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對這些推波助瀾之人的憤怒，楚雄更勝自己一籌。

    楚雄正好一肚子的憋屈，一肚子的怒火，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呢，這些人恰好送上門，會承受他的怒火。

    「師父，到底是誰呀？」徐青蘿不死心的問。

    法空笑著搖頭：「確實沒看到，可能有很多是沒想到的，也可能是只有一兩家，不必理會。」

    徐青蘿不解的看法空。

    在她印象里，法空可不是這麼寬容大度的，而是睚眥必報的，那些對他出手的絕不會放過。

    法空道：「你要相信皇上的本事，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自己出手可能只是懲治一番，皇上出手就沒這麼簡單了，一腔雷霆怒火傾瀉下去，絕對比自己更狠辣更過癮。

    楚靈點點頭：「是，父皇絕不會放過他們，而且青蘿你也別小瞧父皇，這些傢伙是一定能查得出來的。」

    「怎麼查？」徐青蘿搖頭：「很難查的。」

    師父有神通，查起這個來最有優勢，若換成一般人去查，那恐怕要查到猴年馬月，甚至查不到。

    周雨輕輕點頭：「確實難查，不過如果皇上下了狠心查，應該是能查得到。」

    能不能查得到，看師兄的神情就知道。

    如果查不出，師兄不會如此澹定，一定會親自出手，當然，如果實在查不出，師兄恐怕會暗自幫忙。

    總之，這些暗中推波助瀾之人是逃不掉的。

    徐青蘿道：「師父，我忽然覺得，卸了這住持之位也挺好的。」

    法空笑看著她。

    徐青蘿道：「卸了住持之位後，便不用這麼累了，反正還有星南峰，大家都來星南峰便是了。」

    星南峰難登，金剛寺外院好去。

    可人心往往便是如此奇怪，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輕易能見到的，越不會去珍惜，反而費了大力氣的更珍惜。

    師父如果不那麼容易見，便披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有利於信眾的增加。

    現在師父每天都會在金剛寺外院出現，信眾們運氣好便見得到，而且師父還過幾日便舉行祈福大典及還陽大典，更加容易看到。

    見得多了，慈悲多了，反而不知珍惜，習以為常便不知感激。

    周陽道：「可有很多人是登不上星南峰的，尤其是那些病危的，來不及到星南峰恐怕已經沒命了。」

    「師父卸了住持，但神水留在金剛寺外院。」徐青蘿道。

    楚靈沒好氣的道：「青蘿，你少說兩句吧，留在金剛寺外院做住持挺好的，何必非要辭掉。」

    「哼哼，師兄把這住持辭掉，然後呆在星南峰，看皇上還有什麼招！」徐青蘿道：「省得被一次一次的拿捏！」

    「你師父何時吃過虧！」楚靈斜睨一眼法空。

    她雖然知道每次都是楚雄理虧，可是看楚雄連連吃癟，她這個當女兒的還是很不是滋味。

    徐青蘿笑道：「只要是金剛寺外院的住持，皇上就有辦法找麻煩，……更何況現在是吃力不討好，所有人都覺得神水理所應當啦。」

    她說著話沒了笑容。

    通過這一次的事，她越發覺得人心貪婪，不可過於仁慈。

    「有神水在，確實是正踏實。」楚靈道：「換成是你，也是一樣的，別把人心想得太壞。」

    徐青蘿笑道：「你這話該跟周師叔說，別把人心想得太壞。」

    楚靈看向周雨。

    周雨輕輕搖頭：「他們確實是心生埋怨，覺得師兄該奮力爭取，不能輕易卸去金剛寺外院的住持，否則就是不將百姓的生死放心上。」

    「不會吧？」楚靈驚奇的道。

    周雨道：「如果真要卸了住持之位，他們便會心生怨尤。」

    楚靈瞪大明眸。

    「這便是人心。」周雨輕輕搖頭道：「所以行事並非一片慈悲便能收穫感激的。」

    楚靈默然不語。

    ——

    隨後的幾天，金剛寺外院住持換人的消息傳得越來越廣，沸沸揚揚，整個神京城都在議論。

    人心惶惶，很多信眾跑到金剛寺外院，來跟寺內的和尚打聽這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