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黑色的長刀貫穿了黑衣顧瑜的身體。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扭過了頭，當他的視線對上芙蕾雅地那張充滿青春氣息地少女面龐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僵。

    芙蕾雅此時的表情很淡然，那種漠視的表情讓黑衣顧瑜感到記憶深處一陣沒來由的熟悉感。

    要不是他現在是惡屍本體，記憶中很多都被惡念衝散那他一定會認出來站在他背後的少女面容上的變化。

    「噗！」

    一大口黑色的濃郁霧氣從黑衣顧瑜被刺穿的身體之中沖了出來，這些才是他真正的命脈，也就是數千年的惡念。

    「沒有……想到……最後會是你……」

    遭受致命一擊的黑衣顧瑜終於無法再維持六翼的狀態。

    看著身體中的惡念瘋狂地向外擴散，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悔恨地情緒。

    「當時……就應該第個……把你……」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在惡念不斷消逝的情況下他連維持自己的正常說話都做不到。

    此時的白衣顧瑜狀態也好不到哪去，螭和小白已經從他的身體中分離了出來。

    二女的身上光芒都無比黯淡，可見她們的靈魂和精神消耗是多麼的巨大。

    白衣顧瑜的身上也不斷有著淡金色的精神力不斷外泄，看上去也很難維持住自己的精神體狀態了。

    「你們先走，再拖下去你們的靈魂會有破碎的危險的。」

    白衣顧瑜將自己身上的一部分精神力包裹住小白和螭，將兩個虛弱的女人送出了這個精神世界中。

    小白在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白衣顧瑜一眼，她的嘴唇微微開合像是在說什麼。

    白衣顧瑜點頭微笑道：「放心，我們之間地約定還作數。」

    雖然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好，但還是給小白擠出了一個算是輕鬆的微笑。

    現在場上只剩下兩個重創的顧瑜和一個精神明顯有些不對勁的芙蕾雅。

    少女的金髮一點點變黑，微卷的頭髮也變成了直發。

    她的五官此時也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原本那些西方特點的五官竟然一點點變得柔和下來。

    黑衣顧瑜的瞳孔一陣收縮，任憑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芙蕾雅竟然會是她！蕭懷瑾！

    數千年的時間兜兜轉轉，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他們這些舊時代的殘黨重新再聚首。

    「現在你明白了嗎？這一切都是宿命，沒有人能擺脫這宿命的支配。」

    白衣顧瑜掙扎著站了起來，看上去他的狀態要比黑衣顧瑜好上一點，最起碼他還能完整地說話。

    黑衣顧瑜身上那些逃竄地惡念並沒有脫離他的身體太遠，一股吸力從刺穿他身體的黑刀之上傳出，那把黑刀能夠吸收惡念。

    「不要以這種……口吻和我說話……我還沒有輸。」

    黑衣顧瑜踉踉蹌蹌地想要後退，但他身後地少女絲毫沒有給他機會。

    她握刀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樣牢牢地將黑袍顧瑜的身體死死鉗制在原地。

    感受著自己身體中不斷虛弱下去，黑衣顧瑜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

    一隻黑色的蝌蚪模樣小蟲被他握在了手心之中，「煉天……帶我走。」

    此時的外界，台城之中，煉天蠱和羲和之間像是有什麼默契一樣很久都沒有再產生什麼戰鬥。

    這也給了外面的朱天一行人進入台城解救普通人創造了機會。

    「前輩，天空之中的那兩個到底是什麼啊？」

    朱天此時已經和花非花會合到了一起，花非花也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花非花沒有暴露司遙他們的位置而是引朱天一行人到了台城的另一個方位救助被困的市民。

    「我也不清楚那位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