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 第一百六十五章 張復北
更新:09-02 22:36 作者:伯倫散人 分類:軍事小說
。]-79-
「軍校的規模還得擴大。」王華接過茶杯,「一方面是咱們已經讓韓萬濤成立了『混』成旅,另一方面韓萬濤也答應周崇德幫他訓練崖州的軍隊,所以還需要培訓一批軍官和士官。另外,根據曾廣賢的要求,我們還得增設一個海軍科培訓海軍的人。」
「你想怎麼擴大?」張國棟問道。
「我現在只有個初步的打算。」王華回答道,「其實也簡單,咱們現在的軍校只分步兵科和炮兵科,軍官培訓和士官培訓也是時有時無。我想把這些都重新規劃一下,學校重新設立步兵,炮兵,騎兵和海軍四科,軍官和士官的培訓也做到常態化,只要是沒外派的,每2個月或者3個月培訓一次,晉升的另算。而且軍校的學員在沒畢業之前可以單獨編成軍校生,有戰鬥任務的話可以派他們去,邊打邊練,我覺得這樣才能培養出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來。」
張國棟仔細想了一會:「你這個想法不錯,拿出個詳細計劃來軍委會討論一下。」
「還討論什麼啊。」王華笑道,「現在在家的軍委委員就四個人,你去通知韓萬濤他們一聲不就行了嗎。」
「呵呵,王華。」張國棟笑道,「有些程序還是要走的。」
廣東不比海南,更不比榆林灣,此時還沒出正月,走在路上依舊有一些涼意。一月的風吹在身上,雖然這風比起遼東來那是暖和多了,但張復北還是覺得有一絲的冷意。他使勁的裹了裹衣服,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包裹,沿著大路徑直向北走去。
往北,只要往北,就能到達家鄉,只要往北,就能有希望替家人復仇。張復北的思緒重新飄回到了幾年前,馬嘶,翱,一道道的刀光血影,這一切這麼多年在他心裡久久不能忘記。
天命九年(1624年)正月,nu爾哈赤下九次汗諭,清查所謂「無谷之人」,並諭令八旗官兵「應將無谷之人視為仇敵」,「捕之送來」,最後於正月二十七日下令:「殺了從各處查出送來之無谷之尼堪」。
天命十年(1625年)十月初三日,nu爾哈赤指責漢民「窩藏『奸』細,接受札付,叛逃不絕」,命令八旗貝勒和總兵官以下備御以上官將,帶領士卒對村莊的漢人,「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馬斬殺」。
「時奴賊既得遼陽,遼東八站軍民不樂從胡者,多至江邊。。。。。。其後,賊大至,義民不肯剃頭者,皆投鴨水(鴨綠江)以死。」
那年應該是天啟五年吧,自己剛剛十五歲,村子裡突然來了一群韃子,見人就殺,整個村子瞬間便屍橫遍野。自己的爹娘都慘死在了韃子的刀下,只有自己帶著5歲的小妹妹藏了起來,這才躲過一劫。
村子裡不能呆了,遼東不能呆了。自己帶著妹妹一路乞討來到了關內,好不容易被一個好心人收留,自己天天起早貪黑的幹活,雖然辛苦,卻也能得以溫飽。然而好景不長,這些可惡的韃子又入關擄掠,可憐10歲的妹妹躲過了遼東的屠殺卻沒躲過這次韃子入關,慘死於『亂』軍之中。
天下之大,何處才是安身之所?自己一路向南,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心裡只知道只要向南就能躲過韃子,躲過屠殺,最終來到了這大明朝的最南端榆林灣。
在這榆林灣里,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席安身之地。憑藉著身上的一把子力氣,在榆林灣老爺們開設的鐵廠里也安穩了下來。可這心裡卻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年的慘狀,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自己的爹娘,想起妹妹慘死時那驚恐的面容。報仇,一定要報仇,復仇的烈焰時時刻刻在吞噬著自己的心,直到幾個月前何長官找到了自己。
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教自己一些東西,從格鬥,火器,騎馬,語言,到讀書寫字,甚至還有刑訊。訓練是嚴厲的也是殘酷的,可是為了死去的家人,為了報仇,自己咬著牙把一切都硬撐了下來。訓練結束了,自己給自己重新起了一個名字---張復北,光復北方的家園。
張復北想著心事,腳步不自覺的在加快。
「這位客官,這天『色』晌午了,這位客官來小店休息休息如何?」路邊的一個小酒鋪『門』口一個夥計招呼著。
張復北抬頭看了看太陽,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正午時分了。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餓意,於是張復北抬『腿』走進了這間酒鋪。
「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把張復北讓到了一個空桌處,殷勤的招呼道。
「打尖,吃些東西就走,還要趕路。」張復北不經意間已經將這個小酒鋪掃視了一遍,裡面倒還算乾淨,客人也沒幾個,看樣子都是趕路行腳之人。
「客官想吃點什麼?」
「給『弄』點『肉』,再來壺酒,還有什麼墊飢的你看著『弄』點就行,一塊跟你算錢。」
「好的,客官稍等。」店小二剛要走開又被張復北給叫住了,「小二,跟你打聽一下,從這到福建還有多少路程?」
「客官您要去福建?」店小二有些詫異,「從這到福建可不近,得有三百多里地吧。不過這一路可不好走,人家很少。客官您這一人上路。。。。。。」
「我知道了。」張復北打斷了店小二的話,「前面可有投宿之所?」
「離這五十里地倒是有一個鎮子。」店小二回答道,「不過客官你恐怕今晚是趕不到了。」
「謝謝你了。」張復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去準備飯食吧。」
半個時辰之後,張復北酒足飯飽,又包了幾塊『肉』塞到了包裹里,和店小二算完了賬,起身離開了這個小酒鋪。
出『門』口的一瞬間,張復北的眼光看似無意的又瞟了一眼坐在酒鋪角落裡的一個人,那人大約30來歲,一身短衣打扮,貌不驚人,膚『色』黝黑。張復北的心裡微微笑了一下,快步離開了酒鋪。
往北一路上基本沒什麼人,偶爾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張復北腳不停步,心裡卻一直在琢磨著酒鋪里的那個人。那人看似沒什麼特別,可張復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