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驚訝的睜大眼睛,她們可不知道那驚艷萬方的掌上舞到了林覺口中居然被說的如此稀鬆平常。原來不是在手掌上翩然而舞,只是被人抓住雙足,控制身體平衡的情形下跳舞罷了。對於顧盼盼而言,這其實也不算什麼難事。
「顧姑娘,不如你試一試。來,就在這方寸之地,看你能否騰挪翻轉?」林覺伸手在桌上畫了個巴掌大的小圈,僅能落下一足,笑著對顧盼盼道。
顧盼盼心中技癢,也自信自己能做到,於是甩了披帛長衣腳尖輕點,姿勢曼妙躍入圈中,以足尖踩住方寸之地,下一刻身子竟如陀螺一般連轉十幾個圈,皓臂舒展,宛如一朵風中緩緩開放的鮮花。
「好!」林覺鼓掌叫了聲好,大聲道:「可否多些動作。」
顧盼盼也不答話,躍起空中,落下時雙足交替從左足換為右足立於圈中,同時左足上抬,直至頭頂。身子橫斜,手臂舒展,如一隻飛燕俏立。下一刻,頭上腳下,身子如風車一般上下輪轉,以單足為軸,轉動如風。同時手臂身軀做出各種美妙的形態來,當真美輪美奐,妙不可言。
「好!」這一次不僅林覺喝彩,小郡主也拍著手叫了起來。
顧盼盼身子停下,面色微紅,酥胸微微起伏,躍下桌案落在地上,躬身行禮道:「見笑了。」
林覺笑道:「神乎其技。看來你也會掌上舞了。」
顧盼盼忙道:「這可是不同的,手掌之上可沒這桌面堅實。二者可非同日而語。」
林覺搖頭道:「你錯了,手掌比這桌面雖難,但卻並沒有難到無法想像的地步。若下方之人身子強健,手臂有力。舞者身子輕盈,若是再學些輕聲功夫的話,兩人只要配合得當,掌上舞絕非難事。那位柳依依據說曾在客人手上站立而舞,我姑且算此事是真。但這件事當真值得推敲。一來,她當真如你這般,在方寸之地輾轉騰挪猶如飛燕麼?還是說她只是站在客人手上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二來,這位客人是誰?一擲千金之客的身份當真便是客人?普通之人,手掌上怕是連二三十斤的重物都難以承受吧。那柳依依就算身子再輕,怕也起碼有個幾十斤吧,一名普通的客人當真能承受?還是說這位客人根本不是客人,而是個請來的托兒?做給外人看的?亦或是這位柳依依其實是有輕身功夫的。總之無論是哪種情形,都絕非是我們想像的那般神乎其神。有很大的可能只是個障眼法罷了。」
「」
「」
眾女再一次無言以對,這一次林覺說的可不再是一點都沒道理了。有時候為了噱頭,吸引人眼球,確實會有一些舉動,只是為了博得名頭。這些事其實不足為奇,特別是在花界這種名氣可以決定一切的行業里。
「你們或許還是不信,我只問你們,倘若柳依依當真身懷掌上之舞的技藝,她應該早就會展示出來,並且早已揚名天下。為何卻從未聽說她的名氣呢?說什麼那客人一擲千金她都不願表演的再多,怕是鬼才信。倘若真有這般本事,便是不給銀子,怕是也要主動表演一番。為何?一舞可驚天下,為何還藏拙?這可是絕對說不通的。」林覺微笑道。
「是啊,可不是這個理兒麼?」顧盼盼大聲叫了起來,林覺這句話才是真正的徹底解釋了她心中的疑惑。「奴家每學新舞,恨不得立刻為恩客表演,博人歡喜。若我會掌上舞,豈會藏拙不舞,必是要籍此大大揚名了。有詐,這裡邊果真是有詐。」
小郡主楚湘湘等人也深以為然,林覺這番解釋算是令人信服。不管他對於掌上舞的那番言論是否正確,單單是從花界頭牌的作為而言,沒有身懷絕技卻不拿出來示人的。這是花界歡場,便是要用色藝娛人,求得便是聲名遠揚,那柳依依難道還是得道高人,不在乎名利風光不成?那她也不必來參加這花魁大賽了。
「那麼,那位鄭暖玉的事情又如何解釋呢?還有揚州雲水閣的秦曉曉,鳴鳳院的馮蘇蘇的事情呢?這些也都是假的麼?」少女芊芊忽然問道。
這一句詢問立刻讓眾女高漲的情緒冷靜了下來,這才想起除了柳依依之外還有另外三位勁敵,而關於她們的技藝也是不可思議難以匹敵的。
林覺哈哈笑了起來,看著芊芊那張清秀端麗的臉蛋道:「芊芊姑娘性子還挺急的,我正要說一說那三位的所謂『絕技』呢。那位江寧府的鄭暖玉的事情,在我看來其實很是好笑。琴棋書畫樣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