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警 第十九章新生
「恩人?」聽到倪梓瓊這句話,冬像是給她抓住了把柄一般激動,一轉身,雙手拍在倪梓瓊面前的桌子上,倪梓瓊敏捷地將茶杯端起,茶壺直接被他震到了地面。
「你知道我的恩人是誰?」
「沒錯。」倪梓瓊抬頭瞧著憤怒的冬。「老虎人,我當然知道你的恩人是誰。」
看著倪梓瓊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冬握緊雙拳,但是卻礙於她話中的意思,不能妄自下手。
「那你為何一直在這和我廢話,不告訴我實情,難道你想用這個名字來要挾我與你們為伍嗎?」
「你真是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哈哈哈!」倪梓瓊放下茶杯,發出爽朗的笑聲,她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葉雨凝為她讓出一條道,她掏出隨身煙盒,拿出一支雪茄菸叼在嘴邊,然後取出一枚刻著虎紋的打火機,點著,深吸一口,吐出一股愉快的煙雲。
「你置身於戶外,常年對國家的事情不聞不問,你可知道那『司令』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那太攀的腦子裡面又想些什麼,倘若他們打破了『蜂巢』組建的防禦網,攻破了軍方的鐵牆壁,任人宰割的可是我們這些平常老百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和網上那些滿嘴噴糞的白痴不一樣,不要總認為身邊的事情與你無關,群眾的懦弱正是邪惡增長的源頭。」倪梓瓊背對著冬,葉雨凝站在她身邊,兩人如同古時戍守邊疆的女將,在樊狸眼中多了幾分花木蘭般的英氣。
倪梓瓊說得沒錯,冬說得也沒錯,「天啟騎士團」雖然心懷大志,但手法極其殘忍,倒在她們腳下的人,好的壞的,數不勝數。可是她們並不在乎這些,因為就像冬自己所說,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你還沒有告訴我恩人的名字。」
「她叫秦子揚。」倪梓瓊說得很輕鬆,就像吐出一口煙氣一樣輕鬆,這三個字倒是讓樊狸甚是驚訝,他沒想到一直被冬掛在嘴邊的恩人竟然是秦子揚。之前冬提過,他和雨凝說過關於恩人的事情,倪梓瓊可能是通過雨凝這一言兩句猜出就是秦子揚,她們倆雖然都是女流之輩,但各個大腦發達的很。
「秦子揚?不可能,看起來一副嬌生慣養的樣子,不會是在……」冬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妙,他低著頭仔細考慮著什麼。
「怎麼?」倪梓瓊回頭看著他。
「我曾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你們都是知名歌手,不想知道你們都難,但是我卻不確定秦子揚這樣的人會去長白山那種地方,而且還舉著機槍追殺偷獵者,這實在叫人難以想像。」
「是啊,在你沒見到我之前的確可以否定自己的想法,可是見到我之後呢?哈哈,按照你的描述,恐怕這個世界除了秦子揚就沒有第二個人了,況且她的確參與聯盟的活動,而且還曾是副會長,後來因為手法極端……被人家開除了,自立門戶。」倪梓瓊轉身面向冬。「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你,這證明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今晚死在這兒,反正你都已經知道恩人是誰了,無所遺憾,要麼參與我們的行動,和你的恩人面對面,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
「梓瓊,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葉雨凝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大煞風景,倪梓瓊帶著幾分厭惡瞧著葉雨凝,她那張細眉尖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這股玄妙和樊狸經常的怪笑可謂是異曲同工。
「給你十分鐘,要麼死要麼生,你自己掂量掂量!」倪梓瓊說完再一次背過身。
「你也真是的,一句廢話,一個小時就成了十分鐘,活生生砍掉了五十分鐘。」樊狸瞧著葉雨凝,後者撇撇嘴巴,無奈搖了搖頭。
「那醉鬼馬戲團都是生性殘暴之人,受了太攀的差遣自然不會放棄,今晚沒有成功,明天就會繼續惹是生非,一直到『司令』的命令下來,他們毫無榮耀感可言,面對婦孺也毫無憐憫之心,一個個狼心狗肺,猶如野獸。」冬說道。
「謝謝你的妥協。」倪梓瓊轉過身對著他挑了挑眉毛。「我們去準備一下,今夜,就送他們這群狗腿子下地獄。」
水蛇廊之下,秦子揚望著日出東方。陽光捲走了暗夜之中最後那一份寒氣,讓她的心中頓時安穩了許多。眼下新專輯發布會就要開始,她的心裡卻總是受到夢中鬼魂的騷擾。
「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但眼下我們也只能在這裡等待,放心吧,樊狸已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