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偽君子 第五章 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更新:08-03 21:33 作者:上帝的果凍 分類:軍事小說
蔣竹山回到藥鋪,進門就見管事先迎了上來,滿臉堆笑:「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大老爺肯定是毫髮無損的回來。」
一個夥計邊研磨藥材邊撇嘴道:「慣會說巧話,剛剛還說,進了提刑院,不死也脫層皮。」
管事老臉微紅,啐道:「小小年紀就學會嚼舌根,不把藥材磨完不許吃飯。」
蔣竹山只當沒聽見一般,輕輕拍了拍管事肩頭,笑著說沒事沒事朝後面走了過去。
剛剛揭開紅杏鬧春簾,就看到一道靚影撲了過來,溫香軟玉鑽進懷裡,還沒有開口,眼淚先淌了出來。
蔣竹山一個用力,就把李瓶兒抱了起來;兩段白藕似的嫩手箍緊蔣竹山的脖子,怎麼也不願意鬆開,生怕一個鬆手人就會飛走了。
李瓶兒哽咽道:「死人,大白天的這樣胡鬧,不怕丫鬟們看見。就知道讓奴家揪心,剛剛有點盼頭,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要活了。」
蔣竹山托著李瓶兒健步如飛,笑道:「後宅又沒有外人,怕它什麼?」
李瓶兒用臉一邊用力摩挲蔣竹山下巴一邊擔心道:「有沒有吃虧?有沒有挨打?那些人都是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頭。我讓迎春去喊個專治跌打損傷手好的大夫回來,要什麼藥都挑好的來。」
蔣竹山有些微怔,不太習慣有個女人突然這樣關心自己。對他而言,感情是個奢侈品。有或者沒有都照樣可以活的精彩。
前世的妻子是外人眼裡的好太太,僅此而已。或許只有大學裡的初戀是唯一的一次徹底敞開心扉,但是那張臉龐都已經變得模糊,和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重疊在了一起。
其實內心是有些排斥李瓶兒的,雖然,長得極美。倒不是什麼第一次情結在作怪,前世的逢場作戲,一夜歡好也並不反感那些壞女孩。
隱隱的感到,即使躲過客輪傾覆的劫難,也未必可以安然無恙的去海外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然,總會有人寢食難安。
也想過就是做一個渾渾噩噩的蔣竹山也許也不錯,只是也太短壽了一些。心甘情願的被魯華張勝打一頓,再被李瓶兒踢出門?
等到金兵南犯清河鎮,守將都早早開溜了,成為奴隸苟活或者一刀砍了;順民的命運還不是隨波逐流。偏偏被番將搜出了行醫賣藥的行當,還一貼治好了番將的老婆。
又被星夜送至大本營,為金兀朮四太子治好了瘟症,贏得了金兀朮歡心,一時封了韃官四品之職,後又授領揚州都督之印。
不料,金兀朮十萬人馬過江,即被韓世忠殺得大敗,岳飛乘勝帶兵攻進揚州,捉住蔣竹山綁送鎮江大營,上本朝廷正法。皇帝下旨:著押江寧,亂箭射死!
蔣竹山對《本草》爛熟,此時死到臨頭,不覺將滿腹心事編出個藥名詞牌《山坡羊·張秋調》來,在建康大街上高唱。唱畢方被亂箭射死,並割下首級,懸示作惡之地揚州,了此一生。
宛若黃粱夢枕,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數百年。皇帝永遠是好皇帝,英雄永遠是大英雄,順民永遠是興亡百姓苦,苛政猛於虎。也不知是誰在台下看著大幕開開合合走馬燈似的一演就是五千年。
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蔣竹山輕輕搖了搖頭,我可不願像你那樣活上一場,如卑微的野草任人踩踏輕賤。何況,懷裡還有一個痴纏的女子;一切,從現在開始,已經不同了。
兩個人已經來到屋裡。蔣竹山輕輕放手,李瓶兒已經落到床上。但是她的雙手還是摟著蔣竹山的脖子不放。
李瓶兒能夠感到蔣竹山的心情激盪,她說不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這樣的句子。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撫慰這個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好像身材也比記憶中的高大了一些,微微的疏離感。
李瓶兒套著蔣竹山的耳朵吐氣:「迎春這丫鬟,也不知有沒有照我說的把乳鴿放在爐火上燉爛。」
蔣竹山輕車熟路的抽開熟婦的腰帶,笑道:「我現在只想吃你。」
李瓶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回道:「你怎麼吃都可以,燉爛了吃都行;讓奴家先好好的服侍服侍你。」
李瓶兒用手一探,小嘴已然探了下去,大白天的,緊張又刺激。對蔣竹山而言,似乎一次酣暢淋漓的歡合才能徹徹底底的告別那些煩煩惱惱。
兩個人在房中巫山雲雨,不料迎春在窗外聽得面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