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瘦子拿著白玉佛牌,下山快馬就朝京城飛奔而去,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北京城下。
守城門的百戶檢查了他的大內腰牌,點頭哈腰的命人打開城門,人馬飛奔直朝皇宮而去。
「開開城門,緊急軍情!」說完,右手甩出腰牌,看守皇城城門的羽林衛看了看腰牌,說道:「皇城重地,下馬步行,否則格殺勿論!」
瘦子暗罵一句國粹,不得不下馬,飛奔進了西華門,直奔東宮而去。
進的東宮,守值的人看見氣喘吁吁的瘦子,大呼道:「猴子,你咋回來了,出啥事了?」
「快,快,出大事了……叫醒陛下。快。」說完,緊緊護住胸前,坐在地上大聲喘著粗氣。
守值的侍衛似乎還在猶豫,這特媽的大半夜的,把皇帝叫起來,萬一皇帝給自己改個名字,那……
「操,你特娘的,趕緊,耽誤了大事,你全家都不夠砍的。」猴子急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說完,轉身進了東宮,不消一會,朱祁鎮穿著內襯,及拉著布鞋,睡眼惺忪的走出了寢殿。
「大半夜的,楊老三鬧什麼么蛾子?人呢,叫來。」朱祁鎮不滿的道。
侍衛抬著叫瘦猴的侍衛進來,此時的瘦猴渾身濕透,臉色蒼白,顯然累壞了。
「給他趕緊上薑茶,熱的。」朱祁鎮著急道。
楊老三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讓瘦猴拿著他御賜的腰牌深夜闖宮。
一杯薑茶下肚,瘦猴面色漸漸紅潤起來,爬起來跪下道:「陛下,楊千戶在潭……」話沒說完,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同僚,閉嘴不言。
朱祁鎮一揮手,兩人躬身退下,關上了房門。
「不著急,慢慢說。」朱祁鎮寬慰道。
「陛下,楊千戶讓卑職快馬將此物呈給陛下,他說您看了就知道了。」說完,跪著前行,雙手奉上那個白玉牌。
朱祁鎮拿起白玉牌,仔細端詳起來,瞬間臉色一凜,喝聲道:「此物從何而來,楊老三人呢?」
「回陛下,此物是楊千戶從潭柘寺寺監無根和尚那裡得來,楊千戶和剩餘的兄弟現還在潭柘寺內,短時間內應該安全無虞。」
朱祁鎮暗暗鬆了一口氣,面色猙獰起來,「白蓮教餘孽,又死而復生,而且還發展到皇家的寺院裡,真是無縫不入啊。」
盞茶功夫,朱祁鎮喊道:「來人,速速讓徐恭滾進宮來。」
不消片刻,氣喘吁吁的徐恭跪在朱祁鎮面前,朱祁鎮陰沉著臉道,「徐恭,朕給你一道口諭,你跟著他,」朱祁鎮一指瘦猴,「連夜帶 500 錦衣衛好手,去潭柘寺,去了之後聽楊再興的命令行事。」
說完,又轉身回到書案前,拿起毛筆寫了張字條吹乾墨跡,遞給了瘦猴,「回去之後,親自交給楊老三。記住,叮囑楊老三,你們多少人去的,要一個不少的把人給朕都帶回來。」聽到這句話,瘦猴瞬間雙眼濕潤,皇帝心裡有我們,我們就是死也值了。
瘦猴鄭重的叩頭,雄赳赳的跟著徐恭離開了。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做的不做,主子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而且要干進主子的心裡,這是徐恭執掌錦衣衛後給自己定下的。
徐恭和瘦猴,一路無話,徐恭回到北鎮撫司後,召齊五百人後,分批乘著夜色,五百人全部騎馬直奔潭柘寺而去。
東宮的燈火一直亮到天亮。
朱祁鎮一直坐在書案前想著什麼,為何國朝立國到現在,這白蓮教一直殺不絕?這白蓮教的老巢究竟在哪裡?誰才是匪首?他們現在的勢力究竟發展到什麼地步了,皇宮大內有沒有?
朱祁鎮越想心裡越心驚,後世明清兩朝末期,白蓮教攪的當朝統治者苦不堪言,他們如燎原的大火,瞬息間就可以裹挾數萬甚至幾十萬百姓,而且他們藏於民間,平時看起來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或者一個商販,實則就是一個鄉鎮的教首,這些人一聲呼應,
第 22 章 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