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化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家謀
更新:06-26 11:58 作者:風煙散序 分類:仙俠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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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邵書逢等人在一塊時,邵書逢問他修行有何疑難。李雲澤趁機請教修行之路,該如何分配時間。
他總感覺要學的東西太多,既覺得功法重要,這是一切的基礎。又覺得術法、身法、劍法一樣重要,沒有這些,保護不了自己。還覺得煉器術也很重要,沒有一技之長,就不能掙到修行所用的資源。
邵書逢聽了他的疑惑,很是高興,說他有這個苦惱,表明心裡是有志向並且努力上進的,年輕人不怕時間不夠用,就怕大把的年華不知道該幹什麼。
世人說三歲看八十,這話是不對的,看一個年輕人將來有沒有出息,要看他十八歲和二十八歲的時候。
十八歲成人,差不多都是在這個年紀選擇人生道路,有的讀書,有的做生意,有的煉丹,有的煉器,有的去修行等等,大多數人都是一樣事情干到老。因為中途轉行代價太大。男怕入錯行就是這個意思。
而二十八歲的時候,十年過去,一件事情還沒幹出花樣來,那就是說沒有沉下心去做,沒有安下心去學,要麼荒於嬉,要麼毀於惰。肚子裡沒有存下學問,手上沒有存下手藝,老了會是什麼樣顯而易見。
李雲澤一直覺得邵書逢沉默寡言,沒想到說起修行來滔滔不絕,長篇大論。而且所說的這些話正是李雲澤需要的。
說通背景原由,邵書逢又說李雲澤之所以有這個困惑,是因為缺少的是將各個方面規劃清楚的一個條理。
邵書逢把門派家族弟子中修行的規劃給他講了一遍,供他做參考。
門派家族弟子一般實行的是「三分制」,即一天平均分成三塊,三分之一的時間修行功法,三分之一的時間練習術法,三分之一的時間思辨與玩樂。
李雲澤一聽,門派家族中竟然專門安排玩樂的時間,很是奇怪。不都是都拼了命的修行不停麼?
邵書逢解釋道,人的心力是有彈性的,拉得過緊就會崩斷,一張一弛,一緊一松,才是長久之道。
這是歷史的經驗。門派家族最早的時候,確實是都拼命壓著弟子修行,特別是對優秀的弟子要求更嚴。
然而後來發現這些拼命修行的弟子,一開始成績斐然,但最終的成就都不高。反而是那些管得較少,一邊艱苦修行一邊安逸行樂的晚輩更有出息,才改變了培養弟子的策略。
所以,李雲澤才專門修了一道曲廊,用來看風景,想心思。
李雲澤心想,他雖然有師門,也得到過許多長輩的關照,但既沒有師長在身邊時常指點,也無法從師門獲得修行的資源。歸根結底,要走的是散修之路。
門派和家族弟子相對輕鬆,不需要為生計奔波,所以一技之長並非必須,「三分制」自然不存在問題。
站在他一個散修的角度,一技之長不僅要練,而且要練紮實,這與修行功法一樣,是他前途的基礎。但他並沒有急著給自己定下規劃,而是想邊行邊試,最後確定一個適合自己的時間規劃。
李雲澤坐在曲廊內長條圍欄平凳上,看著蜿蜒的山線,一重連著一重,近處的山還可以看到茂密的雜樹,有些樹葉子已經黃了,有些樹葉子還青青。樹的品目不同,生存的方式各異,但有一個共同之處,都在使勁的生長。
他忽然覺得自己前途遠大。汪不屈傳授了他五行全修的道法,余書元教給了他修行的常識、煉器的技藝並給他尋來了可以一生受益的靈火,端木聽雷教給了他如何去探索尋找提升修行功效的路徑,邵書逢教給了他依據自身的狀況規劃時間。
諸多機緣齊備,如果再無所成,只能說是自己懶惰。
梁雲梵很快就察覺出了家裡的異樣。雖然知道梁方拙要去無回獄的人不過三五人,沒有絲毫外泄。但肯定要做準備,採買靈器、丹藥,儲備靈石,收拾行裝。
這一切,梁雲梵稍加思索判斷,就猜出是祖父要出遠門,而且要去的是危險的地方。想了想,此時此刻必定無法改變了。
祖父離開之前,想看到的,一是自己無憂無慮,歡歡喜喜去東華派。二是梁家長興久旺,家族繁盛。最終在祖父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家裡面的事有必要做些安排,找到梁紀方,說了一番話。
之前,梁紀方是從來不過問家事的,只看守家族祠堂和藏書樓。現在,每次的家族會議都要列席,雖然從不干涉後輩的決策,但要掌握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梁家以後就要靠他一個金丹修士撐持。
梁中維雖然即將接任家主,但以往都是憑藉梁方拙的威信行使職權,梁方拙走後,還不知道家裡會亂成什麼樣子。
聽了梁雲梵的話,梁紀方覺得大有道理,立即將梁中維、梁中純召集過來。梁中維兩人匆匆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梁紀方直接道:「松梵,你來說。」兩人聽到梁紀方讓梁雲梵出來說話,都有些奇怪。
梁雲梵除了人乖巧,得到梁方拙的寵愛之外,其他的表現平平常常,甚至可以說很不起眼。真正惹人注目的,是這次不知怎麼被東華派的齊書信看上,直接收為弟子。
梁雲梵心裡嘆了口氣,大家族中,露巧不如藏拙。若不是為了爺爺,她也不會說這些言語。好在馬上就要走了,不再牽扯家裡的是非。
梁雲梵道:「將來,大伯一定要辭讓出城主之位,萬不可貪戀。」兩人都是一驚,梁中維本以為她仗著東華弟子的身份,讓他們兩個出面,幫著討還當年她父母的財產。畢竟當年在這件事情上,家族處置的不妥當。誰知道張口竟然說的這個。
梁中純喝道:「你一個女娃娃家懂個什麼!」還要繼續呵斥。
梁紀方怒目如電,向他看來,警告之意明顯。梁中純心裡一驚,訕訕而止。梁紀方又看向梁中維,他也是一臉不以為然。
梁紀方怒道:「就這麼點能耐,別說城主的位子,家主的位置能不能守住都是兩說。」示意梁雲梵繼續往下說,那日說服齊書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