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陳立掏出手機一看，都已經是八點一刻了，明媚的陽光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曬在素灰色的被子上。

    往常這會兒，外面餐桌上趙晨已經擺上起早買來的小米粥、豆漿、包子、油條，但趙晨昨天坐沈彤的車回青泉了，屋子都冷清了許多。

    陳立洗漱下樓，猶豫著是找地方吃早飯，還是找輛車直接回清泉，又想到李夢右腳骨裂，不要說上下樓了，在屋裡活動都未必方便，想著還是到醫院買一副拐杖送過去，也算是將好事做到底，省得這婆娘以後拿這事在他面前嘰嘰歪歪。

    這麼想著，陳立就直接打車到市人民醫院附近的藥店裡，買了一副拐杖給李夢送過去。

    趕到市水利局家屬樓，陳立拿著拐杖爬上三樓，還沒有敲門，就聽到屋裡「砰砰砰」的響聲，聽聲音應該是李夢踮著腳在屋裡走動，走過去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李夢詫異的聲音。

    「我！」陳立說道。

    李夢從裡面打開門，她這時侯已經換了一身紫絨睡袍，頭髮凌亂，由於踮著左腳走動極不方便，睡袍的領子也有些敞開，露出一角白得晃眼的胸脯，她理了理領子，一臉嫌棄地看著陳立：「你又來幹嘛？」

    陳立舉了舉手中的拐杖：「給你送條腿！」

    見陳立手上拿著拐杖，李夢心裡倒是覺得一暖，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伸手把拐杖接過來就要關門。

    「不會連門都不讓進吧，你屋裡又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人？」陳立晃了晃另一隻手中的早點。

    李夢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陳立讓了進來。

    陳立將早點放在茶几上，看臥室的門打開著，陳立特意往裡看了一眼，就見臉盆還放在地上，卻空空如也，看來昨天夜裡沒有派上用場。

    見陳立故意猥瑣往臥室里探頭要看她的笑話，李夢恨得牙痒痒的，心想真應該尿一臉盆尿，然後潑陳立這孫子一身，這麼想著也覺得有意思，李夢就想像著陳立被尿淋一身的情形，都差點要笑起來。

    「你笑什麼？」陳立問道。

    「我哪有笑？」李夢板起臉說道，見陳立掏出煙來，也不阻攔，只是嫌棄拿拐杖走到一旁，將北邊靠餐桌的窗戶打開，一股寒風竄進來，吹了她一個抖擻。

    李夢原本沒有尿意，但是陳立猥瑣的往臥室里探頭想看她的醜態，她剛才再那麼一想像，就有了些尿意，這才想起來大半夜到現在才起過一次身，走到沙發前，示意陳立能走了。

    陳立找不到菸灰缸，就把電視柜上的一棵盆景小榕樹，移到跟前來當菸灰缸。他以往見慣李夢煙視媚行、看到男子都會上去聊騷的騷媚樣子，這時候竟然看到李夢另一副模樣，甚至在旭日山莊那棟奢華別墅之外，還有一處普通之極卻真正有溫馨氣息的住處，陳立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好奇，既然都送拐杖過來，怎麼可能立即就走。

    看陳立死賴著不走，李夢尿意卻越來越強，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剮了陳立一眼，轉身走進洗手間。

    這時候陳立才知道，李夢剛才為何一臉迫切希望他走的樣子。

    可能是李夢憋了太久，也可能是衛生間的門太不隔音，也可能李夢知道衛生間門的隔音不好，小水柱斷斷續續滋擊著便盆，清楚的傳到客廳里。

    也可能是李夢故意想要將聲音壓得小些，不讓陳立在外面能聽見，就聽著水聲斷斷續續的，時間額外的長，陳立都差點讓煙給嗆著了，幾乎能想像出李夢撩起睡袍的下擺，褪下內褲，雪白屁股坐在便盆上的樣子，都忍不住想推開門看兩眼。

    聽到李夢起身打開水龍頭洗手，陳立正襟危坐。

    李夢從衛生間出來，狐疑的看了陳立兩眼，為化解心裡的尷尬，將陳立手裡的煙接過來，老練的抽了兩口，說道：「賴這裡不走，是不是對我動心了？」

    雖然李夢這時候還沒有梳洗，蓬頭垢面的，但睡袍下小腿又細又直，雪白，柔若無骨，還不得不承認她抽菸的樣子很美，特別是知道李夢以往的形象，更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陳立饒有趣味地瞅著李夢還能擺出一副囂張的模樣來，問道：「對了，用不用我找個裝修隊，重新把你家衛生間的門換質量好點的？」

    「咳……」陳立話音未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