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莫名的說道：「你這麼難受，難道不是因為黃可為嗎？」

    秦念莫名其的看著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鬱悶，接著很大聲說道：「林白風，你是個傻瓜嗎？我怎麼會為了你的敵人痛苦。」

    可是……

    我撓撓頭後完全不知所措。

    哎！

    一聲嘆息之後，秦念抬起頭，指著我很認真的說道：「黃可為死了，我是有些無奈，可是比起他的死亡，真正給我帶來痛苦的是你。」

    我徹底無語了，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弄錯了吧？」

    沒有！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哪怕是原來我對黃可為，其實只是喜歡而已，很深沉的喜歡而已。否則我當時不會因為你而不和他訂婚。可是和你相識，從最開始討厭你，到認識了盼盼，到和你相知相守，最後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才叫愛情，而且是我這一輩子最深沉的愛。」

    我楞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這件事怎麼突然轉到我的身上來了，這明明沒有理由的。看著秦念醉醺醺的面容，我站起來，輕輕的說道：「念念，你喝多了。」

    「喝多了又能如何！我今天就是想喝多，因為我一直在乎著曉曉的想法，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為了幫你寧願傾家蕩產，為了幫你什麼都不顧。。。」

    我想要解釋兩句，卻感覺到那麼的無力，不管再怎麼樣，柳曉曉真的是對我最有幫助的一個人，我不能否認。

    秦念笑了一聲，笑了笑後說道：「沒什麼可說的了吧？還有駱雨寒，她是你的正牌女友，而且為了你甚至放棄自己的尊嚴，全心全意的幫助你，為了你，她甚至不惜和家人鬧翻，為了你，她寧願捨棄一切，而你也不會放棄她，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秦念明明在笑，可是笑的卻有種讓人心疼的苦澀，更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清醒的秦念，冷靜，穩重，沉著，如同冰雪女王般的趾高氣揚，更可以冷靜的看待所有的問題。

    可是，酒醉的她，卻有些狂野，有些悲傷，有些痛苦，甚至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我的臉，很用力很用力的喘了口氣，可似乎還不夠，終於，在打開了另外一瓶酒後用力的喝了兩口，對著我突然大聲喊道：「黃可為死了，我或許有些難受，可我根本不會為他悲傷，因為他對我來說只是個過客，甚至是一個不值一提的過客，因為現在你才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

    我想要辯解，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辯解。

    她看著我的樣子，眼淚不斷的滴落在裝滿了紅色液體的酒杯中，將這紅色的液體形成了一圈圈的漣漪，那些漣漪的波動，明明只局限在一個酒杯中，可在我眼裡，卻又顯得無限的洶湧。

    因為，那一句句冰冷的控訴，已經刺入了我的心頭。

    我長嘆了一句，最終輕聲說道：「對不起！」

    秦念笑了，可是聲音卻沉寂了下來：「「沒什麼對不起的，因為這才是你，明明知道我們三個都同樣痛苦，卻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所以逃避，所以不選擇，不管是我還是劉曉曉，亦或者是駱雨寒，可是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加的痛苦。」

    這口酒喝的有點急，她不由得咳嗽起來，我快的將他她抱在懷裡，可是她卻用力的打了兩下我的胸口，淚水滿面：「你明明知道，如果不選擇，我們三個人都會無比痛苦，可你為什麼還這麼殘忍？殘忍的讓我們等待。你知道嗎，真正等待死亡的並不是刀砍在脖子的瞬間，而是刀落下來的剎那，因為那個時候才是最恐懼的時候。」

    我沉默下來，對於秦念的話我沒辦法回答，甚至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這三個女人都已經融入了我生命中，讓我離開哪一個，都是無法形容的痛苦。

    我不想選擇，也不能選擇，哪怕很自私。

    看著秦念那痛哭流涕的樣子，我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越來越用力，仿佛要將她揉碎一般。

    最終，我低下了頭，淚流滿面的說道：「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她搖了搖頭，幾乎用蚊子大小的聲音說道：「我知道可能有些不講理，也可能是不對的，更可能是錯誤的，可是今天，我在這裡，我就要自私一些。」

    我有些呆，我其實明白對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