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落井下石的群臣，凌天想打，不是對手，想罵，不敢，氣的張大了嘴巴誰不出話來，更是全身止不住的直哆嗦。

    這時程咬金摸著鬍鬚樂呵呵的走了出來，「陛下，這小子雖然聰明，想必當了太監總管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太監，但是，這小子心性太過於懶惰，倒時恐怕他只會將小聰明用在偷懶上，這太監總管之職太過於重要，是關乎陛下娘娘的起居生活的，想必這小子難堪大任……」

    「是啊是啊，程老千歲說的實在是在理，小子太懶，難當此任。」凌天一聽，很是興奮，連忙打斷，滿眼感激的看著程咬金，就差上去抱著他抱頭痛哭了，老程這話說的太及時了，簡直就是雪中送炭，雖然這炭的滋味臭了點，但是現在只要不讓自己當什麼狗屁太監總管，就是將自己現在說成一灘爛泥也行，還是老程明白事理啊，想哭，太感動了。

    可是凌天抓狂了，只見程咬金笑呵呵接著道：「這小子難以擔當大任，這惰性得改掉，聽說那淨房裡最是能鍛煉人，無論多懶的人進了那裡都是變得勤快無比，要不就讓逍遙侯去淨房當個小太監，磨練磨練，日後只要他變得勤快了，再封為大總管也不遲。」

    凌天聽到這話差點摔倒在地，淨房自己自是知道的，是專門為宮裡人洗馬桶的地方，程咬金太狠了，不僅要自己去當太監，還是一個專門洗馬桶的太監，這簡直就是殺完人還要鞭屍啊，更可惡的是，這幫混蛋一聽，都是連連點頭：

    「國公此言在理。」

    「國公真是聰明絕頂。」

    「多磨練早成材。」

    ……

    ……

    聰明你妹啊！一幫混蛋竟是長著人嘴不說人話，凌天此刻想死的心都有，有一股罵娘的衝動，程處默卻是唉聲嘆氣走了過來，很是痛心的模樣，拍了拍凌天的肩膀，「兄弟此去，不知何時再能見到，哥哥祝兄弟淨房改造早日完成，早日當上大總管之職。」

    尉遲小黑也是傷心的樣子，一聲哀嘆，「兄弟，此去保重，馬桶嘛，洗多了就不覺得噁心了，倒時兄弟你練成一身驚天動地的刷馬桶的功夫，哥哥家的馬桶就全交給你了，洗刷刷洗刷刷……」

    「哈哈」

    二人終是沒忍住，大笑不已。

    凌天想要將他們全部塞進馬桶里，很是鬱悶，自己這都是認識些什麼混蛋，交友不慎啊，也不怕笑抽了過去，一腳將他們全踹開了。

    「陛下，小子體弱身殘，實在是力不從心，服侍不了陛下和娘娘啊，何況小子家中獨苗，聖人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是小子入宮做了太監，豈不是大大的不孝，陛下是崇尚孝道的明君，怎麼能讓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在大唐呢？，小子上有父母要贍養，下有孤苦小妹需要照顧，家中實在是不能少了小子啊，陛下你自是有很多人服侍，少小子一個不少，多一個小子也不多，但是凌家卻是只有小子一人，萬萬是不能少的。」凌天說的眼淚橫流，很是悽慘，就差抱著李世民的大腿痛哭流涕了，凌天相信，若是別人見到自己這番悽慘的模樣，定會被感動的哭的稀里嘩啦，可是，此刻他才明明自己錯的多麼離譜，周圍很安靜，這幫混蛋根本就不是人，一個個淡定的站在那，一聲不吭。

    李世民還未說話，程咬金站了出來，「小子，要想不當太監也是不可以，只要你上去將這烈馬馴服了，陛下自會饒了你。」

    什麼！馴服烈馬，這是凌天這一生聽到最大的笑話，卻是絲毫笑不起了，想哭，直接癱在那了，程咬金這是讓自己去送死啊，你們一個個拿著上百斤鐵球扔著玩的怪物都沒馴服這烈馬，竟是要讓自己一個大唐公認的殘廢侯爺去馴服它，自己上去了，就不知是誰將誰馴服了？

    群臣一聽，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搞不明白，這國公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誰都知道凌天雖然聰明絕頂，為大唐解決了很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更是有些事是所有人不能做到的，甚至是不理解的事情，但是，他卻是大唐出了名的殘廢侯爺，他能馴服幾位將軍都不能馴服的烈馬，這實在是天大的玩笑，誰能相信？

    尉遲老黑說話了，」老程，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剛才你說你老了，俺還不相信，現在卻是相信的很，你的確是老糊塗了，這小子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別說是這麼厲害的烈馬了，就是普通的戰馬這小子要去馴服，估計都是沒戲，對，他是很聰明，他是辦了幾件大事，可是，你看那小子的身板，瘦瘦弱弱的，沒幾兩肉，你現在讓他去馴服烈馬，這簡直是在發癔症。」

    凌天想上去抱抱尉遲老黑，從沒覺得尉遲老黑的聲音這麼好聽，這話說的太對了，程咬金今天絕對是得了癔症，瘋了。

    李世民也是不信，「咬金，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要胡言。」

    程咬金微微躬身，「回陛下，這件事臣不敢胡言，雖然臣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卻有八成的可能，只要讓這小子上去，極有可能馴服這匹烈馬。」

    程咬金說的很是誠懇，不似說假，所有人都是知道，程咬金雖然有時喜歡開玩笑，但是大事面前絕不含糊，他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雖然不知道國公為什麼相信這個大唐殘廢侯爺能馴服此等烈馬，但是他們自是信了，相信一個人，沒有理由，凌天一看，頓時想哭，你們怎麼一個個都是信了，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自己上去了，很有可能就會被踩成肉泥，運氣好一點也是斷胳膊斷腿，自己是人，不是神仙，不能死而復生。

    李世民微微點頭，「好吧，既然咬金你有把握，小子，你就上去試試。」

    凌天此刻才真正體會到權利的好處，生殺大權全在你手上，一張嘴，就可以讓你生死兩難了，正欲做最後的掙扎，還未開口，程咬金卻是笑道：「小子，你是想當淨房裡的小太監還是上去試試？」

    凌天想說自己兩樣都不想，但是看這陣勢是不可能了，當太監，還是一個天天和屎盆子打交道的太監，凌天倒是寧願被烈馬踩死，現在才深刻體會什麼叫做被逼上梁山，只得硬著頭皮道：「小子還是上去試試吧。」

    程咬金大笑著將凌天拉到一旁，伏在凌天耳邊嘀咕，所有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