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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師母心中酸楚,她雖然很生林覺的氣,但理智告訴她,其實這件事真的跟林覺關係不大。整件事就是一筆糊塗賬,早知道會鬧出搶婿的事情來,便該早早的挑明的。可只拖了一段時間,事情便變得不可收拾了。林覺對方家可也是沒的說的,尊敬照顧有加,也極為孝順。適才這些硬話,方師母還是咬著牙才能說出來的。此刻見林覺面色痛苦,發下毒誓來,心下早已軟了。
「哎!見了又如何?見了還不如不見。好容易這段時間安靜了下來,秋兒夜裡也不哭了,你又跑來作甚?你是非要我秋兒真的沒了才甘心麼?林覺,你放過我們吧,你走吧。這件事我們也不怪你了,都是造化弄人,我們也認命了。你和浣秋還是不見的好。」方師母嘆息流淚道。
林覺呆呆愣了片刻,終於長嘆一聲,低聲道:「罷了,既然如此,我也不來打攪你們了。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確實是造化弄人。師母,林覺走了,您多珍重。這裡的住處不是很好,你們還是搬回榆林巷去住著,我不去打攪你們便是。這對浣秋的病也是有好處的。」
方師母眼淚流出,轉身擦拭眼淚。林覺眼睛看向茅屋內,拱手作揖,揚聲道:「浣秋,林覺對不住你,這裡向你致歉。你好好的養病,忘了這件事便是。養好了身子將來找個如意郎君嫁了,我會為你祝福的。就此告辭,今後再不來打攪你了,你好好的,好好的保重。我走了。」
林覺心痛如割,垂頭轉身,緩緩的朝外走去。一瞬間身上心裡均有寒意,竟然連爆曬的太陽都覺得不是那麼太熱了。只覺得身上微微發冷。
「林覺!你真的要走麼?不管我的死活了麼?」一聲哀怨的叫聲從身後傳來。
林覺身子一怔,轉過身來,只見茅舍門口,青衣少女正面色蒼白的站在那裡,一張俏臉梨花帶雨,早已哭的像個淚人。
「秋兒,你怎地出來了?你不是說……」方師母忙上前低聲道。
「娘,女兒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他啊。女兒離開他便不能活了。娘,讓我跟他說會話,求你了。」方浣秋哭道。
「哎,要永遠不見他的也是你,現在要見他的也是你,你這妮子,是要怎樣哦。娘的心都被你折騰碎了。你到底要怎麼樣?啊?」方師母抱著方浣秋哭道。
方浣秋道:「娘,女兒不孝,可是女兒真的放不下他。我雖然晚上不哭了,可是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啊,心裡全是他。你要我怎麼辦?」
方師母無語搖頭,說不出話來。她也曾年輕過,自然知道情之痛思之苦。女兒如此痛苦,她也感同身受。雖然覺得現在還縱容女兒如此是不對的,但卻又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娘,求你了,讓他進來喝口水,女兒跟他說幾句話便走。好不好?爹爹不會知道的。娘,求你了。」方浣秋哀求道。
方師母長嘆一聲,心道:這種事就得快刀斬亂麻一刀兩斷,見了面還能甩得脫麼?你這丫頭是在自己給自己找苦吃啊。可是拒絕的話如何能說出來,對女兒對林覺她都是心疼他們的。
「林覺,你還站在那裡作甚?沒聽秋兒說麼?你進來吧。」方師母對站在那裡跟個傻子一般的林覺道。
林覺醒了過來,忙道:「是是,多謝師母,多謝師母。我……我……」
「進來吧。」方師母打斷他的結結巴巴道:「我給你沏杯涼茶去。」
方師母舉步進屋,方浣秋看了一眼林覺,轉身快步進屋。林覺快步跟上,見西廂房布簾擺動,似乎剛剛落下,忙走去撩簾進屋。
昏暗的屋子裡,方浣秋背著身子站在梳妝檯前,低著頭肩頭微微的聳動著,正在輕輕的墜泣。林覺緩步走近她身後,輕聲呼喚道:「浣秋!」
方浣秋猛地轉身,淚眼婆娑的看了林覺一眼,然後猛地撲倒在林覺懷中,放聲痛哭了起來。方師母捧著一盅涼茶進來,見此情形愣了愣,欲言又止,只輕嘆一聲,將茶盅放下,悄悄轉身離去。
方浣秋伏在林覺懷裡哭的昏天黑地,林覺也心中難受,伸手輕撫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著她。
「浣秋,莫要難過,都怪我……都怪我,你若心裡有氣,便打我罵我都成。切莫傷了自家的身子……」
方浣秋嗚咽著用粉拳捶打著林覺的胸口,林覺喟然不動,任她發泄。起初數下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