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十章孫七指
每一個清晨,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也有一個新的希望,紅日從霧靄蒙蒙的群山升起的時候,雲崢就帶著車隊向最後的一段金牛道開始進發。
不知道前途那就自己踏出一個美好的前途出來,雲崢是這樣認為的,但是躺在騾車上笑林認為雲崢需要更加好的運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
他的運氣不好,在弄走自己銀牌的時候,被高曇晟重重的踢了一腳,導致他的三根肋骨全部骨折,在被五溝復位之後,這個堅強的密探依舊跟隨雲崢踏上了西行路。
祁山是秦嶺山脈和大巴山山脈的余脈,蜀中、關中、隴右三地交界的地形相當複雜1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之說,而秦嶺又是中華大地地形和氣候的分界線,之所以成為分界線,是因為山系的複雜和高大。
在鹽官鎮,雲崢用官引購買了一批食鹽,數量不多,西夏不缺少食鹽,人家霸占著最大的鹽池,很多時候,吐蕃人都在向西夏人用牲畜換取食鹽。
大宋的政策非常的弱智,食鹽竟然也和鐵器一樣是不許向西夏人出口的重要物資,導致的結果就是環州,秦鳳路上食鹽短缺,大宋地界上的百姓吃著昂貴的從山東運來的食鹽。也不知道這條政策最後坑害的人是誰。
青塘的吐蕃人有最好的青鹽,西夏人有最好的鹽池鹽,這些鹽都是唾手可得的,可憐的大宋百姓只能偷偷的販運私鹽,被抓住還要被砍頭。
世事無常啊,鹽官鎮作為西北最大的製鹽工地,繁華的不像個樣子,整個鎮子與其說是一個人類居住的場所,不如說這裡根本就是一個處處冒煙的大工地。
五百人的商隊在這裡並不起眼,上千人的運鹽隊伍在鹽官鎮也屢見不鮮,繁忙的鎮子裡到處都是挑著食鹽裝車的挑夫。
有帶著富居高帽的員外,也有粗衣布服的商賈,商業的繁華導致這座鎮子的酒樓和妓院出奇的多,如果說還有什麼多,那就要冇算得上賭場了。
在一間非常大的木質天樓里,正在進行著一場奇怪的撲賣。
這可能就是大宋的特色了,人們在不知道賭場出賣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開始叫價,最後價高者得,你有可能花了五貫錢買到的是一百擔鹽,也有可能花了五十貫賣到了一位絕色美人,當然,你也很有可能花了一百貫買到了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嫗,不過大部分都是基本上對得起你出的價格的東西。幸冇運兒和倒霉鬼都不過是賭場開出來的噱頭。
雲崢就坐在一張漆黑髮亮的桌子邊上,帶著白玉扳指的手輕輕地在桌子上敲擊著,一套潔白如玉的茶具擺在桌子上,自己慢慢的輕啜著碧綠的茶水。
憨牛就站的雲崢的背後,猴子幫著在大廳里支起紅泥小火爐燒水,再遠一點,是梁揖帶著六個雄壯的甲子營兄弟叉手站在遠處,他身邊冇的桌子空著,不是雲崢不許別人過來,而是別人根本就不敢坐過來,一個青衫飄飄的佳公子,就足以讓別的商賈自慚形穢。
雲崢的打扮其實很普通,頭上只扎了一條絲帶,頭髮成馬尾巴垂在背後,一身簡單的天青色綢衫。樣式很簡單,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顏色,天青色的染料及其難以配製,所以價格也就非常的昂貴,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承受的起的。
既然穿著綢衫,那就必定是官宦人家,慶曆年間的節儉令,如今依然有效,商賈穿綢衫,那就是越制和大不敬,需要挨板子的。
跑堂的根本就不敢湊過來,因為人家連喝的水都不用賭場的。
雲崢拿了一顆蠶豆,屈指彈到那個等候雲崢發今的中人身上,那個中人立刻抱拳對雲崢施禮,而後才扯開嗓門開始第一輪的喊價。
連喊了三聲,下面的人都鴉雀無聲,那些人等候了三遍,見雲崢沒有競價的意思,這才爭先恐後的開始報價。
開場的第一宗貨物往往是賭場的讓利行為,有很大的賺頭,雲崢不搶,別人就以為是貴公子不和小民爭利,這樣的做派才是真正的貴公子的做法。
梁緝驕傲的四處張望幾眼,他沒見過貴介公子是什麼樣子,就執著的認為就該是將主的這番模樣才是,不用報名,不用開口,氣勢上就能讓所有人低頭。
雲崢來這裡其實不是為了過來顯派頭的,他到這裡唯一的原因就是彌勒教的人告訴他,今天賭場上會拍賣幾個破產的西域行商,這些人對雲崢的西行非常的重要。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