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森注視著眼前的藍禮,他安坐在椅子之上,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劇本的紙面,焦點和焦距稍稍有些渙散,陷入了自己對角色和劇本的思考之中,注意力顯然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談話。這讓內森有些無奈。
如果是其他時候,內森就悄悄地起身離開,留下一個安靜的環境,讓藍禮好好地思考;但現在卻不行,藍禮還有其他工作需要完成。於是,內森不得不輕咳了兩聲,「藍禮。藍禮!」
藍禮猛地抬起頭來,眉宇微蹙,但視線焦點依舊在游離之中,內森出聲提醒到,「藍禮,電話採訪。這就是我們坐在這裡的目的,還記得嗎?」
藍禮這才回過神來,重新凝聚了焦點,連連點頭表示了明白,「採訪的主題是什麼?再告訴我一次。」
「……』悲慘世界』。」內森重複地說道,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赫然是「帝國」雜誌記者內德-穆蘭的來電,他連忙快速解釋到,「關於電影版本的』悲慘世界』,前天在倫敦舉行了全球首映式。」
說完之後,內森就快速接起了電話,簡單寒暄了兩句之後,就把聽筒交給了藍禮。
「為什麼?」藍禮的第一句話就讓電話另一端的內德愣住了,「我是說,電影版本的』悲慘世界』,為什麼要電話採訪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可沒有出演這部作品。」
內德的話語就這樣卡在了喉嚨之中,他可以說,因為藍禮出演了戲劇版本;他可以說,因為藍禮曾經試鏡過電影版本;他還可以說,因為兩部作品在首映式之上就是矚目焦點。但內德了解藍禮,這些都是藉口,藍禮根本不會在乎的藉口。
於是,話語在舌尖打轉了一圈之後,內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因為你就是那個人氣最高的演員,任何話題和你牽扯到之後,似乎都可以提高銷量,我想要試試運氣。」
如此劍走偏鋒的回答,成功地讓藍禮輕笑出了聲,「我無法反駁。只要不是關於總統大選的相關問題,我想,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2012 年,這是四年一次的大選年,現在選舉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只剩下結果的揭曉了,在這一次,好萊塢也屢屢成為大選之中的熱門話題,包括女性團體、黑人族裔以及同性戀團體,他們的選票都對最終的總統走向具有決定性作用。
不少好萊塢成員都加入到了這一股選舉大潮之中。不過,作為一位英國人,這一切自然與藍禮無關;更何況,先是西區和百老匯,而後是薩里攝影基地,藍禮的行程始終滿滿當當,根本不曾有時間關注其他話題。
瞬間,內德就領略出藍禮這番話語之中的調侃,他也不由輕笑了起來,「對於電影版本的』悲慘世界』的評價和反饋,你感興趣嗎?」
「事實上,不太感興趣。」藍禮誠懇地實話實說,「我對卡梅隆-麥金托什抱有個人的敬意,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十分樂意成為這齣劇目中的一份子,這也是我當初參與試鏡的原因。但麥金托什希望將整個舞台搬到鏡頭之中,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丟失了鏡頭感和電影感,就我個人而言,那麼電影的魅力也就不復存在了。」
電影就是電影,戲劇就是戲劇。單純地將戲劇放置在電影之中,與戲劇舞台的錄像帶沒有任何區別,那麼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為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藝術形式,表達手法和創作理念都是不同的,不應該混淆一談。
2016 年的那部「藩籬」就是如此,藍禮個人非常抗拒這部電影。電影不像電影,戲劇不像戲劇,徹底丟失了兩種藝術形式的靈魂。
「這就是你選擇了阿爾梅達劇院版本的原因嗎?」內德立刻就捕捉到了藍禮話語之中的深層含義,進一步追問到。
「我不會否認。但在這裡,我必須澄清一下,我從來不曾接到電影劇組的正式邀約,在他們做出決定之前,我就選擇了戲劇。所以,不存在我拒絕了他們,又或者是他們拒絕了我這樣的情況。」藍禮語氣輕快地解釋到。
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穫,但內德知道,普羅大眾是沒有興趣了解這一點的,因為不夠「勁爆」。
「剛剛結束了首映式的』悲慘世界』,媒體口碑表現並不讓人滿意,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內德以相對柔和的方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哈,我並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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