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鬧不停:冥夫你太妖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夜半鬼殺
徐金鳳聽我說完,卻並沒有太大反應。
在我差點以為她睡了過去時,突然用一種極悠揚的戲腔輕吟。
「南城一夜明月歡,薄霜輕覆朱履間」
雖然曲調挺好聽,但大半夜的乍然聽一縷陰魂驀的來上這麼一句,立馬克制不住滿身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地冒。
不爽輕夫豬魚煎?什麼意思?
能聽出個聲調,但基本沒明白意思。
唱完,徐金鳳又開始當個安靜的美魂了。
「徐小姐?」
說好的聊聊天呢?我悻悻然地閉嘴。
可能下午睡太久,這會兒莫名地精神氣十足,鑽被好半晌沒起一點兒睡意。
我只能各種胡思亂想,把所有事情都捋一遍,也沒琢磨出自己接下來該走哪步。
不知道這裡的時間是怎麼算的?如果有一天算一天,那麼南城九傾他們多半已進南城祖墓,或者也被困在屬於他們的幻樹鬼障中,把進墓時機硬生生地拖誤了。
或許這正是鬼障的真正效用?將意圖進墓的人困迷在時間罅隙中,然後永遠消失?
總覺得哪裡不對煩惱地想扯頭髮,手沒有伸出被窩,卻聽沙發那邊又響起「喀喀」的高跟鞋踩地聲。
這是要上衛生間嗎?
我迷迷糊糊地想,又覺得自己腦殘。魂是不用吃喝拉撒的,哪需要半夜三更上廁所。
所以我決定不說話,將眼睛露出被窩,微微眯開一條縫。
借窗外透進的月色,卻看不到什麼。
將視線移下,果然是下午所見到的斷腳紅繡鞋。
有點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下午和現在見到的徐金鳳會是無頭無身只有斷腳穿鞋的模樣,而之前和張閻天六坤在三樓所見的卻是她完整無損的俏模樣兒?
兩種形象的切換,到底有什麼區別?
斷腳紅繡鞋緩緩走動幾下,腳尖面向我安靜地站了好一會兒。
我莫名地緊張,比下午與它初見時更覺恐怖。
明明與徐金鳳達成「友好合作」,為什麼她這幅斷腳模樣還會給我一種陰森的壓迫力,比白天時還要強上百倍。
是夜色的關係嗎?
不對,是氣場。
強大的陰戾氣場,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幾乎也能嗅到空氣里逐漸濃郁起來的陰寒和戾氣。
這跟徐金鳳表現出來的略帶天真的傻白甜氣場可差遠了。
所以說,現在站那兒的可能不是徐金鳳?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現在裝死絕對是個好主意。
屏住呼吸,將手揪緊身上的厚棉被。如果它走過來就能一躍而起將棉被掀在鞋面上,然後落荒而逃。
不過,我顯然是想多了。
「喀喀」聲再次響起,它並沒有靠近過來,而是走向門外,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樓梯口那側。
我在棉被下面愣了好一會兒,不太明白它這會兒想起逛樓的意義何在。
可能是要去找,不,是殺了張閻天?因為這是徐金鳳被「送」過來的唯一目的。
我一躍而起,趿上棉拖鞋就衝出門外,直奔樓梯口。
斷腳紅繡鞋已完全沒蹤影。
「徐小姐?徐金鳳?」試著叫兩聲,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真的是徐金鳳?可根據她先前的表現,紅繡鞋的作用範圍不就是在這幢樓里嘛,下樓是要幹嘛呢?
小心地摸黑下樓梯,走下最後一步梯才隱隱聽到腳步聲。
居然走出了這樓。
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惦記著要去殺張閻天?!
救人要緊,我不再想太多,朝腳步聲狂奔而去,疾穿兩樓之間架起的一條只有十多米長的紫藤花架時,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叱:「站住,什麼人?膽敢夜闖司令府?!」
臥槽,有巡衛!
轉頭看過去,對方已端槍指了過來。
我嚇得抱頭大叫:「是我是我,自己人!」
好像在演抗日碟戰神劇,這酸腐氣十足的爛大街款台詞啊。
「咦,是柳小姐吧?您這是幹什麼啊?」
端槍巡邏的警衛小心翼翼地走近,看清了我一幅見鬼似的衰樣,不由驚訝萬分。
小哥的樣子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