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媚眼如絲,誘哄禁慾侍郎競折腰 第196章 小林氏失蹤了。
魏錚深愛著她時,嚴如月只要掉幾滴眼淚,便能輕而易舉地拿捏住魏錚的心。
可如今魏錚的心裡已沒有嚴如月的立足之地。
她再流淚崩潰,也只能徒增悲傷而已,魏錚根本不為所動。
「你若是不願意,七情散和和田玉佩的事,乃至寧蘭生產時莫名其妙被服下的夾竹桃汁,我都會一筆一筆地算在你頭上。」
魏錚冷笑著說道。
他如今在刑部擔任要職,若真要和嚴如月計較這些,她只會吃不了兜著走。
魏錚不想走到撕破臉皮的這一步,便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情緒崩潰的嚴如月。
他一字一句地說:「夫妻一場,我不想看著你入牢獄,你若是聰慧,還是儘快做出選擇的好。」
說著,他就背過身了去,不再去瞧嚴如月的臉色。
許是嚴如月的哭聲太過悽厲擾人,外間的唐嬤嬤聽見了這等動靜,只在外踟躕了好幾番。
思來想去,她還是舔著臉進屋來瞧了眼魏錚與嚴如月。
「爺,咱們夫人心心念念地想要見您一面,若是她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爺擔待一番。」
唐嬤嬤陪著笑與魏錚說道。
魏錚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直勾勾地盯著嚴如月道:「我只給你幾日的思考時間,究竟如何,你想清楚了告訴我。」
說著,魏錚也不管嚴如月臉色如何,這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清月閣。
獨留嚴如月一人在原地失魂落魄地落淚。
唐嬤嬤在旁溫聲安慰她,嚴如月卻只是怔然地落淚。
心已經千瘡百孔的人怎麼聽得進去任何的勸語。
傷心到無以復加的嚴如月,只能將漫在心口的哀傷化為更濃厚的恨意。
寧蘭,如果不是因為寧蘭,她與魏錚怎麼會走到今日相看兩厭的境地?
痛哭一場後,嚴如月也收起了淚意,只對唐嬤嬤說:「奶娘,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唐嬤嬤一怔,也仿佛是早已預料到了嚴如月會有此話。
自小到大朝夕相處的時日裡,已是讓唐嬤嬤十分了解嚴如月的秉性。
她家夫人剛烈如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魏錚是她的天、她的心之所向,她的全部,如今魏錚起了要拋棄她的心思。
嚴如月情緒崩潰之下,自然不可能放過寧蘭。
唐嬤嬤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陪伴在她身邊,並為她掃清前方障礙這一個法子。
*
轉眼開春,整個京城都是一副春意潺潺的景象。
小林氏與薛廣的婚事正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寧蘭整日裡忙的腳不沾地,人雖時常累得氣喘吁吁,可眼瞧著小林氏即將收穫幸福日子,她心裡總是高興的。
朱嬤嬤見她事事都要親力親為,也隱晦地規勸了她一番:「奶奶不妨卸下些肩膀上的重擔,很不必這樣耗費心思,一切都有老奴幫襯著呢。」
不曾想寧蘭卻笑著回答她道:「我心裡是把珍姐兒當成親妹妹的,做長姐的為妹妹操持嫁妝,心裡只會高興呢。」
既如此,朱嬤嬤便也不再深勸。
嫁妝操持到一半,魏錚提起京城的珍寶閣里新上了好些造型精緻小巧又華貴雍容的首飾頭面。
寧蘭心思一動,看著錢匣子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財,這便生出了要帶著小林氏去珍寶閣買首飾的念頭。
小林氏起先還不肯,只與寧蘭說:「姐姐不妨把銀錢都留著給青姐兒。」
寧蘭卻笑著拍了拍她的柔荑:「青姐兒還小,總虧不了她,倒是你即將要出嫁,總要有兩副貴重的頭面撐場子才是。」
小林氏還要推辭,朱嬤嬤在旁幫腔道:「珍姐兒還不懂我們奶奶的脾性嗎?您若是不肯收,她可會好幾晚都睡不安穩。」
這話一出,小林氏才赧然地應下。
不多時,府里的管事們便備好了馬車,金嬤嬤親自來如蘭閣與寧蘭說話,並囑咐她:「奶奶許久未出門,是要出去透透氣。」
金陽公主身邊的心腹嬤嬤都會寧蘭如此客氣,可見她在魏國公府的地位已是愈發穩足了。