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侯爺 第一百六十六章 遼國使者
趙吉也不甘地湊過來一看,這一見,直驚得目瞪口呆,怎會有人有如此高的畫技,這畫中人就如同鏡子照出來的一般真實,更難得的是此畫畫的正是太后最青春最美麗的時刻,作畫之人乃是全憑太后現在的容貌,推算想像的太后年輕時的樣子,如此竟還能做到分毫不差,難怪太后會如此動容。
趙吉緩緩搖著頭,這一次他又輸了……
李策瞧著眾位大臣吃驚的神色,心下忍不住得意,看來多會一門手藝,是如此重要啊,想不到一副小小的素描就能讓大宋朝的整個統治階級都如此震動。
在場的大臣多是科舉出身,許多人人也是極為擅長丹青,像六部尚書張士遜就極為擅長此道,只見他越看越是稱奇道:「希元啊,你也是書法丹青的大家,你可曾見過如此逼真的畫風?」
「我也是第一次見啊,真是神作,不知此畫到底為何人所做,此人稱得上是此畫派的開山祖師,枉我等自詡畫技了得,卻不知山外有山,可憐可嘆啊。」陳堯佐一邊感嘆,但目光卻不曾移開那副素描片刻。
李策在一旁聽了師父和鄧國公的談話,不由忍不住想笑,若是有一天師父知道了此畫為自己所畫,不知他會驚愕成什麼樣呢。
丁謂在一旁陰著臉,他已經過了初見此畫時的震驚,此刻他正在努力地想怎麼出此畫的瑕疵,好重新搶迴風頭,無奈他算計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最後只得頹然作罷,其實關鍵就是此畫的內容太過特殊——那是太后!詆毀那畫豈不就是詆毀太后本人……
「稟太后,外面遼國使者請求覲見。」這時一個小黃門快步進來通報道。
「遼國使者?他們來幹什麼?」劉娥正閉著眼睛遐思,冷不防被打斷她有些著惱,不由皺眉冷聲問道。
「好像是要給太后您賀壽,還帶了禮品。」小黃門小心翼翼回道。
「遼國一向自大,此次太后大壽,他們遠道而來,恐怕不會是賀壽那麼簡單吧。」丁謂一臉凝重地說道。他是宰相,雖然平日裡跋扈了些,但他的政治神經還是極為敏感的,尤其對待國家大事上還是極有分寸的,他很快想到遼朝使者突然而至,定是有所圖謀。
「宰相大人說的對,遼朝使者若是藉此提什麼要求,我們可不能答應他。」張士遜也把目光從畫上移開,站出來說道,他難得的與丁謂意見一致。
北宋的官員們就是這樣,儘管平日裡政見有頗多不同,甚至水火不容,但在對待國家外交、外族入侵這等大事上,卻往往能暫時摒棄成見,高度達成一致,這是大宋文人的風骨。相比較而言,南宋就差得多了。
「可是遠道是客,咱們大宋乃禮儀之邦,遼使既然已到,我們也不能拒之不見,如此有失我們上邦的風範。」禮部尚書孔道輔道。
「見是一定要見,只不過我們尚摸不透遼國的意思,別忘了前不久,他們剛出兵攻打過我們真定府,要說他們是為了給太后賀壽,哼哼,我才不信。」陳堯佐道。
「怕是又要趁此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了。」丁謂老臉緊皺地說道。
眾人均是一陣沉默,其實誰都知道遼國前來,定然是又想索要些什麼,可關鍵是給還是不給?大宋當然是不想給了,可不給的話,那麼遼國發難出兵怎麼辦?
趙禎眼見群臣沉默,他看了一眼太后,見她也是一臉凝重,忍不住道:」樞密使張大人,我朝若與遼國開戰,勝率幾何?」
群臣轟的一聲,吃驚地朝趙禎望去,只見趙禎目光炯炯地掃射著群臣,眾大臣都是一與他目光對接,就紛紛心虛地岔開。
樞密使是老好人張耆,要說整個大宋朝誰最不會得罪人,誰最會得過且過,那麼此人一定就是張耆!張耆今年已經有六十多歲了,他的從政經歷可謂是古井死水,波瀾不驚,他能坐上今日這個位子,完全是熬上來的加之走了一點狗屎運。所以張耆很是珍惜現在的這個位子,誰也不得罪,什麼也不去掙。
樞密使本是唯一可以和宰相抗衡的職位,所謂「東西二府,對持文武」。東府就是宰相的辦公機構中書省,西府即為樞密院。可這一屆的樞密使張耆太過懦弱,凡事都沒有自己的主張,都是丁謂說怎麼樣就是怎麼樣,結果弄得偌大一個樞密院就像是中書省的附屬機構。
兩個副使曹瑋和夏竦倒是有心與中書省分庭抗禮,可二人級別與宰相丁謂不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