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她想她會考慮一下。

    「還有，現在你的靈魂已經中毒了，沒有我的解藥，你會在月圓之夜痛不欲生。」

    「你！」北冥洛芸如遭晴天霹靂，「神染，你好陰狠。」

    「我不狠，如何站穩？」神染邪肆一笑。

    忘川河水，是被神染刻意加工過的，裡面加持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及北冥洛芸看不懂的術法，她曾一度看著她全身變黑。

    如焦炭般的黑。

    她感覺那不是她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特別噁心。

    忘川河水浸潤過她每一寸經脈，她就如同被火焚燒過的撕裂般的疼。

    北冥洛芸疼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竟然在天機閣門口。

    她整個人變的狼狽不堪，看了看身體，已然恢復成她原先那般，肌膚如雪。

    她鬆了口氣，還沒站起來，就感覺到身後出現一批人。

    抬頭去看，正是天機閣守衛。

    「什麼人，大晚上出現在天機閣？」一人厲喝出聲，不由分說，就要出手。

    「九天神女。」北冥洛芸冷聲回道。

    那人愣住，收了手。

    「我要見姑蘇！」

    「聽說你要見我？」門打開，姑蘇急匆匆進了房間。

    北冥洛芸因為有著九天神女的身份，旁人有所忌憚，在聽聞她要見姑蘇之後，這才派人通傳。

    誰不知道姑蘇大長老要處理明天閣主驗證的事情，本來也只是隨意傳了一聲，哪知姑蘇長老要見。

    他們這才將北冥洛芸帶至大殿。

    「是的。」

    「有什麼事？」

    「我想，深更半夜你之所以肯見我，定是因為冰瑤的事，對嗎？」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見我到底有何事？」

    北冥洛芸眼眶發紅，她內心其實是崩潰的，天知道，她真的哭不出來。

    可是一想到可以得到慕清淺……

    她整個人都不在乎哭不哭了。

    姑蘇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你這是幾個意思？」

    「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所感慨罷了。」

    「說吧，你到底有何事？」

    「沒事，只是突然之間想見你了。」

    姑蘇：「……」

    「北冥洛芸，你下次若是再閒著沒事犯神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失望了？」北冥洛芸揚唇一笑，略帶幾分淒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想見你而已，姑蘇，為什麼你就那麼討厭我呢？

    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其他感覺？」

    「其他感覺？」姑蘇一臉嘲諷，「你想讓我對你有什麼感覺？愛上你？喜歡你？有病！」

    他很忙，懶得陪北冥洛芸在這發瘋。

    他就要離開，身後忽然傳來北冥洛芸的聲音：「哥。」

    姑蘇站在門口，豁然停下。

    猛地轉過神，如刀一樣的目光，狠狠射向她，咬牙切齒的開口，一字一句，恨不得把北冥洛芸碎屍萬段。

    「你、說、什、麼？」

    北冥洛芸眼淚流下來，她抬手抹了抹，大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隨即甩了甩頭，「是我犯糊塗了，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抱歉，我先走了，今晚你就當我發瘋了吧。」

    …

    ：明天四章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