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第九百九十五章 三個火槍手重聚頭
破舊女式自行車也沒鎖,連支撐架都沒有,戰風雨只隨手將自行車靠在牆角,三兩部趕上夏初的步伐,搶先一步摁了電梯。
夏初瞪了他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戰風雨嘿嘿笑道:「夏美女,咱們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夏初揚了揚下巴:「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牆頭草,兩邊倒!還好意思來投奔李局,人家落難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出手呢?成天圍著那個陰陽怪氣的周處長,哼,我就是瞧不上你這種人品!你可別忘了,你差不多就要被踢出警隊的時候,是誰給了你再來一次的機會!忘恩負義的傢伙,連木蘭花都不如。人家猥瑣歸猥瑣,可絕不干兩面三刀的事兒!」夏初幾乎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兩面派的所有成語都用在了戰風雨的身上,頓時覺得相當解氣。
「喂喂喂,夏美女,我哪得罪你了,你罵人的時候要把我一起捎帶上!」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一隻枯瘦的手攔住正在合上的電梯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聞煙味的木蘭花擠了進來。這傢伙頭髮亂得像個雞窩,雙眼通紅,兩隻手的指甲里全里黑泥,一看就是又熬夜打了一宿的麻將。這個全然不顧自己形象的傢伙一邊挖著耳朵一邊笑著道,「你們也接到通知了?哎喲,瞧我這腦子,算了一夜的牌,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既然來了,肯定是收到通知了。我就嘛,李局這樣的年輕俊傑,哪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就倒台!」
夏初嫌棄地與這渾身上下散發異味的傢伙拉開些距離,沒好氣道:「木蘭花,你又去賭博,心李局知道了,剁了你的手!」
木蘭花用剛剛挖耳朵的手摸了摸油膩膩的頭髮,嘿嘿笑道:「我這叫戰後放鬆,懂不懂?老戰,你給評評理,前陣子那麼辛苦,我這身板差兒被李局那位舅子拆了一身的骨頭,好不容易能到任務結束,這還不得給自己放放假,輕鬆輕鬆?」
夏初給兩人一記衛生丸,側過身子,冷哼道:「蛇鼠一窩,你們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木蘭花沖戰風雨使了使眼色,戰風雨尷尬地摸著鼻子,搖頭不語,最後還是木蘭花嘆氣道:「夏初妹子,還是告訴你實情吧!老戰呢,並不是真的背叛了李局給姓周的處長拎尿壺去了,實際上是李局離走前安排好的,一來主要是盯著那位周處,不能讓他亂來,第二呢,也是為了隨時能夠了解安全隱患排查組的動態。你當就你一個人在接受李局的遙控指揮不成?嘿嘿,老戰還是有那種厚臉皮和黑心眼,以他的身手估計早就爬上特警大隊大隊長的位置了,還用這兒跟咱們瞎廝混?」
夏初聞言,微微一愣,剛剛幾乎窮盡惡毒言辭來形容戰風雨的「背叛」,此時了解了真相,不由得臉上微微發燙:「戰風雨,那你剛剛為什麼不?」
戰風雨哭笑不得:「大姐,我想,你總要給我個解釋清楚的機會啊!上來就判了死刑,我有口也難辯啊!」
木蘭花一邊對著電梯裡的鏡子一邊整理著油乎乎的頭髮,嘿嘿笑了兩聲:「兩口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嘛,弄得我一個外人多尷尬啊……」
「找死!」戰風雨與夏初異口同聲。
恰好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木蘭花泥鰍一般地滑出電梯,清了清嗓子,低聲對身後正欲撲上來的兩人道:「這是市局領導的辦公樓層,你們心……」
戰風雨膽子再大聽聞此言還是收斂了不少,夏初也不敢造次,因為他們都看到不遠處的辦公室的門牌上就寫著「副局長辦公室」的字樣。
李雲道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但裡面沒人,三人面面相覷。恰好范志宏洗完杯子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這三員愣頭愣腦的站在李雲道的副局長辦公室門口手足無措,笑道:「你們的雲道局長一般不在這裡辦公,他在刑偵樓里還有一個辦公室,在局裡的大多數時間,他都泡在那頭!」這三人是范志宏陪著李雲道一起一個一個挖來的,自然相互都認識。
「范書記早!」夏初第一個跳了出來,沖這個沒有絲毫官架子的紀委書記笑著道,「以後還要您多多關照呢!」
范志宏打趣道:「我可是管紀律檢查的,真落在我手上,你們差不多又要被開除了,還是別讓我關照了!」
四人同時笑了起來,尤其是之前的確面臨被開除危機的戰風雨,此時尤其珍惜眼前的機會。
「去吧,好好干!李雲道這子的眼光的確很獨到,能把你們這群禍害廢物利用,也真是難為他了!」范志宏笑著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三人絲毫不覺得和藹可親的老范這是在貶低他們,相反有些自豪地邁向刑偵大樓的方向。
刑偵樓和行政樓,發音差不多,但氛圍卻完全不同,剛過早上八半的上班時間,走廊里已經有不少進入工作狀態的刑警來來回回地走動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股讓戰風雨和木蘭花羨慕的昂揚鬥志。
夏初敲了敲相比副局長辦公室要簡陋得多的玻璃隔間的門,但無人應答。木蘭花輕輕將玻璃門推開一條縫,看到李雲道正躺在兩張椅子上補覺,身上蓋著一件羽絨服。
「噓!」看到這幕場景,這長相猥瑣的傢伙不知為何鼻子微微有些發酸,手指靠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悄悄地合上玻璃門,壓低了聲音道,「在補覺,估計又是一夜沒合眼。」
戰風雨和夏初不約而同地頭:「是該讓他好好補一覺。」
戰風雨道:「之前咱們還能輪流休息,頭兒可是連著好幾夜沒合眼。」
夏初也道:「最可恨的是還有人想著摘桃子……」
「咦,你們來了?」隔壁大辦公室里走出一個長相乖巧的女刑警,看到三人後先是一愣,而後興奮得差兒跳起來,「太好了,又可以一起並肩戰鬥了。」
「噓!叮噹,你輕,頭兒在睡覺呢!」夏初捂住叮鐺的嘴,嗔怪道。
「唉,也睡不了多久了,電話已經打到我們這兒來了。」叮鐺嘆氣道。
「什麼電話?」
「頭兒昨兒晚上以醉駕、襲警和妨礙社會安全的名義抓了湯力,凌晨四就開始審人。不過,估計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