韓就頭疼得更厲害,他把自己的官帽摘下,露出去年更加花白的頭髮。
「官吏抓了一萬多,為了追贓,地主鄉紳也抓了兩萬多,此案死了三萬多人,吳庸日子不好過啊。」
其實,吳庸只是想上進,想當官,算不得什麼大過錯,也算是有能力的,死了確實可惜。
他看向顧晨:「你有事,要同我說,雖說我身子不如以前了,但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紀。」
「懂得、經歷得比你多些,說出來,我也能幫你參詳參詳,我是得意你的,你可別走吳庸的路。」
不值得,沒用的!
「老師,學生明白。」
從韓宜可那兒出來,才拐了個彎兒,顧晨就遇到了詹徽,和已經垂暮之年的韓宜可不同。
他此時正朝氣蓬勃,還有一身的幹勁和野心。
顧晨彎腰行禮,詹徽客氣回禮,然後各自忙各自的事,心思各異,各有所想、所圖。
一個想利用對方,一個因為對方升官而感到濃濃的危機感,生怕對方會越過自己了去。
很快,范從文他們在溧陽縣就碰了一個大壁。
不但各地官吏陽奉陰違,讓他們常常跑空不說。
當地富商還公然威脅,並且時不時對他們下黑手。
追捕逃犯的過程中,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打一頓更是常事。
就這,人都還沒有抓到。
老朱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最後直接派了北鎮撫司的前去相助,並對這些地主富商起了殺心。
顧晨抓住機會,立刻找到標兒,把自己寫了幾個晚上。
關於攤丁入畝、改胥吏錄取的奏疏給遞了上去。
「這法子,是你想出來的?」
朱標拿著顧晨的奏疏,臉上沒有驚喜反而是一派嚴肅。
「讓各地知府,以考試交換胥吏的法子倒是挺好。」
舉個例子,你是張三府的人,我是李四府的人。
因為我想當衙役胥吏,所以我必須得參加考試。
考試合格後卻不能在李四府當差,我只能聽從安排去別府當差,而且需要舉家遷徙。
但是你的兒子長大了,如果還想當衙役就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就得去別的地方另外考試。
這樣就杜絕滿縣的衙役都是自己人,從而一同架空知縣,或者逼著知縣和他們同流合污的情況。
當然,胥吏考試很簡單,家世清白而且不能是富人家的人,貧苦人家的孩子優先錄取。
然後能夠外加認識幾個字,思想品德課能過關,這也就可以了。
不然要求太高,工程太大,太過於麻煩。
如此一來,就可以規避,地方鄉紳成為衙役架空知縣的情況。
只不過,這土地嘛
朱標沉聲道:「我朝如今已有黃冊,有里長、還有甲長,各地的土地也在丈量,編纂魚鱗冊,官府按冊收賦稅。」
「且每十年更新一回,孤以為,應當沒什麼問題。」
當然,顧晨的這個法子,自然是要更好一些、長久一些,也能讓百姓少交不必要的稅。
可他光是看著,就知道地主鄉紳會如何跳腳。
而且,現在政治平穩,折騰起來可能起反作用。
他是覺得,這樣做,會不會激進,而且對顧晨、對父皇的名聲、對政權的統治都不太好啊?
「目前是沒有問題,可是殿下,若是以后里長和甲長,同地主鄉紳狼狽為奸,壓迫百姓呢?」
還能如何,自然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顧晨道:「殿下知道民生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